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不明军队的不断迫近。东胡也发现异常了,他们派去联系韩广的人大部分一去不返,个别回来的人却是禀告他们稍微一靠近就被燕军攻击。
“什么情况?”胥纰逼落的智商绝对不是负数,只是很多时候思想会存在误区,以至于他没有明白燕军为什么会攻击自己人。
胡人没有知识,但若说全部都是傻瓜那就不尽其然了,只是在某些方面真心是要比有文化传承的族群差上非常多,像是已经知道派去的人被燕军攻击,不少部落的首领还以为燕军是认错人了。
“前来的军队是敌军没错了!”祁连服匿当机立断:“不管燕军了,招呼儿郎们准备马匹。”
胥纰逼落点了一下头:“看动静是有三个方向都有敌军。我们可以从没有敌军的方向先行运动,等待天亮之后再看看情况。”
他们不是异想天开,东胡不像华族军队,只要是个胡人就会有至少一匹战马。在没有进行接触战之前,胡人骑跨战马进行运动也占有速度上的机动性,因此真心不想交战的前提下进行脱离,顶多就是被咬住一部分,其余的胡人还是能突围出去。
“汉军什么时候到?”刚才下令射死胡人的韩广看去有些紧张,他不断眺望着。可是向四周看去都是漆黑一片,对骑兵不熟悉也无法从声音上来判断出什么。
燕军这边是在严阵以待,不过不是为汉军拖住东胡军或是陈胜军,其实就是怕汉军连他们一块收拾了。所以吧,臧荼是期望汉军能尽快展开攻势,也害怕汉军展开攻势的时候会不会连燕军的营盘一起攻打。
相对于韩广的患得患失和疑神疑鬼,臧荼看上去要平静非常多。
选择既然已经做了,就不该举棋不定,按照臧荼的意思,燕军其实不应该谨守营盘按兵不动,该是在汉军出现之后就立刻对前一刻还是友军的东胡军和陈胜军发动进攻,可是韩广不同意。
“东胡打开营盘了,”臧荼是用懊恼的语气在说话,他很是纳闷地摇着头:“他们显然是向避开汉军进行游动,这下……”
韩广却是“嘿嘿”笑道:“汉王哲要我们将东胡诓骗在这边等待汉军进攻,我们不是将东胡人骗在原地直至汉军发动进攻了吗?”
臧荼能说什么?他只能是恨铁不成钢地看一眼韩广,用着轻不可闻的语气呢喃:“小心眼啊,你会后悔的,千万不要牵扯到我才好。”
韩广是答应归附汉王哲,可是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带着一种“军阀心态”,也就是想要保存实力,好在归附之后作为筹码索求更多,但是臧荼却很清醒,认为韩广必定会在这么一件事情上后悔。
事实上也就是那个样子,汉王吕哲麾下部队众多。要是发疯地扩编至少是能武装起三百万士卒,再则就是汉军参战之后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也算是优秀,臧荼很明白韩广哪怕是将手头的燕军保存下来也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可行性,要是惹怒了汉王哲还可能成为被歼灭的诱因。
臧荼是不清楚现代网络用语。不然绝对会对韩广说上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或是“no- -zuo-no-die”。他想了想做出最后的尝试:“派人或是干脆派军对东胡的突围进行干扰吧?”
韩广摇头:“来不及了。”
看上去似乎真的是来不及了,已经有至少五千以上的东胡骑兵呼啸出营,更多的东胡骑兵还在像下饺子般地出营,燕军大部分都是步军只有三千的单骑走马,怎么看都不像现在去拦还能拦得住的样子。
无独有偶。东胡做出离开营盘的举动时,陈胜军那边也打开了营盘,率先出营的是一直持着“朱”字旌旗的步卒,为数似乎有那么个三五千人左右?
在朱房带兵出营后,几个方向都有陈胜军出营,在臧荼以为那些陈胜军是要分散突围时,那些出营的陈胜军却是又龟缩回了营盘。
“他们是在抛撒蒺藜刺?”臧荼疑惑极了。
说起抛撒蒺藜刺进行防御布置,那绝对不是处于汉军首创,早在春秋时期各国的军队就有这样的战术,不过到了近段时间再次将这一战术发挥并传播的就该属于汉军的第二、三混编军团了。
陈胜就是从汉军的第二、三混编军团在防备东胡骑兵时学到这么一招。只光听见马蹄的“轰隆”声响不见敌军骑兵出现,意识到了什么才让麾下将领冒死带人出营抛撒蒺藜刺,怎么也能阻碍一下敌军骑兵的攻势,然后趁机完成军队调动,是不是?
有句话叫“望山跑死马”,这句话也使用于现在的状况,在平坦地形之下处于黑暗环境的汉军早早就能看见前方满是光亮的营盘,可是真要抵近并不是“眨眼就到”。
汉军骑兵发出动静被发现该是有一刻钟左右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是只“只闻其声不见踪影”,让爬上巢车的一帮人搞不懂汉军是不是在虚晃声势。
“不应该啊!”韩广也满心都是迷惑:“深夜靠近然后突袭具备突然性。他们怎么好像是一直在外围游动没有发动攻击?”
“……”臧荼心里也是极度不解,他说:“会不会是发生了意外?”
还真的是因为意外发生,首次发动大规模骑兵从多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