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福拉出悠长的声音,主动让出中间的檀木桌来。
“有请马老!”
众人的目光,立即随着何承福的声音,转向马一行,眼中满是期待。
要,请了‘请茶人’之外,茶具便是决定本轮胜负的关键。
在茶人上,严义山请来的陆叶生,堪称华夏茶界的第二人,并隐隐有后来居上的势头,比起骆景,确实胜上一筹。
不过,骆景毕竟年过花甲,显得资深一些,两人在没有正式斗茶之前,这种名望上的差异,就显得比较隐晦。
如果马一行能在茶具上赢,这一局也并不算吃亏。
果然,马一行微微颔首,显然信心十足,款步走到檀木桌前,轻轻拍了拍手。
托盘被轻轻地放在桌上,立即吸引住了几十双眼睛。
马一行环视了四周一圈,最终落在严义山和陆叶生身上,微笑道陆,你可马某带了茶具?”
“听说马老十年前在巴蜀买了一件‘紫砂珐琅彩壶’,出自清朝康熙年间的顶级大师——时大彬之手,不由陆某说的可对?”陆叶生微微笑。
“紫砂珐琅彩壶!”
“原来这件绝世珍品竟然被马会长买走了啊!”
众人无不大惊。
茶道上,陆羽是第一人,但在茶具的制造上,时大彬就是顶级的大师了。
“哦?陆不愧是茶道世家,竟然连马某的这件私事都,看来是我多此一问了。”马一行有些吃惊,他这件珍藏从来舍不得拿出来,平时只是放在家中温养着,就算往年的斗茶大会,用的也是其它茶具。
“既然这样,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卖弄了。”马一行干脆把木盘上的锦布一撤,露出中间一个精致的五彩壶。
整个茶壶雍容华贵,一看就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茶壶通体绘着珐琅彩,表面是红白相间的吉祥如意图案,一面绘有荷花、一面绘有葡萄图案,象征着荣华富贵,吉祥如意,清香悠远。
“果然是时大师的真作!”陆叶生不由赞许道,时大彬传世的作品非常少,连他这种茶道大家,手里都没有,心中一直觉得可惜。
“马会长不愧是好茶之人啊!竟然连这等茶具都收集到了!”
“越是上等的茶具,越能发挥出茶叶的真正味道,这件‘紫砂珐琅彩壶’,一定不同凡响吧!”
众人无不惊叹。
“马会长实力深厚,我果然没站错队啊……”坐在易凡身后的文胖子,喃喃自语道。
“马的茶具,历史底蕴丰厚,出自顶级名家之手,确实令我等羡慕啊!”何承福两眼放光,啧啧称赞茶具制作上能达到时大彬水准的,恐怕没有第二人吧。”
严义山脸色有些难看,显然珐琅彩壶的出现,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不过心中想了一想,又平静了下来。
马一行将茶具交给何承福看护,神态怡然地回到座中。
历史上超过时大彬的,几乎没有,第一局斗的便是‘茶人’与‘茶具’,这一次,他胜券在握!
“严,有请!”何承福向严义山说道。
“好!”严义山一声大笑,拍了拍手,一名红色旗袍的美艳女子,手中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身姿婀娜地走了进来。
托盘上仍是以锦布盖着。
众人心中虽然好奇,但并不觉得严义山能拿出超过马一行的茶具来,毕竟珐琅彩壶的历史底蕴与工艺,已经近乎完美了。
严义山与陆叶生相视看了一眼,走到中间,一下就将锦布拉开,干脆利落!
“松鼠葡萄紫砂壶!出自顾景舟之手!”
严义山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二层!
一件棕色简朴的紫砂壶,出现在众人眼中。
茶壶上浮雕着葡萄树与松鼠,栩栩如生,苍劲有力!
“松鼠葡萄紫砂壶?!可能,会是它?!”
“松鼠葡萄紫砂壶,这是顾景舟大师在1955年,为人民大会堂特别制作的一套茶具!”
“这套茶具在2015年北京的拍卖会上,以9200万元的高价被一位神秘人买走,没想到竟然会在严义山手里!”
“顾景舟大师是近代首屈一指的大师啊,一生的作品只有几件,每件都是以传奇的高价被拍卖走!”
“世上最贵的茶具都是顾景舟的,这句话可是一点都不过份!”
“除了茶具,不严家还有收藏,严氏集团的财力,真是太恐怖了……”
众人看到的,已经不再是茶具本身,而是严义山接连两次的大手笔。
这一次斗茶,严义山抛到台面上的,至少是一个亿,这样大的斗茶手笔,恐怕是斗茶史上的第一次了!
看来严义山此行对“茶魁”,势在必得啊!
“老刘,这形势不太妙啊,这一套茶具,在价值上绝对是远超过马老哥的茶具,咱们几个人凑一起,都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茶具……”丁鹏拉了拉刘大成的衣袖,低声说道。
“这严义山是向咱们示威。”刘大成一脸难色。
严义山双手交叉在胸前,在中间踱了几步,得意道何师傅,样,这一套茶具能入你的眼吗?”。
“这……没想到竟然是这一套茶具……”何承福吃惊之余,又有些为难起来。
马一行的茶具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如果没有意外,在茶具的比对上,他确实可以判马一行胜。
但严义山的茶具,毕竟是出自顾景舟大师之手,华夏国迄今为止最贵的茶具,接近一亿的变态高价,哪怕这价格是被收藏家炒出来的,市场有市场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