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芳草萋萋!
一条小道,一只公鹿驮着一个娃娃,风驰电掣般的疾奔着!
他们身后约三十里的地方,一个红色身影驾着一匹黑马,亦发了疯似的疾奔。
一逃一追间,让整个天色更加阴沉,让寒风更加萧冷,就连空气也带着一种莫名的急迫与杀伐!
大约到酉时的时候,由于初冬之际的天,昼短夜长,此时的天色已然有些发暗了!
公鹿驮着娃娃奔到一座土堆上,然后,对娃娃说道。
“看,前方就是长安城啦!”
娃娃看去,只见前方有座城池拔地而起,孤零零的伫立着。
“很抱歉,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城里不合适我去,那些人会抓住我,剥了我的皮,卸了我的角,做琳琅满目的饰品!”
“我知道!”
“我有好几个哥们就死在城里,那种残忍,只有人能干的出来,想想那样的场面,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感谢你送我一程,不过,此时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公鹿抬起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道。
“天色的确不早了,不过,临别之际,我还是想嘱咐你一下,当心人,他们很坏的,吃里爬外、奸诈狡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对人多留个心眼,记住我的话!”
“多谢,我会记住的!”
“好啦,我要走了,不过,临走之际,我还一句话相送,注意点,今晚很可能有雨夹雪!”
“多谢,祝你一路平安!”
“借你吉言,你也要多多保重,走啦!”
公鹿转身离去,娃娃看着公鹿离去的背影,又喊道。
“保重!”
“会的,你也要保重!”
公鹿停了下来,转身回了一句,然后奋起四蹄,疾奔离去。
娃娃一直目送公鹿,直到公鹿消失在眼帘中,消失在天的尽头,娃娃转过身,看了一眼长安城,整理一下心情,然后,迈步走去。
天色渐渐昏暗,张道陵依旧驾马疾行在小道上,不多时,由于天色昏暗,目视不远,只见迎面突然奔来一只公鹿,张道陵一惊,而黑马突然跃起,从公鹿的上方飞过,然后落地,再次疾奔起来,张道陵回首,见那公鹿站在那里,带着一副神秘难测的举止看着自己,一时怔怔莫名。
有着巨大而高耸城墙的长安城,此时,正慢慢升起护城河上面的吊桥,而娃娃已站在城门外,好奇的看着吊桥,看着它直到完全升起,这时,城门守卫正在关闭巨大的城门,尚未关闭之际,忽然注意到了,城门外还有个小孩,当即叫住同伴道。
“等等,怎么还有个孩子在城外呢?”
“还真的,你说这些父母,也不好好看住孩子!”
“小孩?”
娃娃被这么一叫,顿时回过神来。
“你在叫我吗?”
“是啊,城门要关了,快进来吧,想出城玩,明天再来!”
“哦!”
娃娃连忙跑向城门,顺着门缝进了城,由于天色昏暗,守卫并没有看清娃娃是个布娃娃,只道他是个真小孩,不过,虽然天色昏暗,可还是能看清娃娃的穿着,瞧他这一身五颜六色的衣裳,守卫并未产生什么疑惑,只觉他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小公子!
当娃娃一入城门后,城门轰然关闭,守卫上了巨大的门闩!
“小孩?”
当守卫忙完,再想向娃娃问明情况时,已发现娃娃早不知所踪,守卫也不放在心上,继续干守城的事!
八月十五虽过,但长安城的街道,依旧可以看出中秋的影子,各式各样喜庆的灯笼,依旧挂满了整条街道,人来人往,车马如流,街道两侧是数不清道不尽的各式商店与货铺,此时,正张门营业,生意兴隆……
全部的一切,在红红火火的灯笼的照应下,长安城的街道繁花似昼。
娃娃睁大眼睛,呆立在街头,好奇的看着一切,这是他第一次来这样繁华的地方!
“小伙子,要不要算一卦?”
娃娃忽然听有人说话,当即转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来了一个江湖术士打扮的人。
这人是个中年男人,贼眉鼠眼的,嘴角又长着一颗黑痣,他手中持着一根竹竿,竹竿上挂着一块长白布。
长布上写着几个小篆字体的黑字!
“知过去,明未来,不算不知道,一算真奇妙!”
这人嬉皮笑脸的说话道。
“怎么样,要不要算一个,小伙子?”
不等娃娃开口,一把亮晃晃的大刀,已架在这术士的脖子间,术士脖子间的皮肤触角已感觉到刀口上散发的一股渗人的寒气,术士整个脖子在瞬间僵硬,他不敢乱动,他明白乱动的下场,当即机械般的转头,只见,身边站着三个官差,一个大胡子、一个文弱书生模样,一个胖子。
“你小子,又特娘的出来坑人,这小孩多大,你叫他小伙子?”
“官爷,我错了,我真错了!”术士面露苦涩,求饶道。
“你特娘错在哪了?”大胡子官差道。
“我不该行骗,不该坑人!”术士眼珠一转道。
“这特娘不是重点,再特娘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在哪了?”大胡子官差一边用刀背拍了拍术士的脸,一边说道。
术士仰天一想,时而转眼、时而皱眉、时而托腮、时而抓头、时而撞墙,一脸茫然无知!
文弱书生的官差忍不住的对大胡子官差道。
“大哥,这事依小弟之见,还是直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