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平地上,别说正儿八经整改后的明军,便是水师官兵都能碾压这帮不知深浅的东瀛猴子。
可这毕竟是在船上,再通晓水性,也不可能完全预知船体因为风浪的晃动,阵型根本不稳固,一个晃动,就会被那些足轻钻了空子。
八十几个人,施琅愣是损失了四十多个好官兵,这才杀的只剩下桦山平智一个人。
正打算施琅上前彻底了结他的时候,却发现这桦山平智静静地将武士刀仍在地上,并且跪了下来。
周围明军都一脸懵逼,施琅也是头一回和小日本交手,停下了手上动作,难不成这货是要和自己单挑?
谁成想,施琅前脚刚放低手刀,桦山平智这厮猛地捡起地上武士刀向他刺来。
得亏施琅正处在人生巅峰期,反应快,轻松躲开之后也是恼羞成怒,正打算报仇雪耻。
刚一抬头,就见桦山平智刺死一个明军,跳下战船。
这厮在绝望之下还能有这一手是谁都没想到,施琅看着这货在海里不断朝自己龇牙咧嘴的嘲笑,也是气急败坏。
谁还没个冲动莽撞的时候了?
你想玩,老子特么奉陪到底,看看最后谁玩的过谁!
施琅不顾身旁人的去群组,将身上厚重的盔甲脱下来扔到地上,只捡了一把轻巧的手刀,也是从桦山平智跳下去的地方跃入水中。
桦山平智见到明军的主将也跳了下来,当即就有些懵逼,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头也不回的疯狂往回游。
施琅和桦山平智玩海中追逐的时候,战场上已经逐渐明朗了,事实证明,无论接船玩械斗,还是远程玩炮击,萨摩藩都是被碾压的份。
大明的舰队用无可阻挡之势,摧毁了萨摩藩的船队。
没有多久,整个海面上,就只剩下了明军将士唏嘘般的笑声和无数正在冒着烟慢慢下沉的船只碎片。
张名振也听说施琅的光辉事迹了,走过来皱着眉头怒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施琅这小子也真是的,老子像他这么年轻做游击的时候,都没干过直接下水去追人这种蠢事。
话音刚落,却忽然听见船上明军将士传来一阵欢呼。
张名振赶紧朝水中看去,只见光着膀子的施琅手里正提着桦山平智的脑壳张狂大叫。
他不断将桦山平智的脑袋扔到半空中,又下来接住,每一次的重复,都会引来船上明军整齐的欢呼。
“施游击威武!”
“施游击威武!!”
......
“什么,桦山平智败了,在水里被一个叫施琅的给追上砍了脑袋!?”岛津光久张大了嘴,紧接着就是轰然软在地上。
桦山家可是萨摩藩数一数二的海军大族,八百战船没打赢二百明军水师,而且还是碾压。
自己这边全灭,人家只是在接船拼杀的时候死伤了些士兵,船队只是伤了两艘,一艘没毁。
这是什么概念,这是根本玩不了的概念!
“藩主不好了,明军上岸了,奔着居城来,来了!”
一名武士屁滚尿流的跑进来,岛津光久赶紧走出官邸登上城墙。
在这些萨摩藩人眼前,本就不大的鹿儿岛平原上,漫山遍野都是持着玄鸟旗的明军,足有近万人。
他们刚刚打赢海战,正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朝这边追来,在他们前面还有几百名足轻武士发足狂奔。
由于多年未有战事,萨摩藩居城的城门正在极力关闭,但还没等他们完全关上,明军就已经疯狂涌入城内。
在海上的战败,导致萨摩藩完全没有能力再应对陆地上的战斗,居城的几千日军全部投入巷战,也是只螳臂当车罢了。
张名振和施琅带着一万明军冲入萨摩藩居城,先是对那些握着武器抵抗的足轻武士赶尽杀绝,而后则转向对城中搞起了破坏。
本来明军在攻破城池之后的处置,是抓壮丁回国充实劳力,顺便解放一批因做过流贼或叛军而被充为劳工的青壮。
但是在日本,这些规则全部被打破,日本的男人不分老幼全部杀光,大明不需要这种劳力。
值钱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一个都不留,年轻好看点的女人,全都抓上船运回大明,在各地教坊司为妓。
在居城中的岛津家人被全部杀光,头颅运回琉球王国堆叠成观,以此彰显大明足以护佑番邦的强大武力。
一时之间,整座居城陷入火海,无数资源和财宝都被明军兵士肩膀运上船队。
拿下居城之后,张名振将城内掠夺一空,就连一个人都不留下,只是在城中留下了几个极为恐怖的万人坑。
然后明军将整座居城付之一炬,全军回到船上,自九州岛沿岸向北行驶,先是前往新城岛津家的分家,再之后则是奄美群岛与宫崎一带。
大明的兵锋燃遍了整个萨摩藩。
在这一战中,不仅日本的西南强藩萨摩被彻底消灭,就连其它藩内的岛津分家,都被有针对性的除去。
在日本人眼中,鹿儿岛全境沦为人间地狱,明军个个都是从地狱来的使者。
他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刀枪杀入城中,对日本男人赶尽杀绝,没有姿色的日本女人也要被杀死,只留下少不分有容貌的日本女人才能侥幸存活。
直到张名振带着舰队在撤回琉球途中的时候,这个令人不敢置信的消息才是传遍了整个日本。
德川幕府的将军德川家光就连生气的感觉都没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