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地势险峻,而且未经开发,山中夜晚的空气分外清凉,而天幕之上也极为清爽,无数星子闪烁不定,仿佛是小孩不外动人。
“昆仑山果然气象万千,天高地阔,沟壑起伏,大自然造物之神奇非同凡响,有这种地方作为华夏祖龙繁衍之地,也怨不得能够让华夏国运悠长,纵然是有外寇入侵,但仍旧能够恢复清平世界!”盘膝坐于谷口,观摩地气之下,林白心中赞叹不已。
不过他心中却是更为那些华夏相术前辈所折服,要知道古时候可不像现在这般有这么多的登山装备之类玩意儿,那时候登山全凭的就是一股精气神,那些华夏相术前辈高人居然能够攀登昆仑,写下不世神篇,可以想见在这山中吃过多少苦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话说起来简单,但真要切身实地的去实行,却是艰难无比。也不知道在这山上有没有相术界前辈高人葬身之所,若是有的话,一定要好生祭拜才是。
“娘的,守了这么久,怎么连一个野兽都没见着,道爷我想打打牙祭都没有机会!”就在林白感慨之时,张三疯却是提着一根木棍从山侧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幅垂头丧气模样。
看着张三疯的模样,林白不禁摇头不止,自己这师兄什么地方都好,偏偏就这贪吃好色贪钱这些地方不好,若是他能放下这些执念,借着在昆仑山的机会,精心修研地脉堪舆之术,以他的天资来说,定然能成为一代堪舆大师。
不过这些缺点都是心性使然,却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够改变的事情,而且如张三疯这般也不见得就是件坏事,毕竟能够遵从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去行事,才能快乐。天大地大,但又有什么事情能够比得过让自己快乐这件事。
“小师弟,你有没有觉得陈老最近有些不对劲?”就在林白感慨之时,张三疯已是走到他身边缓缓坐下,仰头灌了口二锅头后,皱眉接着道:“从咱们在燕京的时候,他老人家的神色就有些不对劲,上了昆仑山后,更是变化极大,就连话都不愿意和咱们多说几句。”
别说是张三疯,就连林白也觉察出了其中不寻常的地方。陈白庵一向心性洒脱,而且颇为开朗,但现在却是郁郁寡欢,沉默不语,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是叫人心中不解。
不过林白却也是不想过多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情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体会。陈白庵如次,他林白又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林白相信,只要时机适当,陈白庵的心病定然会向自己等人吐露,到那时候,真相就大白于世了。
“陈老年事已高,经历的事情也远超我们,而且听他说以前他也来过昆仑,可能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多想什么,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他自然会知会我们!”
林白摇摇头,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神色却是一愣,然后伸手做噤声状,扭头朝着谷口下的山坡望去,然后看着陈白庵压低声音道:“山下有动静,可能是有什么东西要上来!”
“娘的,总算是来了,我早就等不及了!来个山猪什么的,明天咱们就有得吃了!”张三疯闻言一愣,然后喜出望外,握紧手中木棒,做出一幅蓄势待发模样。
就在张三疯话音落下的时候,从山下便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后更是出现了两个闪烁不定的光点,看着这光点之间的分岔距离,张三疯不禁倒抽了口冷气,道:“娘的,单就是俩眼睛就错开这么多,这家伙是得有多大啊!”
“这不是野兽,恐怕是山上的人。”林白缓缓摇头,然后迅速起身,朝山下扫了眼,神色中流露出一抹狠辣之色,沉声道:“布置起来,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要是登山队就算了,若是这些人是冲咱们来的,那就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虽说现在是夏季时节,有不少登山队伍攀登昆仑山,但林白他们选择的这条路线却是人迹罕至,此时这些人好巧不巧的出现在这里,如果纯属误打误撞还好,但若是别有用心的话,那就太恐怖了一些,说明这些人对自己等人的行动已然清楚无比,所以不能不防!
“好嘞!那咱们就看看他们到底是人还是豺狼虎豹,要是人的话,咱们美酒美味欢迎,要是豺狼虎豹,就拿我手里的木棒子招呼!”张三疯闻言嘿然一笑,森冷道。
这种背后阴人打闷棍的方法早在当初张三疯在奇门江湖闯荡的时候,就已经烂熟于心,此时听到林白的话,当即便在谷口四下忙活起来。
当初林白之所以选择在这山谷中安营扎寨,便是因为此处乃是一个藏风聚气的绝好存在;而且再加上当初在格尔木市的时候,几人更是疯狂扫了不少昆仑玉,此时布置起这种积聚阴煞,来迷惑人五识的阵法来,着实事半功倍。
眼瞅着张三疯将四下都已经布置的一妥两当,搓着手朝自己走了过来,林白双眼微凛,手上印诀掐动,口中轻叱道:“地火水风,八卦开,气机乱,疾!”
随着林白话音落下,一阵轻微的凉风从山谷口缓缓吹过,而且满天星斗更是陡然一暗,不过这一切变化极为迅速,只是一眨眼功夫便又恢复了正常状态。
“你也不等我走过来就开动阵法……”林白阵法完成之时,张三疯还在其内,好容易借助地脉龙气找出通道走到林白身边后,揉了揉鼻子,轻声道。
不过虽然嘴上埋怨,但张三疯心中却是跃跃欲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