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柔口中的那个人,自然便是正在埋头苦读的吕秀才!
自从吕秀才平反之后,就一直在家中闭门不出刻苦读书,想着能够在今年科考上大放异彩,高中榜首!
其实他这么努力,不仅仅是为自己,更因为他想要报答一个人,那就是司马未央!
“不如我们去看看他吧!”叶悠柔眼睛一眨,看向司马未央,后者点头道,“正有此意!”
三人朝着吕秀才家方向走去,路过一家米铺的时候司马未央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与男人的怒骂!
“哭哭哭,你哭有什么用?人都死了,还能被你哭活不成?”男人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店铺内传出。
话音刚落,女人哭声忽然停止,转而发出尖锐的叫喊:“感情死的不是你表弟,你一直不待见阿力,现在他死了,我哭一哭还不行吗?”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小子的好事吗?他死了是活该,他早就该死了!”
“你放屁,我和阿力能有什么事?”女子秀美一掀,红彤彤的双目瞪着男人。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甚,男人越骂越恨,女人则是越哭越凶。
“阿力?”司马未央在外面听见女人的话,心中疑惑顿生。
难不成女子口中的阿力就是地痞李力,李力在承天县还有什么亲戚不成?
那天司马未央与七公子检查完便先走了,所以并没有等到李力亲属来认尸那一刻。
“走,进去看看!”司马未央拉着叶悠柔转身进了米铺,阿二急忙跟上。
“哎呦,这位公子和姑娘要点什么?”米铺的老板是一中年男子,名叫海威,一看有客上门,先去的恼怒一扫而光,急忙换上一副商人式的笑脸。
“滚滚滚,要哭就给我回家哭去,别在这里给我丢人,没看见有客人吗?”见司马未央的眼光飘向自己婆娘,海威一脸无奈的回头喊道。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总有一天你要掉进钱眼儿里……我可怜的阿力啊……”
女人狠狠白了海威一眼,骂骂咧咧的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哭。
等妇人彻底离开后,海威转过头来,略带歉意道:“对不起几位,家里出了点事,让几位见笑了!”
司马未央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敢问掌柜的,您与今日被人杀害的李力是什么关系?”
一提到李力,海威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他警惕的问道:“你们不会是来要债的吧?我和他可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一直没有往来的!”
“要债?”司马未央眉头一皱。
李力是个地痞,好酒好色好赌,几乎就可以说是一个人渣,在外面也欠了一屁股债。
李娟是李力的表姐,是他在此地的唯一亲人,而李娟又是海威的老婆,就是刚才出去的少妇。
不过海威一直瞧不上李力,几乎每次李力来都是被海威打出去的,所以久而久之,李力也就不再来找海威,只是偶尔和李娟有点联系。
“没错,我们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联系了,要不是刚才官府派人通知我,我都不知道他死了!”海威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忍,仿佛正在诉说一个不相关的人。
“掌柜的,您对于李力的死好像一点也不惋惜?似乎还有那么一丝高兴?”司马未央看着海威说不清的表情,问出心中疑惑。
海威一愣,随后呵呵一笑,道:“他李力是什么人,这县城里谁不知道,恐怕他的死,大多数人都会拍手叫好吧!”
海威这话没错,李力这个人的死大家还真不感觉可惜,大家只是担心残忍的凶手会再次作案,将目标放到自己身上。
海威见几人问东问西,就是不买东西,他挥挥手说道:“行了,你们要不买米就赶紧走吧,被那女人烦了一上午,我头都大了……哎,你干什么?”
忽然,司马未央一把握住海威正在空中挥舞的左手。
他双目如电,紧紧盯着海威的双眼问道:“掌柜的,敢问你昨夜三更到四更身在何处?”
“你…你什么意思?我在哪为什么要告诉你?”海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甩动胳膊,欲要将手从司马未央坚硬的铁钳中挣脱出来。
海威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用力,司马未央的手臂就是纹丝不动,而他手腕上不断传来的大力却已经让他疼痛难忍。
“哎呦呦,疼疼疼……快撒开快撒开……要断了,我的手要断了啊……”海威老脸刷白,嗷嗷叫道。
“司马公子!”阿二上前拍了拍司马未央的肩膀。
司马未央回头看了阿二一眼,后者对他点点头,司马未央叹口气,紧握的铁钳终于松开。
海威面露恐惧,不断后退,口中一边喊道:“别过来,你别过来!”
司马未央指着海威的左手说道:“那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司马未央之所以会突然发飙,那是因为在海威挥手撵人那一刻,他看到海威的左手心有一道伤口!
“这……这是我昨晚不小心弄伤的,怎么了?还不准人受伤吗?”海威眼珠乱转,明显在掩饰什么。
“说!昨晚三更你在何处!”司马未央见海威如此表情,更觉得他心中有鬼,猛然大喝道。
海威被他吓的一哆嗦,但依旧嘴硬,脖子一挺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质问我?”
“他不是……但我是!”就在此时,七公子带着两名衙役走进米铺。
他对司马未央点点头,又转头看向海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