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装出一副很是吃惊的表情问道:“大师,为何要替他们求情?您可知他们可是犯了谋反之罪的重犯啊!这二人,包藏祸心已久!其中一人潜入军中,与另一名贼人一起里应外合。要不是将军谨慎早已有所察觉,恐怕监察者之剑已经被盗走了。这兄弟二人如此狼子野心,企图祸乱朝政,怎么能轻易就放!难不成您认识二人?”
最后一句,米勒的声音明显重了很多,眼中也露出一道冷芒。
这个时候,星痕和安德烈已经被押了过来,从艾布纳到来的时候,米勒就已经下命令将他们二人带过来。听到米勒的话,星痕还好,但是安德烈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他知道自己给老师惹了麻烦,而且还是天大的麻烦!
米勒瞥了一眼星痕二人,心中冷笑,不过表情却显得很焦急,伸手一指星痕道:“况且大师您有所不知,这个人还诬陷您是这次盗剑事情的主谋!”
此话一出,安德烈身体一震,他猛地回过头,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星痕。星痕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凝固住,感受到了安德烈的目光,他赶忙别过头,不敢与安德烈对视。
这一刻,安德烈终于想明白星痕为什么不肯跟他说自己指证的是谁,原来他指证的就是他们的老师,艾布纳啊!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嘶哑的声音从安德烈喉咙中传出,他的眼中一瞬间便布满了血丝,猛地挣脱开押解他的士兵,一把抓住星痕的衣领,赤目死死的盯着他。
星痕不敢去看安德烈的双眼,但安德烈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俩人的脸几乎挨在一起,怒吼冲入星痕的耳中:“回答我啊,这不是真的!你没有理由去毁掉老师一生名誉!”
“我...”星痕咬着牙,他多想大声吼出来,告诉安德烈“这是真的!”但是,星痕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愿意失去刚刚享有的这份兄弟之情,否则他之前也不会宁死都不肯说了。
“回答我!”
安德烈再次吼道,只不过这次他声音中的愤怒已经少了许多,更多的却是悲意。他又何尝不在乎与星痕的情谊呢,哪怕星痕的样子已经十分明显的告诉了他出皇帝所言非虚,但安德烈却仍在期盼着星痕告诉他,那是米勒与肖森纳德捏造的,是为了针对艾布纳的阴谋,不是他说的。
“告诉我为什么!”安德烈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是却更加悲痛了。
看着安德烈眼中的悲意,星痕一咬牙,猛的大声道:“因为我要报复他,是他拆了我的家!我的家没了,我的爸爸,我的妈妈都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
“你这家伙!”安德烈猛地抬起拳头,向着星痕脸上就砸了过去。
拳头,停在了星痕的面前,这一拳并没有砸到星痕的脸上。拳头松开,手臂落下,接着星痕只觉得身体一紧,自己已经被安德烈抱在了怀中。
“为什么你才告诉我。”星痕耳中传来了安德烈的声音,那声音中有责怪,但更多的是星痕已经十年都没有听到过的,来自家人的关怀。
星痕的身体在安德烈的臂膀中不停的颤抖,他张开口,颤抖的说道:“对不起...我...”
然而星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所打断。“偷监察者之剑吗?是我让他做的,我想要我的六弟子送份礼物给我。”
声音传出,在场的众人几乎全都愣住了,场面一片寂静,因为说这话的赫然正是艾布纳。他微笑的说着,说的很随意。好像盗取监察者之剑并不是一件震动朝纲的大事,而是一件邻里间的小纠纷。
“老...老师...”安德烈有些生硬的扭过头,他实在不敢相信艾布纳会说出这种话,这绝对是大逆不道啊,而且还是当着皇帝米勒和肖森纳德将军说的,就算艾布纳有再多的伟绩,光凭这一句话,就可以给他加上祸乱朝政的死罪。
艾布纳依旧笑得很和蔼,伸手比划了下,示意安德烈松开星痕,然后扭头看着肖森纳德淡笑道:“怎么了?过几天就是我的诞辰了,我挑选了个礼物,让徒弟送我,难道有错么?”
“难道没错么?您挑的礼物,可是监察者之剑啊,那东西是能当礼物说要就要的么!而且这个混蛋小子也是你徒弟!?一个大贤者却教出来一个毛贼!”肖森纳德真想吼出来,但他却没敢说话,而是看了看皇帝米勒,有米勒在场,这里自然不用他开口。
在场恐怕所有人的心里恐怕都是这样想的,唯独星痕不是。星痕看着艾布纳,看着这张有些陌生,却又感到熟悉的面庞,竟有些失神。星痕知道艾布纳根本不知道他去偷监察者之剑的事,艾布纳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维护自己,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可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除了死路一条还能有什么?
星痕原本还觉得艾布纳是来救安德烈所以才冒险出面的,可这一句话证明,艾布纳这是保护自己啊!他将自己的生命化作了他们二人的保护 伞!
“臭老头...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领你的情么!”星痕想要大吼,但是不知为何,他突然失声了,嘴巴大张着,却没有任何声音能发出。星痕瞪大眼睛看着艾布纳,虽然他感受不到艾布纳做了什么,但他的直觉却告送他,自己无法发声必定和艾布纳有关!
“大师。”这时,皇帝米勒向前走了一步,脸上的谦逊已然消失,取代的是杀机迸现的冷笑,他一直在等着这个机会,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