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提议派出斥候查看这座山林的其它地方有没有可以上山的道路,季布听后大觉有理。
后面斥候找到了后山的一条崎岖小道,按照描述那条小道并不好走,后山依然是山石林立的环境,小道的宽度也只有两米不到,路途中百越人也设下几道关卡。
逐渐恢复冷静的季布一咬牙:“先迂回一支精兵过去后山,正面依然强攻吸引敌军,迂回过去的部队等敌军被正面吸引分心再杀上去!”
陈宣张了张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觉得这样依然不是个好办法,会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
季布当然知道会代价惨重。但是在不能放火烧山又短时间内无法断掉山上敌军的水源的前提下,那已经是唯一的方法。
只剩下四千左右的战兵,又分出一千左右的部队让陈宣带着进行迂回,在僵持两天后季布又率着部队强攻正面。
守卫粮仓的百越首领先期依然是防御。成功打退了几次秦军的攻击。后面他发现山下的敌军数量少了一部分,猜出秦军是分兵要去从后山偷袭,来个了将计就计假装上当。
迂回到后山的陈宣发现小道的守军数量变少以为是被季布的吸引过去,他先是派出一百多人摸上去,解决了两道关卡后发动总攻击。没想到等待杀到了第四道关卡突然冒出大量的敌军,一时间秦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上去的一千多人包含陈宣在内只有三百来人逃回了山下。
解决完后山的秦军,百越守将又假装防守不利让季布率领的部队攻到距离粮仓围栏不到五十步的距离,在秦军以为敌军没有滚石这一次能够攻进去的时刻,围栏被粗大的滚石直接撞翻然后一路腥风血雨的碾压处在低矮位置的秦军,百越守军又是打开辕门发动了反冲锋。
这一次季布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前所未有的惨重代价,整整五千战兵的部队被杀了个尸横遍野,溃军逃到山下时只剩一千人不到。
在季布溃败的时候,身在临沅的吕哲就已经得到斥候的回报。吕哲发了一顿脾气后亲率六千出了临沅城,在半路拦下季布的溃军。
两支部队在距离那座粮仓大约五里左右的位置相遇,衣甲残破的季布见到吕哲立刻跪下请罪。
骑跨在战马上的吕哲看着丢盔弃甲的残军,再看看跪在地上显得非常羞愧的季布,没来及时说话又有斥候来报,说是前方有一支两百多人的溃军正在奔逃而来。
季布跪在地上低着头:“那是职派去偷袭后山的陈宣本部。”
吕哲心里十分愤怒,可是现在明显不是追究的时候,他了解了一下战事的经过,又问:“你们溃败的时候守军有追下来吗?”
虽然败得十分惨,回想起来很羞愧很痛苦。不过季布还是回想了一下,说道:“敌军反冲锋一直追杀了两里左右。”
吕哲听后笑了一下,他环视身边的军官们:“如此……我军必胜!”
没有多余的废话,吕哲命季布在原地休整本部溃军。先是汇合溃退下来的陈宣,又问了一下战事的经过。
得知陈宣提议从后山偷袭,可惜的是中了埋伏,吕哲倒是认真的看了一下虽然狼狈却没有慌了心神的陈宣:“我再给你一千人马,这一次你还是迂回到后山伺机偷袭。”
陈宣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季布的身影。他见主将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满是鼓励。当下他挺直腰杆,行礼大声应:“嘿!”
六千多秦军继续朝那座山岭进发时,路上遭遇打了胜仗正在大声欢呼的数千百越守军。这些守军没想到秦军会去而复返,可能是因为打了一次胜仗而有些看低秦军,觉得己方有五千多人可以再次打败又来侵犯的秦军,竟是“哇啊啊”地发动了冲锋。
如果说吕哲选择继续攻击是一个尝试,那么看见数千百越军看到己方非但没有退回山岭的有利地形反而主动发动冲锋,他立刻意识到敌军因为获得一次大胜显得大意了。
没有任何废话,在数千敌军发动冲锋时,吕哲亲自吹响了藤甲兵出击的命令。
“呜呜呜——”的号角声中,等待两千藤甲兵持着利斧率先踏进能使百越人看清楚时,百越守军还是第一次看见全身覆盖在藤甲下的秦军,他们因为捡了秦军很多的金属兵器正处于信心暴涨的心态,在这种心态下与藤甲兵撞到了一块,诡异的发现手中利器竟是无法破开那植物编织的甲,错愕之时已经被藤甲兵的利斧砍下。
藤甲是经过桐油煮练,它被利刃砍下去或者刺下去会将兵刃滑开。想要造成有效伤害的话沉重的钝器要比利刃有效的多。还有,藤甲的弱点也十分的凸出,那就是这类兵种十分怕火。
现下显然是没有机会让百越守军放火,只是两千藤甲兵就完全压制着五千左右的百越守军在打。等待那“呜呜——呜——”的号角再次被吹响的时候,百越守军发现又冲上来好多身穿皮甲手持小圆盾和短剑的秦军,他们犹豫要不要掉头。一阵“呜呜呜——”的号角又被吹响,这一次看见的是大量的长矛兵、戈矛兵和弓箭兵,他们霎时完全没有了犹豫。心里只剩下“快逃”的想法。
吕哲看见只是一个接触敌军就溃败顿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他出发前的想法是百越守军胜了一次必然会松懈,那么守势必然是不完全的,想要尝试再攻一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