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欢,今日你便是甄家的家主,甄家所有的一切包括妾身都是你的”
“开什么玩笑!”
徐老赢连连摆手:“夫人可是旦木镇第一美人,若是其他家族知道这个事儿,还不将我大卸八块嘛!”
“所以妾身说私奔!”
女人仿佛在出现前就已经想通所有,甚至想在了徐老赢前面:“我们可以离开旦木镇,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妾身带出的珍宝,足够我俩后半生用度”
“停停停!”
徐老赢吓了一大跳:“你把甄家的金银都带出来了?”
“嗯!”
甄瓶儿捏了个印诀,一辆兽车“哐哐”奔过来,待到近前,女人一扬纱帘,露出满箱满座的金条珠宝,在夜幕的微光中金黄耀眼。
而比这些金银珠宝更夺目的,是甄瓶儿汹涌着爱火的明亮双眼。
无法直视的徐老赢只得将目光别过,像是被黄金迷惑般死死盯着车厢内的金银珠宝,无情道:“剑士浪荡不过求财夫人应该知道某家缺钱,如今这满车黄金就在眼前,还压什么标,送什么货,夫人觉得呢?”
“这些金银本就是瓶儿准备的嫁妆,公子若嫌不够,瓶儿还能回城再取。只求只求”
丝毫没有被徐老赢冰冷的语气和握剑的姿态震慑,甄瓶儿说着说着,竟朝徐老赢走去。
“不不不,你不要过来!”
看到甄瓶儿痴缠的模样,徐老赢哪里还受得住冷傲的伪装,眼看就要被女子双手碰触脸庞,徐氏行走被吓得连退数步,语气都有些哆嗦。
甄瓶儿看到徐老赢恐慌退步的模样,手在虚空中无力摆了摆,然后缓缓放下,凄声道:“瓶儿知道自己已是残柳败絮之身,同夫君私奔是有些委屈”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事儿!”
感受到甄瓶儿心中的凄惶,徐老赢挠挠头叹道:“我们才见一次面,实在当不得夫人如此重情,况且漂泊的浪子乃是无根的浮萍,实在没有成家立室的打算。”
“没有关系的!”
甄瓶儿连连摆手:“瓶儿不会拖累公子,更不奢求能得到什么名分,只想跟着公子”
说道这儿,仿佛是害怕自己的直接又一次吓到徐老赢,女人本想前探的脚步缩了回来,看了看徐老赢的眼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么”
“不可以!”
徐老赢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实话同夫人讲,我不但是个没有成家立室之心的浪子,更是个爱沾花惹草的混蛋,您可以去南海之滨打听打听,光是这两个月,与我有染的女子便不下百位,这还不算青楼妓坊的!而且,寻欢作乐这件事我永远不会厌倦,将会一直,永远地,持续下去!”
“不妨事,不妨事的!”
甄瓶儿连忙道:“公子喜欢寻欢作乐,瓶儿可以去请镇上妓坊的歌女来作陪;公子喜欢良家孀寡,瓶儿可以为公子想办法!若是旦木镇的姑娘不合公子心意了,我们就搬去琰浮,哪儿城大,一定又能让公子满意的人。”
“疯子啊你是!”
徐老赢这辈子就没遇见这样的人,他已经尽力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都表现出来了,却没想到对方心中的爱意根本没有动摇。
甚至连立场善恶都不要了,确认自己肯定没有对这个女人下过什么蛊毒或是幻术的徐老赢只觉得浑身毛发直立,如有寒芒在背。
再也无法直面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徐老赢乘风而起,化作一道利芒消失天际。
他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最关键的是,他得要避开那个女疯子。
本以为天南是自己的福地,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实在太可怕了。
换做其他洲,女子便算爱得再深,总还剩几分理智同矜持。
可这甄瓶儿算是怎么回事,这样直接毫无保留示爱,连礼法都不顾,这哪能遭得住。
狼狈逃窜的徐氏行走这时并没有意识到,他之所以会逃,是因为当爱意汹涌而至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抵挡的办法。
因为甄瓶儿这份爱意实在太纯粹了,她只要自己。
不是要元洲徐氏的圣地公子,不是要名满西贺的四小圣王,更不是要什么未来,要什么希望,只是要自己。
这种纯粹的爱意让徐老赢有些心慌,他没有办法处理这种情况,自然只能一走了之。
这一遁,便遁到了琰浮城,在名为醉仙楼的妓馆厮混两日后,徐老赢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的御虚幽凰神剑还当在但木城的铺子里
“嘶!!!”
一想到回去就有可能碰上那个女人,徐老赢就觉得牙酸,但神剑又不能不赎。
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后徐老赢还是决定悄悄回去旦木镇把神剑赎回便逃得远远的。
但赎剑得要有钱,按照元洲剑客行走江湖的规矩,这个时候就得有个名气不小的匪盗出来送钱。
用身上最后的金币将醉仙楼的账结清,孑然一身的徐老赢来到琰浮城的东城门,想看看现在有哪些个值得徐氏行走出手的邪恶大盗。
选定目标后用了三天功夫寻踪,半天功夫动手,便将在琰浮城一代恣意纵横的大盗斩杀。
领完悬赏后的徐老赢马不停蹄赶回旦木镇,去到当铺时竟得知神剑已经被人赎走。
“你这什么当铺,当票不对也能让人赎物吗!”
徐老赢拍着当台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