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不容他多想,直接将此人四肢打断,又将下颌卸掉,然后冲江川一招手,“来,尿一泡……我做东。”
“做……做东?”江川愕然,总觉得话不该这么说,撒尿也做东?
可是其他苍家人,却是气得脸都红了——苍家什么时候,遭遇过这种侮辱了?
然而,生气归生气,还真没谁敢说什么,陈太忠斩灵仙,真的就是跟砍瓜切菜一般,前脚敢说个不服,后脚就没命了。
只要能出了心中的郁气,送命也不算多大的事,但是站在家族的角度上讲——送命事小,影响了家族事大!
这时江川却是明白了过来,看到地上那灵仙大张的嘴巴——下颌掉了,他两步跨了过去,冷笑着去解身上的腰带。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灵仙就怎么了,老子就是要尿你!
不过非常遗憾的是,他只滴答了几滴黄浊的尿液,就没办法继续了,他苦笑一声,“这个……我这几天就没喝水,没尿。”
他很苦恼,地上躺着的那位,却是好悬没把隔夜的饭吐出来——有两滴尿液滴进了他嘴里。
几天没尿,这尿液得有多么腥臭,都不需要想像的。
陈太忠也无所谓江川尿多尿少,他此来是了结因果的,“当时买你的那个刀谱,效果很好,一万灵算是占你便宜了,现在……你提要求,想要什么?”
“我希望我母亲和妹妹太平,”江川的要求倒也不高,“最好,是以后也没人打扰。”
“江川的母亲和妹妹,怎么样了?”陈太忠冷冷地扫视一眼四周,“若是她们遭遇不幸,你们也不用指望活了……现在可以举手了。”
他让别人举手回答,倒是没人敢举手了。
陈太忠等了一等,就有点火了,长刀又直接砍翻十几个人,一时间血光四溅,“啥都不知道,你们活着有什么意思?”
终于,有人举手了。
陈太忠停下手里的刀,下巴一扬,“你说。”
“我们在场的都不知情,”这位哆里哆嗦地发话,“江川的家人,信息都是封锁……”
“不知情你举什么手?”陈太忠冷笑一声,一指点过去,直接将此人脑袋点爆——区区的高阶游仙而已,他打个喷嚏都能弄死的。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真是连生气的劲儿都提不起,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就是这样了。
知道江川家人行踪的,不敢说;不知道的,也不敢乱说;可是不知道的,依旧是个死——真的是太难为人了。
陈太忠等一等,见没人说话,就又提起了刀,他狞笑一声,“看来我一年不出现,很多人忘了我怠!
“阁下且慢,”就在此时,远处飞来两人——不是肉身飞行,而是用的灵器,也就是说不是天仙。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且慢?”陈太忠狞笑一声,不过也没着急出手——都是砧板上的肉,他予取予求的。
“可是散修之怒大人?”这俩离着老远就降了下来,却是不敢失了分寸,深深地鞠一躬。
“既然知道我的名号,你们还敢追杀江川?”陈太忠听得冷笑一声,“苍家好大胆子!”
“大人年余未见,我们才生出点不该有的心思,”一个中阶灵仙拱一拱手,诚惶诚恐地回答,“大人若肯饶恕这一遭,以后郁州苍家,唯大人马首是瞻。”
“嘿,你苍家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陈太忠气得笑了,“我灭你苍家,不过举手之劳,怎么会稀罕这种臂助……江川的娘亲和妹妹,何在?”
那中阶灵仙犹豫一下,硬着头皮回答,“江川的母亲,大病初愈不堪劳顿……仙去了,其妹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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