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只有两人。
太后闭着双眼坐在一张塌上,皇后司空文岚在她背后轻轻捶背和揉捏。
皇后此时换了一副模样,低眉顺眼,一副听话的样子,像个小宫女。
“皇上又去林昭仪那里了?”
“是——”
“这一个月,皇上都在那里?”
“也没有,这个月,他去了贤妃那里一次,静贵仪那里一次。”
“你呢,你是皇后,他来陪你几次?”
“三,三次。”
“哼,三次都没碰你吧?”
皇后低下头去,算是默认。
“既然他去你那里住了三晚,都做了什么?”
“陛下说是腰痛,臣妾帮他揉揉。”
“胡闹,腰痛肯定是肾元亏损,他不能去林昭仪那里了!”
“是,岚儿也劝过陛下,他不听。”
“好,明天哀家亲自跟他讲讲,叫个御医来号号脉!”
“是——”
太后哼了一声。
“皇上也是快五十的人了,整天除了画画写字,应该多操持些政务,而且,后宫应该雨露均沾,林昭仪这丫头,太不懂事了。”
“是,臣妾哪天跟她好好谈谈。”
“对了,你说今天哀家捧端妃,大家会怎么看?”
“太后您心中有乾坤,岚儿愚笨,哪里猜得到?”
“唉,你已是后宫之主,凡事应有主见,不能事事都指望哀家帮你,到时哀家撒手西去,你怎么主持大局?”
太后口中责怪,语气却带着怜惜。
“是,太后责怪得是,但岚儿觉得,太后一定能长命百岁,有您的福泽庇荫,岚儿确实很多事不必操心。”
“你呀,就是怕人家说闲话,说你是司空家的人,其实,这层关系你是撇不清的。”
“是,岚儿明白。”
“你明白什么,那你猜一下我先前为什么要捧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