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
就在这时,丰于开口了,他气极反笑道:“司马公子,你凭什么说那玉是李大仁捡的,你凭什么说那玉又是我丢的呢?”
“假设!”司马未央回答的干脆利落。
“大胆!”
韩庆一拍惊堂木,指着司马未央说道:“司马未央,刚才你说的那些都是在糊弄本官不成?”
司马未央躬身道:“大人,草民不敢!要想破案就要先理清案件详情,尤其是揣摩凶手的动机与目的,如果不做出大胆的假设,是破不了案的!”
“大人!”一旁的刘正也上前一步说道,“我也认为司马公子的推理十分有道理!”
司马未央诧异的看了一眼刘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哦”韩庆略一思量,心中想道:“就先听听这个司马未央的推理,如果他说的不对,或者证据不充分,就把他也定罪!”
“既然这样,那你就继续说吧!”韩庆挥挥手道。
“多谢大人!”司马未央转过身,看着丰于说道:“丰掌柜不要着急,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凶手杀人不是为钱财,是想要隐瞒一个秘密,而这块玉正好会暴露那个秘密,所以丰掌柜就告诉朱逢春去偷那块玉,作为交换丰掌柜会帮他解决如意赌坊的债务!”
“而白天推了李大仁一把的吕秀才心怀愧疚,于是晚上找到李大仁想让他打回来,于是出言激怒李大仁,这就造成了目击证人看到的情况,如果大人不信可以传唤目击证人!”司马未央对韩庆说道。
韩庆对左右一点头,立刻有人下去将那一晚的目击证人带来,而目睹一半过程的人,正是酒楼的一名小厮。
“我问你,当晚你确实看到吕秀才拿起一根木棍打向李大仁的后脑吗?还是你只看到李大仁将吕秀才推倒在地上,然后对他出拳相向?”司马未央上前一步,气势勃发而出,对着酒楼小厮质问道。
“这……”酒楼小厮被司马未央的气势压迫,额头瞬间见汗。
就在小厮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只听衙门外传来一声:“未央哥哥好帅!”
司马未央扭头看去,只见刚才喊话之人正是叶悠柔!
原本叶悠柔是想去找司马未央的,可是她在路上就听到人们都在讨论今日下午审判吕秀才的事情,还听说司马未央在断案,于是一路小跑赶了过来,小脸还是红扑扑的!
司马未央移开视线,酒楼小厮压力顿减,急忙喘口气回道:“回大人,小人那天只看到李大仁将吕秀才推倒在地,然后吕秀才骂着什么,李大仁对他拳打脚踢,后来小人就走了,后面到底发生什么,小人也不知道啊!”
酒楼小厮此言一出,满堂皆是哗然!
“原来他只看到前面,并没有看到吕秀才杀人!”
“看来这件事还真不一定是吕秀才干的。”
“屁话,不是吕秀才难道是丰掌柜吗?”
听着人群的议论,韩庆也是眉头大皱,拍了拍手中的惊堂木道:“肃静!”
待人声渐去,司马未央继续说道:“之后吕秀才解释一番,李大仁知道自己错怪于他,两人握手言和各自回家,我说的对吗,吕正奇?”
趴在地上的吕秀才点点头道:“一切如司马公子所言!”
“可是”忽然,司马未央语调渐变,“他们都不知道,还有两个人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那就是死去的朱逢春与丰于!”
“朱逢春跟在李大仁身后,用木棍偷袭于他,但是那一下并没有让李大仁死去,只不过是暂时昏厥,随后他拿走李大仁身上的宝玉,就在这时”司马未央转过头来,冷笑连连,盯着丰于的双眼说道:
“丰于出现了,他出手结束了李大仁的生命,而凶器就是一根银针,本来他是想将李大仁的死嫁祸给朱逢春,然后朱逢春畏罪自杀,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
“丰于不仅拿回了玉佩,还将唯一知道他想要玉佩的人证朱逢春灭口,简直是天衣无缝!”
说完整件事情,司马未央看着丰于问道:“丰掌柜,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呢?”
“啪啪啪!”
在众人惊愕的表情中,丰于拍了拍手掌,笑道:“司马公子真乃神人也,故事编的是绘声绘色,可是证据呢?就算你说的合情合理,如果没有证据,那么你说的一切也不过是推测罢了!”
“对啊,证据呢?”韩庆也顺口问出,可是随后他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又跟风了呢?
“不要急,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司马未央来到宇文子晋身边,对着丰于问道,“不知四月初四那天申时,丰掌柜你身在何处?”
丰于心中一惊,脸上没有丝毫波动,淡淡道:“自然是在账房算账!”
“你说谎?”司马未央断言道,“那时你根本不在账房算账,而是跟在宇文大哥身后,监视他一路离开天行府境内!”
“四月初四?”闻言,宇文子晋眉头微皱,因为他忽然想起一种可能。
他之所以会撇下众多护卫独自赶回,正是因为之前送豫侯夫人离开时有人跟踪的原因。
司马未央此时的问话,无疑表明一种可能,那就是眼前的丰于不仅是杀害李大仁与朱逢春的凶手,甚至就连那天跟踪他的人也是丰于。
再联想到之前司马未央那句莫名其妙的问话:“丰掌柜,我们又见面了,您背上的伤好些了吗?”
宇文子晋心中已然明了,眼前的丰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