以往看大明官军和建奴之间的战斗中,类似萨尔浒的这种大溃败都是因为分兵几路,然后被对方各个击破。
崇祯皇帝阅读皇家典籍和听那些厂卫汇报底下将士谈论的时候,也是深自警惕,提醒自己不要犯这样的错误,把自己的力量集中起来。
良乡之役,崇祯便是让为数不多的明军拧成一股绳,这才艰难得获得了久违的大捷。
谁想到到了自己挥兵东进之时,真正到了紧要之时却也不得不分兵,真是让崇祯哭笑不得。
听见关外女真熟读三国演义的事情之后,崇祯皇帝也是暗自发笑不已,心道这些建奴毕竟狭隘,就连对汉家的兵法,也都只局限在小说的地步。
说起来倒也毫不意外,这也怪不得历史他们上会做出闭关锁国的事情了,那称作圣祖的康麻子,更是亲口斥西洋发达火器为“奇技淫巧”。
由此也可见建奴的心胸之狭隘,目光之短浅。
到现在也算打过不少次仗的崇祯,虽然前几次都是在后面看戏和充当吉祥物,不过起码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分兵有时会成为战败的导火索,有时则会给自己带来胜利,要因地制宜才行,对于眼下这个局面,崇祯觉得是时候再来一手分兵了。
????到眼下这个局面,深知历史的崇祯最先要考虑的敌人已经不是在山海关顽抗的吴三桂了,是他们后面极有可能存在的建奴兵马。
在关外地鞑子大军,此时的皇帝虽说是顺治,而且豪格、代善等人也是人心不齐,但毕竟还有一个多尔衮镇着。
即便崇祯,也不得不把多尔衮当成一个难缠的对手。
若说李自成领导的大顺政权是从内颠覆大明的“大敌”,那关外的多尔衮,实则便是崇祯的心腹之患。
这个人眼光很奇怪,总是能看见这时候大多数人都看不见的东西,而且从历史上的各种文献来看,也几乎没有骄傲自满和失手的情况。
崇祯实际上从没把关外那所谓的“大清”当回事儿,如今整个关外能算得上是个敌人的,就只有多尔衮。
大玉儿也算得上半个,不过崇祯更想打出关去,亲自看看这个历史上的孝庄太后是一副什么模样,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好看。
当然,这都局限于看看而已。
对方像历史上一样,悄没声的摸到山海关外来个突然出击,那自己不就和那李自成走了老?
纵观历史上很多次的明清大型战役,鞑子很多次都是用炮灰消耗,骑兵定胜这一套,屡试不爽,作为过来人,崇祯主要就是防着他们故技重施。
眼下崇祯在永平府实行军改,同京师的道理一样,主旨在简化当地的兵士制度,将原本繁多的各级兵将,只分为战兵、正兵和辅兵,将原本地方上的屯驻官军整编为大明城防军,平时只守城不出战。
虽然长久来看,这个制度也有利有弊,但短时来看,这样显然更容易将散漫了多年的地方上有效管理起来,同时又能裁撤掉一大批光吃饷却无用的杂役,可以说利远大于弊。
既然已经彻底和吴三桂撕破脸皮,那山海关也就成了实际上的必争之地。
保住这个转运和防备的中心,才能确保各地官军的补给和粮饷,才能对京师形成一整套的防备体系,从而使明军有了继续向东和转向内部剿匪作战的能力。
拿下山海关,不仅在战略位置上会让明军占据极大的优势,而且也会让崇祯与多尔衮的博弈上获得进一步的优势。
所以,这山海关无论如何,都是必须拿下的。
......
“杀!杀!杀!”
这天早晨,在瓮城外假设阵地的明军意外地发现,那些稳守城中的关宁军不知到底发了什么疯,居然全部都是出城列阵,看起来像是要来一场堂堂正正的野战。
此时奉命集结在瓮城外的,是以山东军为主体的一支官兵,不得不说征战了多年的关宁军出动起来,阵势还真是蛮足的。
这些关宁军清一色灰黑色甲胄,头上戴着鹰盔,脸上则是一副铁质面具,手里攥着那寒光闪闪的虎枪,让山东军的兵士有些躁动起来。
“退!退!退!”
他们一边前进口中一边大喊,脚上则是整齐的迈出一步,山东军兵士互相看了几眼,竟是有人已经建议牟文绶撤到城内。
闻言,山东总兵牟文绶瞪了说话那人一眼,回身拎起他的脖颈,怒吼道:“你说什么,叫本帅做缩头乌龟?”
“锵——”
随着兵器折断的声音,却是牟文绶拿起一把刀将其狠狠砸断,喝道:
“再有人提起退入城内之事,有如此刀!”
“吾等谨遵大帅将令。”余者山东兵将均是浑身一窒,连忙抱拳喊道。
牟文绶方才坏了佩刀,虽是有借此激振军心的意思,实际上却也是早有另手。
此时他说完话,默默从身后抽出一把被粗布包裹成严严实实的长刀,待灰布落地之时,精湛、锋利的斩马刀赫然映入眼帘。
远远吴三桂手拿千里镜正观察明军动向,刚好看见这一幕,有些讶异地喃喃道:
“斩马剑,始于汉,兴于唐,盛于宋,之后少见于战阵,牟文绶手中是如何得到如此神兵利器的?”
“此战我若骑马,怕是悬了。”
此时明军多是使用官制钢刀,平庸一些的卫所军和大部分流贼所用,几乎都是各种制式的马刀和朴刀。
马刀和朴刀,更成为李自成大顺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