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巫山,没多远就到十里草场了。
在尹虎和萸小婵到达十里草场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
十里草场,方圆十里,土壤肥沃,青草茂盛,特别是在这样的夏季,如此繁茂的草地,自然有它的用处,这里是圣国饲养战马的草场。
在十里草场西北处,那里是最靠近十里河的,因此,这个地方建了许许多多的马棚和马圈,当然,也建了很多房屋。
马棚和马圈是给马住的,房屋自然是给人住的,准确的说是给牧马人住的,这些人就是庞瀚海等人。
庞瀚海是百将,正是他带着百人士兵在这里养马的。
原本他一心想去战场,是拒绝来养马的,可是,上官说了,养马也是打仗,打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仗。
既然上官说了,庞瀚海纵使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拒绝,于是,就带着部下来了十里草场,这一来就快一年了。
黄昏的时候,庞瀚海骑着马跟其他人一起将上千匹战马赶回马圈中,就在赶马入圈的时候,他还不忘抓起酒袋,喝两口小酒。
在一阵忙碌之后,马匹全都被赶入马圈里了,拴好马圈的门,庞瀚海等人准备去房内开怀畅饮一番。
也许养马也有些好处,就是生活自由,又无忧无虑,几乎不用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都是朝廷拨款的。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单调而平静的过了下来。
……
天色昏暗,尹虎带着萸小婵走在十里草场里,在十里草场最北边,那是一个绿草茵茵的坟场。
万马冢。
尹虎和萸小婵停下了脚步,两人借着昏色,看着四周的石碑。
这些石碑有一人高,有一万余块石碑,整齐的、成排的立在地上。
萸小婵知道墓碑,瞧眼前的这些一人高的石碑,光线昏暗,到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墓碑,但是,感觉上以为自己来到了墓地,顿时害怕起来,双手拉住尹虎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怯怯的问道。
“小虎哥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墓碑?”
尹虎拍了拍萸小婵的小手,安慰他道。
“别怕,这里不是墓地,而是万马冢。”
“万马冢?还不是墓地吗?”萸小婵道。
“也算是吧,只不过是马的墓地。”尹虎道。
“马还有墓地?你们圣国真是奇特!”萸小婵道。
“马也有墓地的,这里就是马的墓地,一些出名的战马或者跟主人立功无数的战马,在死后,就会被埋在这里,并建碑以示纪念。”尹虎道。
“我明白了!”萸小婵道。
“你看!”
尹虎拉着萸小婵走到第一块石碑前,借着昏色看向石碑,石碑上的字迹苍劲有力,隐隐可见。
这块石碑上的碑文讲述的是一匹叫“闪电白龙驹”的生平事迹,这匹“白龙驹”是圣国开国之王“尹祖”的坐骑,当年,尹祖年少,在巫山附近偶遇幼年的“白龙驹”,一见喜欢,就把“白龙驹”带回饲养,后来“白龙驹”就跟着尹祖南征北战,历经很多战役,又有救主之功,在“白龙驹”死后,尹祖念其战功,便将其埋在十里河边,并立碑纪念。
随后,尹虎和萸小婵出现在了第二块石碑前。
第二块石碑上碑文讲述的是一匹叫“登云”的马,它是圣国第二代圣王尹云煌的坐骑,登云马也随着尹云煌南征北战,立下很多战功,有一回,尹云煌西征,大败之后,被敌兵追至高耸入云的峭壁,无路可走时,正是登云马一纵身,越过了万丈悬崖,跳到了百丈外对面的山顶上,遂救了尹云煌一命。
就这一跳,马越过白云,好似登云一般,故为“登云马”。
死后,尹云煌为了纪念它,遂将其埋在“白龙驹”旁。
再随后,尹虎和萸小婵出现在了第三块石碑前,这块石碑上的碑文记述的是一匹叫“草黄”的马,它是圣国第三代圣王尹典的坐骑。
尹典是第二代圣王尹云煌的次子,由于长子、太子“尹有”战死,次子尹典便做了圣国的王。
他意外得到一匹草黄马,此马也是战功卓著,曾有一次,尹典兵败,逃跑到了一处荒草地里,草黄马累的无法奔跑,只能停下,躺在地上喘气,而敌兵已经追来,这个时候,尹典以为必死无疑,就躺在了草黄马身边,等待着被抓。
而这时,恰逢秋天,草枯黄一片,和这草黄马的颜色一样。
当敌兵追来时,由于马的颜色跟秋天荒野的草颜色一样,以至于敌兵一眼扫去,并没有发现什么马。
没有发现马,自然也就没有发现尹典,因此,尹典才得以侥幸不死,草黄马死后,尹典将其葬在“白龙驹”和“登云马”旁,立碑以示纪念。
……
尹虎和萸小婵不断的走着看着,在一块块石碑前驻足,看着石碑上的碑文,苍劲有力的碑文字迹,记述着一匹匹战马的生平事迹,这些战马有“雪中霜”、有“狮子马”、有“千里雪”、有“追风马”、有“铁鬃马”、有“赤红马”等等。
他们的主人,从第一代圣王尹祖到第十代圣王尹厉,其余石碑记述的是一些战功卓著的将军们的战马。
一块石碑,记述着一匹马,成千上万块石碑,就有成千上万匹战马、名马,葬在此处就成了万马冢。
一块石碑、一匹战马、一段传奇,皆埋葬于此。
从第一块石碑依次看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这样一来,本以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