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虎和萸小婵离开十里河,朝巫山走去,南行了十多里路,天气酷热,两人口干舌燥,遂找了一片小树林乘凉一下。
萸小婵热的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尹虎也好不到哪去,揪着袖口的衣服,拼命的朝脸上扇风,心中本就急躁,风自然愈扇愈热。
烈日高照,天干闷躁,尹虎和萸小婵大汗淋漓,血热沸腾,吸热热乎乎的空气,胸腔里好似有炭火在燃烧,当此时候,忽然传来一男人声音,只听这男人叫唤道。
“占卜算卦、求医问道,上知天命,下知人间百事,不问不知道,一问有门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尽在我神算江郎!”
尹虎和萸小婵立马放眼四顾,这里除了一小片树林,方圆数里荒无人烟,也不曾见到一个人影,忽然听见人声,又寻不到人,当即疑惑起来,两人又相视一看,困惑异常。
见尹虎和萸小婵转着脑袋寻找,人声又这样说道。
“抬头。”
尹虎和萸小婵立即仰头看向乘凉的这棵大树上,只见,枝叶茂密之处,一个稍显粗大的枝干上半躺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身穿道服之类的衣服,腰间系着一个大葫芦,用写着字迹的白布制作的“招牌”也躺在树枝上,就在他的身边。
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
他就是江郎,“佛、道”双修的人。
江郎取了葫芦轻抿了一口水,咂了咂嘴的同时斜眼看了看树下的尹虎和萸小婵,又把他的“口号”念了一遍道。
“占卜算卦、求医问道,上知天命,下知人间百事,不问不知道,一问有门道,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尽在我神算江郎!”
“你是算命的?”萸小婵忍着口干问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嘛,怎么你没听清楚吗?”江郎道。
“我就是听清了,才问你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算命的啦。”萸小婵道。
“废话!”江郎道。
“既然你是算命的,我倒是很想求一卦,只是不知道你算得准不准?”萸小婵怀疑道。
江郎一听,来了兴趣,当即坐了起来,脸上浮现出不少的热情,对萸小婵道。
“不准不要钱,可以吧?”
“谁知道你算的准不准呢?”萸小婵不信道。
江郎立即取了他的招牌,只听树叶哗啦一声,江郎从树上跳了下来,轻盈的落在萸小婵面前,笑道。
“准,我算什么那都是绝对的准。”
“我不相信。”萸小婵道。
“不信,我可以证明。”江郎道。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尹虎,此时也忍不住说道。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证明?”
同样坐在树下,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这名少年开了口,江郎看向他,打量了一下他,见他五官端正,印堂饱满,目正神清,颇有王者的仪态,只记在心中不说,而是回答他道。
“这个很好证明的,我知道你们俩现在最需要什么。”
“什么?”萸小婵道。
“你们需要个凉爽的天气,你们需要来一场强降雨,雨后的天气让人神清气爽,而我,能算出来几时会有雨。”江郎道。
尹虎一脸鄙夷,只道他满嘴胡言乱语,不屑道。
“这大热的天,你还是省省口水吧,待会少不了口干舌燥的。”
江郎听出了尹虎语气中的不信,也不想辩驳什么,信与不信又如何?对尹虎的话,江郎也没放在心上,毕竟修行之人的心胸是很开阔的,江郎拍了拍腰间的大葫芦,笑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有这个。”
尹虎瞟了一眼江郎腰间的大葫芦,知道那东西里装了水或者酒,倒一时无话可说起来,只将头转开,看向远方,看着荒野的尽头与晴空交织在一起。
“你真的能算出来几时会下雨?”萸小婵也有点怀疑道。
“那是自然,我现在就算一算,但是,若算准了,你们得让我算一卦。”江郎道。
“好。”萸小婵道。
江郎轻轻的闭上眼,手指掐算了几下,然后,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小树枝,折断了树枝的枝叶,将光秃秃的笔直的小树枝插在大树外的阳光下,小树枝的影子自然投到了地上,江郎作了一个记号道。
“从这里开始,如果影子到了这里。”
江郎在顺时针方向上,作了一个记号,又说道。
“嘿嘿,那就下雨了。”
瞧江郎前后作的记号,大约是两个时辰而已,萸小婵倒是半信半疑,尹虎看了看天,晴空万里,烈日当空,瞧这样的天色,不要说两个时辰,就是七个八个时辰也不会下雨的,说在两个时辰内天降大雨,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尹虎不屑的冷哼,无话可说。
“你们要是不相信,两个时辰后结果自有分晓,我现在有点累了,我先睡一会啊。”
说完,江郎便躺在树根旁,闭上眼,就睡着了。
尹虎看了一眼江郎,见他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居然还能睡着,倒是有些佩服他了,心想,现在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哪里也不能去,既然走不了,倒是要看看这算雨的结果如此。烈日在天空中缓缓的移动向西,两个时辰眼看便到,可是,天空依旧晴朗,烈日依旧炙热,这样的天色,岂会下雨?
尹虎当即站了起来,对萸小婵道。
“小婵姑娘,咱们还是赶路吧。”
“可是,两个时辰还没有到呢?小虎哥哥,你不要再等等?”萸小婵道。
江郎没有睡着,他似乎是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