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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达营地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吕哲得到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如果没有新的粮食渠道,他们将在十天之内断粮。
军队可以战败、可以士气低迷,但是绝对不能出现断粮的情况,一支军队没有了粮草,不需要敌军去击溃他们,这样的军队会自行崩溃。这几乎是世界上所有军队的共同特点。
早在吕哲接手夷陵镇压叛乱的时候,他已经向远在咸阳的赵高求救,以中车府令这种皇帝近臣的身份运作一下,从巴蜀紧急运粮到南郡并不困难。他料定赵高不会拒绝这种顺手人情的事情,从巴蜀运的粮食虽然不会多,但总是会缓解一下燃眉之急。可是那最早也是要在三个月之后,也就是说以前向其他人保证的两个月之内会有粮草运来是一个权宜之计。
对于一场可能打上好几年才能分出胜负的战争,十天是非常短暂的时间,将要断粮对于早有心理准备的吕哲来讲其实并不意外。
“还有转机!只要击败这股敌军,我们会获得一部分粮草,到时候再进军得到江陵粮食,窘境也能得到缓解。”
吕哲对主要的几名军官解释,他不能让断粮的消息乱了自家的阵脚,相反还要用断粮的危机去激起每一个人对渴望获得胜利的决心。
现在还没有破釜沉舟的典故,不过吕哲的话是真的让麾下军队有了一种不胜必死的觉悟,他们无不清楚清楚断粮的危害,要是不能从敌军那里截获粮草,那就真的完了。
将能安排的事项安排妥当,吕哲做好交代就回到部下准备好的帐篷躺下就睡。
经过两次不小的损失。天亮之后百越人果然发现秦军营地变得空无一人,百越部队的首领译吁泽似乎是被两次埋伏战打出阴影,他是犹豫了不短的时间才派去一支部队上去试探。
五百个百越人能做什么呢?几乎就是一支被当做弃子的送死部队。当然,前提是秦军再次设下埋伏。
被挑选出来作为试探部队的百越人非常担惊受怕。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靠近秦军的营地。他们缩手缩脚地待在经过一战的帐篷废墟外吆喝,没有一个人敢于靠近满是死尸的“危险地带”。
最后,可能是被逼得不得已,五百人中分出两个小队跨过战场。
这些第二次被选上的人简直骂娘的心都有了,要是秦军真的再次设下埋伏。那他们面临的根本就是必死的结局。
战战兢兢或者说抖着双腿,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那般,他们终于迈过昨晚遗留的战场范围,一直穿越战场废墟到达秦军营地的核心位置,他们一直都没有遭到埋伏。
五百抱着必死决心上去试探的百越人一个未损的高高兴兴回营,他们上报秦军确实人走营空的消息。
与之庆幸没有遭受埋伏的五百人相比起来,译吁泽听到秦军丢弃营盘逃跑的消息后是暴跳如雷。
“可恶啊!”译吁泽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的胆小才这么晚发现那么重要的军情,“原来秦人的两次埋伏是在为撤退埋下伏笔!”
扪心自问,译吁泽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而是秦军的统帅实在太狡猾了。竟然先是做无意义的对峙,之后又做出要决战的姿态,他想:“换做任何一个统帅来了也会被欺骗的吧?”
是时间不允许,不然吕哲还会玩更多的战术出来,不过他也设下了一个局,就等待百越人发现上当之后怒气冲冲的追上来。
译吁泽还真没有怒气填胸,他今天刚刚得到来自江陵的汇报,桂越和闽越的大军已经包围了江陵,目前虽然不知道秦人南征军正副统帅是不是死了的消息,不过现在正在防御的是那些乱民。
“范增那个老家伙是不是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译吁泽懊恼的就是这点。他自言自语:“本来不是该由他负责联系那些乱民,然后两帮人合起来全灭秦军吗?怎么变成乱兵在防御江陵,又拒不交出屠睢和任嚣的首级?”
范增已经死了,这点译吁泽根本就不知道。连桂越和闽越那边也和那帮楚人断了联系,他们现在有些蹉跎是不是该发动攻击,只是将乱糟糟的江陵围了起来。
桂越和闽越的首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向译吁泽通告只愿意等待三天,要是那帮乱民不识抬举就要在三天之后攻破那些乱民的防线。
百越人哪里知道江陵乱民的苦恼,他们现在不但自己分成了三派。最尴尬的是想交也无法交出屠睢和任嚣的首级。不是不想交出去,而是屠睢自焚了,尸体早被烧得成了焦炭。而任嚣也失去了踪影。
江陵除了墙头草一般的中立派之外还有两个派别,这两个派别其实中真正意义上也是乱七八糟。简单的讲,两派有各自的立场,但是他们之中并不是单一一国的构成,比如造反派中虽然是以楚人和齐人为主,但是也有小部分的魏人、赵人、燕人,投靠派也是这样的成分。而最诡异的是韩人,他们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竟是自成一派,也就是所谓的中立派,一些没打算做出选择的人自然也被归纳进去。
中立派其实是最无所谓和心焦的一方,这样的形容词听起来很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