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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将之资吗?”
吕哲在回军营的路上不断在问自己。
秦帝国极为讲求等级制度,对待法律的重视也是前所未有的。这并不是说不存在营私舞弊,很多出身好的人没有什么功劳也能身居高位,那是因为他们有自己家族的帮助。
生活在拼爹年代的吕哲自然知道什么是成功起步的捷径,但是他现在是孤身一人,可以说除非娶了一个很有背景的老婆,不然是不可能有什么一步登天这种好事的。
**丝想要发达靠什么?一是要自身有本事,二是要懂得抓住机会,三还是要懂得抓住机会。如果光有本事还不行,最重要的是抓住每一个能够使自己发达的机会!然而,这是一次机会吗?
吕哲每天苦练字体学习秦律,除此之外还在学剑和戈术,有条件的话更要学习箭术。
和平的环境下混日子不会被人杀死,但是如今不同,他很清楚未来的社会根本没有和平的土壤,不努力充实自己是不行的。
不过,身为秦军一员的吕哲一直感到矛盾,他不知道是努力往上爬走升官之路,还是制造机会让自己在不犯法的前提下脱离秦军的行列。
虽然对秦末历史不熟悉,仅知道巨鹿之战。但是,他还是知道不少历史名人的名字。脱离秦军阵营去结交以后的猛将或军师估计没什么问题?有野心的话等待陈胜和吴广暴乱趁势而起,说不准还能成为开国皇帝呢。
想半天后又否定了上述的猜测,这是一个宗亲的年代,这是一个贵族的年代,这就是一个拼祖宗的年代。他没有足够的威望能团结一批乡民作为资本,也没有贵族的身份让人投靠,这一条路注定将会十分艰难,而且还需要尽快去南方,去晚了就是个炮灰的命。当然,秦人的身份也是一个限制。
还有另外一条路,那便是加入某个阵营,成为一个窃国候什么的。在历史中,刘邦阵营最后取得天下,脱离秦军后去投靠刘邦或许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还是算了吧?刘邦之所以成功,依靠的就是沛县的那群老兄弟,后面加进去是不可能成为核心一员的。再有,这家伙与项羽对抗是一路战一路败,按照这**能把自己妻儿踹下车的性格,估计被牺牲的可能性更大……”自言自语到一半,吕哲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不对啊!就算在逐鹿的时候没死,最后也死定了。历史上好像汉国的开国功臣都被刘邦还是被吕雉杀光来着?”
边走边嘀嘀咕咕,快走到辕门时吕哲才停下来,看到一脸思索的枷,他没什么紧张感,慨因枷根本听不懂吕哲在自言自语什么。哦,刚才吕哲是用普通话混着家乡话,其实也就是闽南话,他是个闽南人来的。
枷现在在思考的事情很复杂,比如怎么学写字,学会写字之后写信给家人,已经酝酿了一段,文言文翻译过来就是:“父母安康,弟弟妹子可好?我在军营结识了一个家伙。这家伙看着好像有些怪怪的?刚认识的时候整天闷不出一个屁来,后来却变得很能说话。他呢,剑术不堪入目,操戈乱七八糟,不过这是错觉,很多厉害的人争相与他结交,看来以后一定会飞黄鹏达,所以一听他求娶妹子我马上同意了……”
“妹婿啊……”枷有一种身为长辈的作态:“你需得练剑,需得练戈,需得控弦……”伸手摸了摸下巴,有些不确定,“等我想到了再慢慢补充?”
脑袋里一直在思考未来出路的吕哲听到那句“妹婿”的称呼立刻当机!
“等等!”吕哲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称呼我为妹婿?”
枷继续摸着下巴:“你既然已经求娶了,我身为长兄又应允。当然是我妹婿了。”
吕哲傻了,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说要娶枷的妹妹啊!
枷拍拍傻了眼的吕哲肩膀以示和善,这一次成了他拉扯着吕哲进了辕门。
扯着类如“我没求娶”“你有求娶”的话,两人刚一进辕门就看见鼻青脸肿的蒿。
蒿一看见吕哲和枷就快步靠近,一接近就“碰”地跪在地上磕头,哆嗦着音线:“代主人叩谢两位恩人,此次若非恩人,主人定要被主家狩借机报复。”
一句话那么多的“主”,可见当奴隶多么没尊严多么的悲哀。这句话听起来太绕,吕哲却是听懂了,所谓的主家狩就是蛟家宗族主要一支的蛟狩,而借机报复肯定是蛟曲那一偏支和主家不对付,似乎这也好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同时不是蛟曲和蛟狩两人的私人恩怨。
吕哲随口问:“百将醒来了吗?”
蒿又是磕了几个头才颤颤栗栗的站起来:“主人已经醒了,奴已经将经过告诉主人。”
做好事要留名吗?吕哲觉得一定要留名,不然那么辛苦冒着风险是有病。
当即,他带着枷往百人将的帐篷走,而后面自然跟着蒿。
掀开帐帘,一阵酒气和呕吐秽物的气味扑面而来,刚才还醉得爬不起来的蛟曲此刻却是双目有神的正坐,他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看着走进来的吕哲和枷。
突然走进黑暗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光线,等待吕哲适应过来看见没一点醉态但脸色显得苍白的蛟曲,他马上行礼致意:“百主!”
枷极其没心眼的嘀咕:“哈!不是醉倒了吗?怎地……”
蛟曲耐人寻味的一笑,抬手指向左侧:“坐罢。”,没等两人跪坐,“呵呵呵。”的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