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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不是简单的带着两帮人互砍就是战争,如果只是简单的互砍无论有多少人都叫斗殴。
战争之所以是战争是充满了斗智斗勇,看似枯燥无味的试探一直是战争必要的步骤,在试探中猜测敌军首脑的想法,从中找到可乘之机削弱敌手,削弱到一定的程度再歼灭之。
梅鋗一路被秦军吊在后面,直至接近邔县时吊着的三千秦军才停下追击。
两万六千余人撤到邔县时,吕哲又来了一道命令,让梅鋗的部队进入城池,与城外的部队形成互守之势。
梅鋗进城时看了看城墙,邔县的城墙并不像南陵城或是兵堡使用那种有棱角的布局,而是非常传统的长形结构,而城墙的高度也只有三丈。他命令部队到城内的军营安置,自己带着亲兵走上城墙走道。
临战状态,邔县的原驻军正在从走道搬上箭矢、檑木、石块等守城物资,在某些城墙段更是架起柴火在烧油锅。
梅鋗上了城门上方的城楼,从高往下看去,北面的城墙段一片忙碌的身影,目光转到城内看见的却是不少黔首在兵卒的指挥下清理靠近城墙的房舍。他很仔细的看了看黔首,发现几乎每个黔首都带着紧张的表情,显然黔首们没有想到邔县会成为战场心态还没有稳定下来。
西、南、东,邔县的这三面城墙也在准备作战物质,这座城池的城墙是吕哲占据南郡之后在原有的老旧城墙上加筑,它不像南陵城或者兵堡会在城墙走道上设立防御箭矢的顶盖,不过女墙倒是加高了三尺,相距五十米也都筑造了一座砖块砌成的箭塔。
有不少军官正在城墙上重复喊话,内容是教兵卒们在秦军射箭的时候要懂得躲在女墙后面,看那些兵卒专注倾听的模样。很像是在做临时抱佛脚的事情。
邔县不是全部驻军的兵堡,注定没有办法构筑迷宫式的甬道,那么也就注定要顶着损失死守城墙,要是城墙失守城门又失。那就只能在城内的民居层层抵抗,不过那样一来不但民居不保,黔首肯定也要遭殃。
其实梅鋗真的有些不明白,吕哲构筑外围的兵堡体系不是为了阻敌于南郡之外吗?怎么那么快放弃外围的阻敌防线,一下让战火燃烧到城池。
秦军是有十万军队来袭。可是短短时间内秦军的一路损失了一万四千多,证明南郡的部队是可以在野外与秦军较量一下的。
既是有能力,那为什么还没有真正试试就自己主动退缩,阻敌于外可以避免南郡的损失。连尝试一下都没有就退回来,那要对南郡的民生造成多大的破坏,又会对南郡黔首的心理造成多大的恐慌?
周文和雕定听说梅鋗来了在北面城墙特意进城来找,他们看见梅鋗一脸的迷惑与不甘。
雕定与梅鋗同事久了也就少了顾忌,立刻问:“鋗怎么一脸的忧愁?”
梅鋗转身一看,见来人是雕定和周文,又见两人身上各自都带伤。而似乎周文伤得还挺重,道:“怎么有伤不好好安歇,出来吹风?”
周文行了一礼退到旁边,雕定又重复问了一次。
“一切尽在主上的掌握之中,鋗哪里有什么忧愁?”梅鋗可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怎么可能在人前编排吕哲,他笑着问:“听说主上已经抵达鄢县?”
周文回收观察城内的目光,为了战前跟梅鋗尽快熟悉,接过话头:“正是。主上已经率七万部队抵达鄢县。娩杓也已经来回运输四十万石粮秣到了鄢县。有兵有粮,将秦军阻挡在邔县与鄢县这一道防线必是不难。”
“甚是啊……”随口敷衍了一下。梅鋗问:“乡里的黔首可是转移完毕了?”
“早在收到秦军来袭的消息时,主上已经命人将乡里的黔首转移到城池之内,”周文在邔县已经待了接近两天,基本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现下城内有口众接近三万,”指着城下忙碌的身影,“梅将军且看,搬送守城物资与在拆去房舍、加固城内工事的正是撤到城内的黔首,部分老弱则是被安排在城中府衙周边。”
愣住了啊,梅鋗还以为吕哲会安排人将黔首转移到后方。没想成是集中到城池之内。他依稀记得吕哲似乎有个什么移民计划,要从北境的乡里移动人口到新筑的南陵城,邔县和鄢县附近马上就要成为战区了,怎么不是移往南陵城而是就近进入城池?
梅鋗又哪里知道此一时彼一时,非战时将邔县和鄢县的黔首移民还有可能,现下这两个县面临战火,黔首又不像军队那么有约束力,每天能走个二十里已经算是快的了。在战时移民,期间被秦军咬上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这种条件下怎么迁移?
南郡也不是移民计划,蒯通现在在后方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他三天之内已经向南陵城转移进去十六万,预计在两个月内就能将鄢县往南的三十余万人转移成功。
在邔县与鄢县的左右两边,季布和翼枷也各自带着一千吕哲的秦军配合当地的驻军在安排转移事项,只不过相比起蒯通在后方的运作,他俩现在要做的就是舒缓黔首紧张的情绪,拖延黔首向后转移的时间。为此,三天之内季布和翼枷已经动了暴力机器,将一些喊得凶的人以扰乱地方的罪名处死。
吕哲停在鄢县构筑防线是其一,其实防止北境民间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