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恶人胆壮,大吼一声,“都怕什么,鬼恶,我们比鬼还要恶。”
说完,副将下令,“都给我举起刀枪,将这些孤魂野鬼,还有道士他们,全都杀个干净。”
骑兵们纷纷举起刀枪,就要将唐楼一行人斩杀。
唐楼笑了笑,“你们这些人,杀人如麻,刀头舔血,却不知敬畏鬼神,现在报应到了还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
说完后,唐楼手掌轻轻抬起。
骑兵队长手腕轻抖,手中长毛快速刺出,就要将唐楼捅个透心凉,突然后背、两肋、胸口同时剧痛,低头看去,五把长枪贯穿他的身躯,雪亮枪头还在淌血。
出手偷袭之人,竟然是骑兵队长的手下,五个骑兵掉转枪头,将他们的首领乱枪捅死。
接下来的一幕,让副将如临冰渊。
不光是骑兵们,还是烧杀抢掠的步卒,开始掉转刀枪,相互厮杀拼命,片刻功夫,这支乱军就已死伤殆尽。
副将手腕在颤抖,他终于知道,唐楼这个道士,是他得罪不起的。
可惜,现在后悔晚了。
乱军内讧,眨眼功夫尸横遍地,只剩下副将一人。
“你身为朝廷将领,不能守土保境,却来残害百姓,简直罪大恶极,你自刎谢罪好了。”唐楼冷冷说道。
副将想要大声怒吼,“想我自杀,你去死吧!”
但是,副将却惊悚发现,自己手足不听使唤,好似被丝线牵引,眼睁睁看着双手拔出腰刀,将冰冷刀锋贴在脖颈上,用力一勒,当场毙命。
片刻过后,这支窜入山中的乱兵,就被消灭一空。
朱思明、曹大叔和高平,看先唐楼的目光,简直如惊鬼神。
“此战过后,蒲杂山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老鸦观,你们也各回其家吧!”唐楼淡淡说道。
曹大叔揽住高平,“道长,我有个同乡在北地开货栈,我准备带着高平去投靠他。”
朱思明却是断然说道,“道长想要出山修行,肯定要人伺候,在下不才,愿意鞍前马后俯视。”
唐楼皱眉,“朱兄家中可有高堂等候?”
朱思明摇摇头,“家父战死朱水镇,至今首级还悬挂在旗杆上。”
“那好,我先跟你过去,将令尊的遗体救回安葬。”
朱水镇外,百姓生活已恢复原先秩序,先前是官军,现在是天平军,杀完之后总归要安定下来过日子。
战死的朱将军,首级依旧高挂旗杆,用以震慑四方。
旗杆下方,两名天平军的小兵站着,无精打采驱赶苍蝇,最近天气炎热,笼子里的人头已经发臭了,路过之人无不掩鼻。
“这人头挂了这么多天,那还有人来看?”
“就是就是,与其放在这里发臭,倒不如入土为安,毕竟这个官军并不坏。”
两位小兵讨论者,却没发现有两人逐渐逼近。
“父亲!”
朱思明跪在旗杆下面,对着笼中人头痛哭流涕。
“什么?”
“快来人,官兵余孽来了。”
两位小兵见状,急忙大吼大叫,镇内驻扎的天平军得到消息,迅速有了反应,开始朝旗杆的方向走来。
唐楼一伸手,火光过后,旗杆上的竹笼落下,人头掉进朱思明怀中。
此刻,数百天平军来到旗杆四周,将唐楼二人围在当中。
唐楼调动逐日鸟的力量,袖口飘舞间,漫天金色羽毛如羽箭落下,命中之人逐一点燃,瞬间燃烧成灰烬。
当今世界,如此手段不啻神仙手段,吓得天平军连连后退,龟缩进入朱水镇内。
“这妖道是谁?为何残杀我手下儿郎?”驻扎朱水镇的天平军将领,是奉天讨义大将军麾下的三十五义子之一,平素冲锋陷阵骁勇善战,此刻却无能为力,不敢出战。
身边的天平军将领,也都默然不语,唐楼手段太过可怕,就算他们冲上去也必死无疑。
唐楼带着朱思明,将朱将军首级安葬,此事过后,朱思明对唐楼死心塌地,愿意追随唐楼,游历天下。
“附近哪里疫病最重?”
“闻喜寨!”
“好,我们就去闻喜寨,救人!”
闻喜寨的疫病来得及快,一个外人将病源带进来,短短数日后,整个寨子都染遍疫病。
闻喜寨是军寨,内部居住的是官兵和军属,平时管理严格,倒也稍稍延缓疫病的延缓,可惜缺医少药,终究还是让疫病蔓延开来。
统领军寨的将军,此刻愁眉不展,疫病越发猛烈,眼看着寨子军民倒下大半,若是不及时处置,闻喜寨就要死伤殆尽了。
而且寨中军心不稳,虽然官军围住闻喜寨,极力阻止染病之人逃走,但是不少健康之人不甘心等人,几次冲击封锁线,被击杀许多,但是局势已经渐渐遏制不住。
现在将军手头还有一支兵马,常年驻扎在外,这次没有染上疫病,这是他手头仅存的力量,若是让疫病外延,恐怕这支力量也要没了。
幕僚走到将军身边,“将军,寨中药物耗尽,粮食也都染上病气不能吃,该当及早准备才是。”
将军双目浮现不忍,寨中染病军民,有的是陪他出生入死的士兵,有的则是战死烈士的家属,现在被病魔缠身,只能慢慢等死。
这种疫病猛烈如火,从传染到身亡,不过短短五天,而且从空气、饮水等都可以蔓延,往往一人染病,全城病死。
将军向朝廷求助,等来的是一纸冰冷公文,“不惜一切代价,将疫病控制在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