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陶妃难得睡个懒觉,听见起床号,有些懒散的翻了个身,听见客厅有动静,然后是开门出去声。突然想起来周苍北也在这里,赶紧坐起来,万一一会儿周苍南带着周苍北回来,她还穿着睡衣没有起床,就不太好看了。
利落的穿好衣服,匆匆洗漱了下,看厨房里有周苍南做的早饭,匆匆吃了些,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直到姜雪梅带着滔滔来串门儿。
“感冒好了没?”姜雪梅关心的问。
“好了,我这感冒来的快,走的也快。”陶妃笑着赶紧让姜雪梅带着滔滔进屋,又忙着去倒水给姜雪梅。
“我看你家大哥来了?有空去我家吃个饭啊。”姜雪梅笑着说。
陶妃哪儿能做这个主:“等一会儿周苍南回来,问问他吧,我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时间。”
“好,明天我们几个打算去市里,你去不去?”
陶妃摇头,出去就要买买买,太花钱了。而且看着人家买她不买,心里也痒痒啊:“我还要去周苍南他们中队一起练舞呢。”
“挺好,到时候可以好好让我们开开眼界了。”姜雪梅笑着说。
陶妃微微窘迫:“我都是瞎跳的,没什么好看的。”
姜雪梅也不再继续夸下去:“我弟弟过些日子要来,我得去市里买点儿床单被罩,再买床褥子,市里比镇上便宜不少呢,军用被褥有些单薄。”
陶妃有些惊讶,出轨闹离婚那个弟弟?
没等陶妃问,姜雪梅叹口气说:“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男孩,三个姑娘,弟弟是最小的,现在这样我们不管怎么办?我想着先让我弟弟来这边,找个事做做,然后和老家那个相好的断了,好好跟我弟媳妇儿过日子。”
陶妃看滔滔坐在一边,没有吱声,当着孩子面聊这事多少有点儿龌龊。
姜雪梅继续说道:“我打算让我弟弟在咱们镇子上开的商店,批发粮油的,我觉得能挣钱。”
这种家务事,陶妃也不好给意见。
“等春天了,再把我弟媳妇儿也接过来。”姜雪梅有些头疼的说。
陶妃想了想还是委婉的开口:“肖政委什么意思?”她不好多说,相信肖政委是个明白人。
姜雪梅一提肖富年,眼睛一瞪有些生气的说:“他?!他竟然说我家这点儿破烂事,我最好少管!以后吃力不讨好。”
陶妃温柔安抚:“嫂子,你也别气,和肖政委好好谈谈,毕竟你俩是两口子,有什么事意见统一了要好一些,要不以后容易伤感情。”
姜雪梅叹口气:“可不是嘛,我俩的感情没问题,每次吵架不是他家的事,就是我家的事。要是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什么事都没有。”
陶妃笑了:“生活不就是这么多柴米油盐堆起来的,谁家都有点儿糟心事,出事的时候不要冲动,要多听听最亲近人的意见,多商量商量,不要最后伤了两人的感情。”
姜雪梅看着陶妃:“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劝人还挺会拐弯啊?你是不是也觉得不该管我弟这事?”
“管还是要管,这么大包大揽的管,好像不妥啊,你弟弟毕竟也是成年人,现在又拖家带口的,你管好了是你这个做姐姐应该的,你管不好,就是仇人了啊。”陶妃慢声细语的劝着,听不听全在姜雪梅了。
姜雪梅也懂这些道理,可是爹妈又是电话又是电报的,她哪儿受得了啊,家里这点儿事她要是不管,那就成家里的罪人了,谁让她嫁的男人有本事!
陶妃也没再多说,毕竟很多人都清楚明白后果,只是亲情在那儿,不管不行!她没有兄弟姐妹,体会不到这种心情。
姜雪梅聊完家里的烦心事,又说滔滔:“马上快考试了,你回头有空给滔滔补补课吧。”
“行,下午放学都可以来,我感冒好了,勤勤也过来写作业。”陶妃热心的说,上次姜雪梅说完,就一直没把滔滔送过来,她也不好意思去催,显得人家孩子多笨一样。
姜雪梅知道勤勤来,想了下跟陶妃说:“张丽萍这个人挺好,但是管不住嘴,爱乱说闲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院里因为这个闹过好几次别扭,但是因为男人都在一个单位共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撕破脸,只是不跟她来往了。你要注意点儿,别无心说的话,让她一乱传就变了味了。”
陶妃点头谦虚的说:“嗯,知道了嫂子,我这人不太会聊天,也不爱聊别人的,而且我和院里的人也不熟。”
姜雪梅点头:“要不我和老肖都喜欢你呢,看着就是个踏实的姑娘,不能跟这些妇女们一样。”
陶妃只是咧嘴乐。。
姜雪梅又聊了一会儿,带着滔滔回家。
陶妃细想了下姜雪梅找她来说家里事的目的,恐怕是想找个能安慰她支持她的人吧。
这事儿她真不看好啊。
午饭前周苍南没回来,佟佳乐来了。
上次被周苍南威胁过后,佟佳乐老实多了,这会儿站在门口伸头看了看陶妃身后:“苏扬没来?苍南哥哥呢?”
“不知道。”陶妃是真不知道。
佟佳乐撇了撇嘴,转身下楼,出家属院的时候,正好碰见周苍南和苏扬往回走。
佟佳乐一见苏扬,眼泪花花的,吸了吸鼻子:“苏扬,我有话跟你说。”
苏扬皱眉看着佟佳乐,没有吱声,倒是停了脚步。
“过几天我爸爸的忌日,你们能去看看我妈吗?”佟佳乐这句话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