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始皇帝册封熊氏为国夫人,那是因为楚系教唆成蛟叛乱,之后大秦朝堂上的楚系几乎被杀的被杀,下狱贬出的楚系更是不计其数,只有少数的那么一两个人幸存下来并待在朝堂。
老秦人那一系的国夫人一脉就更值得研究了,似乎是因为老秦人一系斗输了楚系,山东一系却趁机崛起,统一之战中的老秦人一系也就王翦表现得出彩,不然基本是蒙武、李信等山东系的表现,因此才给安慰奖似得,在历史悠久的氏族中册封了一位国夫人。
国夫人在秦国其实比较特别,是趋于封君的“君”与宗室的“关内侯”之间的一个品阶,可以授予宫中嫔妃,也能册封非赢姓家室之外的女子,但是按照之前的惯例一般是册封给至少四十岁以上的妇人。
安慰奖之类的册封,这哪里是什么尊宠,是一种君王在表达歉意的意思啊!
吕哲一直到睡着之前都在思考始皇帝用一个表达歉意的册封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毕竟始皇帝似乎不欠吕哲什么。而吕哲从未得到过来自于秦帝国的帮助,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在生死挣扎中慢慢建立起来。这样一来双方谁也不欠谁,差别就在于吕哲曾经做过秦帝国的军侯,始皇帝是秦帝国的主宰而已。
即将睡去之前,一个念头在吕哲昏昏欲睡的脑海中升起:“该不会是要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然后提前道歉吧?”
有点荒谬啊,但不会多么的难以理解,封建时代的权力从来都是相等的,中央集权也是进行到一半就中断了,现在的臣子和皇帝类似于老板和员工,不是奴隶主与奴隶。
通透点的说,不要用后世那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眼光来看现在的皇帝与官员,他们是义务相等的关系。臣子给皇帝打工,除非臣子触犯律法(秦律),不然皇帝根本无法随意杀死臣子。
当然了,法律从来都是当权者来制定的。因此法律总是会对当权者比较有优势,例如每朝每代的律法中总是会特别强调冒犯天威是死罪之类的条例。
隔天天还未亮,吕哲便从睡眠中醒来,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同时轻声唤了一句“来人”,片刻之间就有一名侍女从外间走了进来。
“君侯?”侍女是从赵府陪嫁而来。按照现在的观念也是属于吕哲的私有物品。
真的就是物品,类似于牛马羊之类的存在,在籍的奴仆与奴隶虽然不同身份,可是也是一种非人的存在,是可以任意打杀的一种人形工具。
“掌灯,更衣。”吕哲并没有不拿人当人看的观念,不过想法无比的接近现在的贵族,那就是绝对不会对侍女产生什么“性”趣,最多就是当成庸人一类。
现在已经有火镰的存在,倒是火折子还需要到宋朝才会出现。因此侍女出去后能听见类似于镰刀在拉割的声音,不一会就出现光亮。
因为没有纸张的存在,灯笼有是有了,但是一般是用绢布来糊住,不是富贵到一定程度的人家根本就用不起,但吕哲恰好是处于用得起的阶层。
在吕哲的关注之下,他看到现在的食物基本是豆子一类,已经让人在研究从豆子中榨油,不再是依赖于油菜花,而似乎研究已经有了进展。除了油菜花和动物油,世间很快又要增加一种油类。
蒯通这帮臣子,他们其实很赞同吕哲在闲极无聊的时候多多“脑洞大开”产生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造出更多有用的新生物品。不过吧。他们最近比较关注的是让吕哲的正妻赵婉赶紧受孕,好维持嫡系的权力。所谓的嫡系不是说亲信还是心腹,是赵婉为吕哲所生的嫡子,而不是吕雉、卫雯等非正牌夫人生下的庶子一系。
有了光线,在床上已经成半卧姿态的吕哲就能看见还在睡眠之中的赵婉,她睡着的时候身躯微微侧卷着。脸上的肌肤在泛黄的灯光之下似乎有点皱眉?
侧着身子卷起来,这是在娘胎里经常的姿势,人类出了生门之后,侧边卷起双腿是最有安全感的一种睡姿,只是赵婉在睡梦时会皱眉,看来内心最深底处没有多少安全感,又或者是在忧虑什么,并不像清醒时所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细心的吕哲自然是发现赵婉在睡梦中所表现出来的情感,他静静地看了一会才起身,走之前还为赵婉盖好被子。
“君侯对夫人真好。”侍女轻声的赞叹着。
侍女叫什么吕哲从来没有过问,其实她找机会说话也是想要展现自己的存在感,让吕哲能够注意到她这么一位长相清秀的窈窕女娘存在,渴望能够得到垂青。
作为回应,吕哲只是“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下文,他又不是种马,看见秀丽一点的女子就扑上去扒衣服。
伺候吕哲穿衣服的人从来都不会少于三个,倒不是享受这一类的情绪,而是深衣、耋子、中服、外套,有了身份之后穿着非常的复杂,穿戴的时候又有着很讲究的穿法,自己捣腾的话只会皱巴巴的。
“什么时辰了?”穿戴完毕的吕哲压根就不清楚自己的穿着怎么样,毕竟现在镜子出现归出现了,可是微暗的光线外加那个看去模模糊糊的铜镜又不够大,能看出合不合体就怪了。
“回君侯,卯时五刻。”这次说话的依然是那个侍女,不过她不是为了表现存在感了,而是她能作为吕哲厢房外守夜的侍女肯定是有其身份存在,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回答吕哲问话的。
“大概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