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宇喝止住了欲要趁乱逃走的花间玉,随后心念一动在储物镯内取出一支白玉小瓶随手丟给一旁的张欢,低声开口道:“断续丹,专治外伤,抓紧时间服下。”
然后才又转头看向一脸菜色的花间玉,冷笑开口道:“花公子真是好算计呀!如今见事不可为,便想拍拍屁股走人,这岂非是太过便宜了!”
花间玉一听杨宇此言,心中这个憋屈啊,要不是惧怕对方的凶残,早就破口大骂了。
“还他妈便宜!有这么占便宜的吗?我的人都被你杀了一大半,连老梁现在都成了一堆烂肉,如果这也叫占便宜,老子一天让你占八回!”
花间玉心中暗骂,但表面却是不敢表现出来,还得装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向杨宇一拱手道:“这位道友,这事的确是花某做的不对,不过这都是那老梁撺掇我干的。如今这始作俑者已然伏法,而且这张姑娘我也丝毫未损的给你放回去了,你还要如何啊!”
“花公子倒是好口才,几句话便将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不过这会说的不如会听的,此事如果就此轻易揭过的话,未免有些难以另人信服吧!”杨宇戏谑的看向花间玉道。
花间玉神情怪异,既怒且怨,但却摄于杨宇的凶残手段,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位道友,你要的人我们已然给了你,而且阁下还斩杀了我这么许多的手下,就连梁护法都是死在了这里,难道这些还不足以抵消此次的过失么?”
杨宇冷漠的扫了一眼周围横躺竖卧的数具尸体,而后又是看向了花间玉,冷冷的开口道:“他们这些人为虎作伥,今日的死乃是死有余辜。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你想要如此轻易的脱身,恐怕是没那么简单!”
“你!”
花间玉听杨宇如此一说,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他仗着家里的势力平日间横行霸道惯了,哪曾遇到过如此不给他花家面子家伙。
不想今日竟是遇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非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而且看这架势还要将他也一并留在这里,这岂能不叫他怒火中烧。
可事到如今,形势比人强,即便他内心是如何的不甘,在对面这青年的强大压力之下,也只能是忍气吞声,不敢发作。
“朋友,在下乃是外三门的花间玉,外三门的门主花子义,乃是家父。”
花间玉无奈之下,只得打出了其父花子义这张王牌:“今日之事确实是在下的不是,但不看僧面看佛面,还望道友看在家父的薄面之上,放在下一马。若是如此,日后在下以及家父必定感念道友恩德,重重的答报!”
“原来是的花公子,我说怎么有如此胆量,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少妇长女,原来是有外三门这棵大树做后台啊!”
杨宇见花间玉主动抬出其父花子义,故作惊诧的进行挖苦,令得花间玉的面色更加难看。
对于后者的反应杨宇却是视若无睹,反而话锋一变戏谑道:“只是不知宗内高层若是知道了花公子的所做所为,这棵大树还顶不顶的住!”
“你!你到底想怎样?”
花间玉见杨宇在自己言明了身分之后仍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反而还扯出宗门高层来,心中顿时一凛,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太容易了。故此,也不再一味的退让,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可是出乎花间玉意料的,对方青年越并未再进一步的相逼,反倒是态度有所缓和。
“其实我也并非想将事情做绝,只是花公子你这事情做的也实在太过不够意思,于受害人方面不太好交待呀!”
杨宇故意拉长音调,像是在考虑如何处理此事,更是表现出一丝为难之意,实则其中的隐意却是不言而喻。
花间玉见原本极端强硬的对方突然之间态度大为转变,立时一喜,可旋即便是听出了对方话中的隐意,不禁心中暗骂对方这该死的小子太过阴险,看来今日既便能逃得性命,恐怕也得大出血一番了。
不过,这已然是相当好的结局了,损失些财产总比丢掉性命要强上百倍吧!
单看这青年先前出手的狠辣,连知微境巅峰的梁羽博都说杀就杀,真要说翻了将自己等人留在这里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花间玉也是果断之人,在想通了利弊之后,忙强颜欢笑的道:“好说,好说!只要道友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在下愿意重金赔偿张氏兄妹的损失!”
杨宇闻言,顿时展言一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道:“如此就好说了!不知花公子打算出多少?”
花间玉看着杨宇那副见钱眼开的讨厌嘴脸,不免又是起了一丝轻视之心,暗道:“观此人这等贪财的德性,想必也不会出自什么大家族,今日且让他占些便宜,待得来日集齐了人手,定然叫他后悔曾有今日之事!”
“呵呵,道友以为这个数如何?”花间玉试探的伸出一根手指,询问杨宇。
“一千?!花公子不愧是出身豪门,这出手果然是够大方!”杨宇故作惊喜的道。
花间玉看着双眼冒光的杨宇,心中不禁冷笑:“还真他妈的敢狮子大开口,一千斤低阶灵玉本少虽然拿的出来,可也不是你这等穷鬼能配拥有的,真是异想天开!”
“道友说笑了!一千在下是万万拿不出的。”花间玉陪笑道。
“那花公子的意思是?”
“一百。”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