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必须要重新审视自己两人和柳栖霞的关系,而且要多加戒备,这小妮子既然有如此之高的修为,当初却对陈白庵隐忍不发,显然是图谋甚大。。更多 。
若不是今日她对金雕露了这么一手,恐怕自己两人还要被蒙在鼓里,等到以后贸然对她下手,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想到此节,胡火和兔儿爷相视一眼,望向柳栖霞的眼神中满是戒备之色,而且无声之下,更是定下了盟约,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都是天人!
说时迟,那时快!天穹之上的这两只金雕俯冲而下后,兔起鹘落之间,那双锐利无比的钢爪之上,已然抓到了两只肥美无比的野兔。
这金雕就像是古代诗歌中的剑侠一般,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击得手后,发出一声清脆的啼鸣,而后便迅疾而退,向着远处便远远遁走。
但就在这两只金雕想要离开此处的时候,却是陡然感觉到身后出现一股极为冷冽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它们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
感受到这种感觉,那两只金雕身子顿时一侧,向着一侧斜斜飞去,想要躲避过这危机。
但还没等到它们身形移动,那股阴冷气息却是已然逼近,而且就像是裹挟着千钧之力般,重重的砸在了那只头顶生着如皇冠般金色绒毛的金雕翅膀上。
砰!受到这巨大的冲击力,金雕的翅膀顿时一沉,身躯如落石般朝下坠去,而且那只翅膀上的翎羽更是四散飞开,一时间天幕上就像是下了一场金色的倾盆大雨般,光华璀璨夺目。
阴神之力,竟然如此恐怖,即便是金雕这种凶禽,竟然都躲无可躲!看到天幕上这画面,胡火和兔儿爷心中猛然一沉,心中的惊惧之感愈发深重,脸上更满是戒备之色。
这两只金雕显然是一对夫妻,那头顶长着如皇冠般金毛的金雕,显然是一只雄性,而另外一只,则是它的媳妇儿,是一只雌性金雕。
见到公金雕受到如此重创,那只母金雕顿时仰天长啼,声音中满是愤怒之色,而且翅膀一转,钢爪上抓着的野兔陡然扔掉,而且那双爪子,更是向柳栖霞的阴神抓去!
翅膀扑扇之间,一股凶猛澎湃的劲风陡然而生,而且自那金雕的爪子,在雪光的辉映下,更是闪烁着点点寒光,就像真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合金铸就而成般,可以裂石分金!
好畜生,竟然能够感觉到我的阴神所在!看到这只母金雕竟然像是觉察到了自己阴神所在的位置后,柳栖霞心中不禁一阵惊叹,传闻之中这些猛禽灵觉敏锐之说,果然不是虚言!
就在柳栖霞惊叹之际,电光石火间,那金雕的钢爪却是已然碰触到了柳栖霞阴神的边缘。一股锐利无比的劲风透体而来,虽然阴神无形无质,但却还是有一股刺骨的痛楚。
好畜生,找死!疼痛感弥漫心间,柳栖霞心中杀心陡起,而且之前她打的也不是这只母金雕的主意,而是想要图谋那只神骏出众的公金雕,既然这母金雕如此不知好歹,那便斩杀!
杀心一起,阴神散发出的滔天威势,登时凝聚成一线,向着那母金雕的脖颈软弱之处便轰击而去。寒风呼啸,就如同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剑,不见血,誓不回鞘!
两者乍一相触,那母金雕觉得顺着自己的利爪处,陡然传来一股钻心刺骨的痛楚,惊惧之下,更是发现,那双利爪,在这一线寒意的侵袭之下,竟然齐根被斩断!
一时间,场内满是金雕痛楚的凄厉鸣叫声,还有簌簌的羽毛掉落,以及无数的血雨坠下。
那场景端的是惨烈到了极致,而且鲜血坠降之后,更是将地面的积雪都染成了绯红一片。白雪映衬着鲜红的血迹,说不出的刺目,更是叫人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悲怆之感。
但即便是如此,那只母金雕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拼了命的挥动着那对长长的羽翼,向着柳栖霞的阴神便又冲了过去,不过此次却是以鸟喙相啄!
金雕乃是雪山中独有的凶禽,不管是利爪,还是鸟喙,都是锋利到了极致,更不用说此时这只母金雕乃是在痛楚之下,拼了命的爆发,速度更是快到了极致!
巨大的身影,就像是九天之上垂降的流星般,裹挟着无穷无尽的威压,向着柳栖霞的阴神冲击而去,那猛烈的冲击气流,就像是一颗流弹般,带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自寻死路!柳栖霞见状,冷笑不止,就在那金雕的攻势堪堪抵达身前之时,阴神陡然分散,使得金雕那一击直接击打到了虚空之中,对她没造成任何威胁。
一击落空,那只母金雕心中顿觉不妙,想要扭转身躯,再发出一击!
但此时此刻,它双脚已断,而且速度又快到了极致,身躯已然没有之前那般灵活。还没等到它身躯扭动,柳栖霞的阴神却是已经在它背上凝聚成形,而后阴神裹挟的威压陡然凝成一股,犹如一条阴寒巨龙般,向着母金雕的脖颈之处就斩下,似要将其头颅斩断!
感触到那股滔天的威压,那只母金雕双眼之中陡然露出黯然之色,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躲过这股气息的攻袭,恐怕这一击之下,就要身首异处。
不过在它的眼神深处,更是有着一丝迷惘,似乎不明白为何自己在雪峰之间居住了如此多年,却要遭受此种无妄之灾,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唳!”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那股气息就要抵达那只母金雕脖颈,就要让它身首异处,血染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