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话,就像给安伦提供了无尽的动力源,并且还是精神和体力双重的。之后的日子里,安伦几乎将全部的时间都用来研制钟表之心,他仔细的翻看了制作钟表之心时的先祖留下的所有笔记,又亲自拜访了当初和先祖一同制作钟表之心的那几位炼金大师一脉的后人。将近两年的时间,他前后制作了四个,只不过都在融合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时候失败了,然而安伦却没有放弃,因为这不单是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他的女人,他要将钟表之心完成,成为静口中的英雄!
“制作上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怎么还会错呢?”安伦仔细翻看着图纸,算上第一颗钟表之心制作的时间,前后已经过了两年多了,老首相也多次前来询问,而最后一次,老首相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一个月内无法制作完成,皇室将剥夺安伦神工匠的职位,并处以极刑。这已经是和安伦撕破脸了,可见钟楼已经岌岌可危,能留给安伦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静端着一杯热咖啡,来到安伦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了?还是没有头绪么?”
安伦摇了摇头“没有,很奇怪啊,我都是按照先祖留下的图纸制作的,我可以保证,每一步都是完全还原,没有一丁点差错,怎么会不行呢。每次都是融合到百分之九十九,这最后的百分之一到底是什么?”
“会不会是炼金上出现了问题呢?”静问道。
安伦同样还是摇头:“炼金上也没有问题,图纸和方法都在这里,我也换过炼金师,甚至连地点,天气的温度湿度都完全模拟的和当时一样,这两方面都不可能出问题。”
闻言,静也皱了皱眉,特别是老首相的最后通牒,让她着实为安伦担忧着。“别着急,你好好想想,先祖在制作钟表之心时还做了什么?当时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恩”安伦低头沉吟了片刻,然后从起身,从角落的杂物堆中翻出了一本古老的记事本,纸张已经发黄,但上面的笔记却仍然清晰。
安伦指着上面道:“这是先祖留下的笔记,你看这之前都是钟表之心的制作进度,只有最后这里写的不太一样。”
‘我很伤心,很痛苦,钟表之心就要制作完成了,但我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痛苦过,我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但我明白这是为了人类,所以我只能承受这份痛苦。’
静看着这段话,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写这些?钟表之心制作成功不是一件喜事么?先祖为什么会痛苦。”
安伦开口道:“我想应该是先祖得知了钟表之心制作者的头衔被内定为那两名炼金大师时才会如此,先祖也是神工匠,对于神工匠而言,名誉胜过性命。所以先祖当时肯定很难受,但是为了天下百姓,他还是忍受着这份屈辱,将钟表之心完成了。后来,先祖性情大变,他的妻子也离他而去,最终郁郁而终哎,所以我当时才会接下这件事,希望给先祖正名。”
静点了点头,而她的目光却始终看着笔记上的那一句话,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安伦先祖留下的这句话并不是这个意思。
时间一天天的流逝,距离老首相给的最后期限就剩三天了,而安伦也终于不再如之前那般自信,他已经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可是无法制造成功。他已经三天没有睡觉了,双眼内满是血丝,就连头发都已经在这三年内掉光,他近乎疯狂的制作,测试,希望能在最后的时间将钟表之心完成。然而,现实却是无比残酷,一次次的失败让他开始放弃制作。
安伦没有离开工作台,但是也没有制作,只是对着面前的金属球发呆,他不敢离开,他更不敢去看静,因为他不愿意让自己深爱的女人,看到他放弃的模样。可是他自己已经放弃了,他想不出任何办法去完成钟表之心。
静很懂事,也很温柔,她没有去问安伦制作的进度如何,更没有催过他,只是每天按时将可口的饭菜端到安伦身旁,在安伦吃饭的时候,抽空为他擦擦满是油污的双手。
小心的带上工作室的房门,静背靠在房门上,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这已经是她不止一次流泪了,看着安伦的样子,她又怎么能不心痛呢?她心痛,心痛自己在心爱的男人如此困境时却使不上一丝力,甚至就连一句鼓励的话都不敢说。但是不管静多难受,她都从未在安伦面前表现过,她不想因为自己打扰他,既然安伦没有放弃,那么自己也不能放弃,她早已做好准备,如果最后真的没有奇迹诞生,那么她便随安伦一起受罚,不能同生,那便同死。
习惯的走到床边坐下,只要安伦在工作室内工作时,静就会坐在这里。安伦没有收拾床铺的习惯,所以平时,她都会在这里整理着安伦的床铺,然而此时床铺却非常平整,安伦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来睡觉了。
静看着整洁的床铺,她眼前出现安伦赖床的样子,而自己每次都要拿扫把赶他下床,鼻子一酸,又一次落下泪珠。
“恩?”这时,静突然看到安伦床头放着的一个笔记本,笔记本很古老,正是安伦先祖留下的那本笔记。
静小心的将笔记本拿过来,一页页的翻看着其中的内容,里面大多是一些工匠中的学术问题,她能看懂的并不多,但她仍然仔细的看着,希望自己能帮安伦找到一些启发。
一直凡看到最后,看到他祖父留下的那一句痛心的话,静都没有能找到任何线索。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