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这
一次,司马未央再也做不到处变不惊,脸上露出了一丝吃惊之色。马
班是闵崇文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丝线索,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能够解开司马战战死羌奴真正原因的人。
可是现在柳成天居然说他早就死了,闵崇文会傻到让柳成天去调查一个死人吗?
显然不可能啊,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
司马未央问道:“他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什么时候死的?死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给他的家人?”
事关司马战的真正死因,即使司马未央平时再沉稳,此时也已经有些乱了分寸。“
央儿莫急!这件事我也只是听献王提了一下,具体的经过还并不知晓,我这就去请献王殿下。”柳
成天将司马未央安抚下来便转身出去找李克用,少顷,一身儒雅之气的李克用度步而来,坐下后,他对身后紧跟而来的那名劲装男子招了招手,道:“焦平,将你此行的经过以及调查结果,详细的给两位讲述一遍。”语
毕,他便又拿起手中的书籍,老神自在的看了起来。焦
平一拱手,回身对司马未央两人说道:“柳庄主,司马公子,不久前,小人奉王爷之命前往佑京州凛东府浔安县调查马班这个人……”一
个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根据户籍册记载,在浔安县这个地方,叫过马班的人只有两人,但是这两人却都已经死了。其
中一人是一名不足十岁的男童,死于肺咳病,焦平并不认为这名不足十岁的男童会与闵崇文有什么瓜葛。所
以他的目标自然就只剩下另外一人!
马班,十七岁从军,任职轻骑,卒于明正十一年,死时年四十一,家中留有一老母。“
明正十一年?”司马未央与柳成天同时一愣,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明正十一年马班死,如果单看这一件事或许没什么,但是司马战战死羌奴那一年恰好就是明正十一年啊,也就是七年前!
“难道说这个马班?”司马未央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当即瞪大眼睛问道。
焦平点了点头,回道:“没错,当年马班正是在司马大将军手下的轻骑营任职,而且那一天跟着大将军一同前去营救的人中也正有马班!”
“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闵崇文居然让我去找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柳成天面色微怒道。司
马未央没有说话,反而是看了一眼主座上仍旧在阅览书籍的李克用。焦
平没有理会两人的动静,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还是不死心,所以我就找到了马班的老母亲,暗中观察,并且不断在四周搜集有关马班和他娘亲的消息。”马
班的生母瞿氏,在马班死去的第二年便眼盲了,而马班的父亲更是在马班出生没多久后就意外失足,跌落山崖摔死了,连个尸骨都没有留下。所
以在马班跟随司马战战死羌奴之后,马班的母亲瞿氏,一个眼盲年迈的老太太就只能靠着街坊四邻的救济,以及自己的一点手工活勉强度日。“
起初我以为会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比如马班没有死,他当了逃兵,或者因为一些原因幸存下来,可是随着不断的调查深入,最终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马班的确是死在了那场埋伏中,否则他不可能放着自己的老母亲不管,甚至连一次家都没有回来过!”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回来过?如果马班真的从那场埋伏战中活了下来,他就是逃兵,或者卖国贼,他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回来呢?”司马未央反问道。焦
平点点头,回道:“这一点小人已经考虑过了,所以才派人故意接近马班家的邻居亲戚,还有他眼盲的老母亲,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关马班的消息,依小人判断,这个马班当年的确是死在了那场埋伏战中。”
“那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线索,比如在临死前给他娘写了一封密信?”柳成天仍旧不死心的问道。
焦平无奈的摇了摇头。柳
成天有些失神,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似乎身体有些不舒服。
“外公!”
见此,司马未央急忙上前安抚,用手在其后背上拍了几下。柳
成天从重重包围中杀出来,当时本就已经身中剧毒,后来又身中数刀,失血过多。如
果不是他内功深厚,一直强压着,吊住了最后一口气,恐怕也早就魂归西天了。直
到今日,柳成天的身子也还没有彻底恢复,这也就是为什么焦平早就调查回来,但是献王却一直没有让他将全部事情都说出来的原因。李
克用是怕柳成天承受不住打击,引发身体里的旧伤,搞不好再一命呜呼了,那他的事情可就大了,之前的努力付出也白费了。
“柳庄主保重身体!”
李克用放下手中书籍,出言安慰一声。
“多谢献王殿下关心,老朽还挺的住。”柳成天运了几口气,将心中的苦闷再次压下,回手说道。
随后他叹了口气,怅然若失道:“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查到一些线索,可以解开战儿的真正死因,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唉……”
老人的叹息颇为无奈,但是众人却也无可奈何,既然马班已经死了,那么闵崇文留下的最后一丝线索也就断了。“
外公,不管你相信与否,我始终有一种感觉”忽然,司马未央抬头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