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匈的父母,本是乡间老实巴交的农夫农妇,却意外卷进某件祸事,横死后留下薛匈孤身一人。
薛匈五岁的时候,门外倒了一个身受重伤的汉子,他父母可怜汉子,将他带到家中养好伤,
汉子伤好之后,给家里留下两锭银子,然后飘然离开。
两锭银子,对务农为生的薛家,可谓是一笔巨款。
可是,这笔巨款被村里的无赖打听到,上门敲诈无果后,便生出歹毒心肠。
无赖找到县衙的捕快,以包庇匪徒的罪名,栽赃薛匈的父母,于是捕快连夜出动,抄了薛匈全家。
祸事来了,那汉子果然是大盗,留下的两锭银子,也是从官府盗出的官银,官老爷升堂审案,将薛匈父母定为盗匪帮凶。
可怜薛匈的父母,被拷打七天七夜,却是招无可招,最终被定了斩首处决,双双身亡。
薛匈幼年丧失双亲,好在村民心善,养他到十几岁,他也知道不能连累乡亲,主动前往镇上皮匠铺学徒。
那个无赖因为检举立功,得了赏钱之余,更是吞没薛匈家的田亩,后来发家致富,成了城里的富贵人家。
就这么富贵逍遥了几十年,无赖做梦也没想到,当年犯下的孽债,如今找到他头上。
薛匈尚未回归,无数修行者却蜂拥而至,埋伏在无赖家中附近,满是杀机四伏。
半夜,轰隆隆一声,高大宽厚的院墙被撞塌,院内恶犬疯狂咆哮,嘴角流下白色泡沫,挣脱家丁手中缰绳,冲着缺口狂奔。
“畜生太烦!”
淡淡的话语声中,七八头恶犬跃起的姿势,在半空停顿,竟同时炸成无数碎肉。
烟尘逐渐落定,一人在前,两人跟在后面,站在墙壁倒塌的废墟上,望着众多如临大敌的家丁。
“你们是什么人?”家丁头目的声音微微颤颤。
站在前头的人,在月光下露出真容,竟是位面如冠玉、衣袍富贵的公子。
公子淡淡说道,“到了下面冥府,别忘了杀你们的,是……陶公子。”
家丁头目壮胆说道,“护院高手快来了,你们休想嚣张!”
原来无赖作孽太多,晚上数不着,重金聘请大量武林高手当护院,也给了家丁们底气。
陶公子面无惧色,“哦!”
家丁头目心一沉,他曾为猎户,看出陶公子的表情,就像是虎狼吞吃猎物的冷漠。
嗖嗖,破空声响起,院内的高手纷纷来了,踩着树叶借力飞纵,手中各色奇门兵器倒映月光,看上去森寒无比。
武林高手们围成一圈,将陶公子和随从围在中央。
这时候,众人才看清陶公子身后的随从,不禁深吸口气,“真丑!”
两个随从一高一矮,高个儿的全身漆黑,唯独咧嘴笑时,露出满口白牙,手长脚长、胳膊粗腿粗,全身肌肉跳动着,像是几十只小老鼠在皮肤下游动。
矮个儿的形象猥琐,像是老鼠成精,全身裹着张破布,露出细如柴禾的胳膊双腿,却是毛发旺盛,鬃毛从后颈长到后背。
“背炭力夫,吐火奴,给我拍死这些苍蝇。”
这时,武林高手的头儿,正要说几句场面话,猛地见到眼前火光一闪。
原来是,挨个儿的随从,张口喷出大片火光,覆盖在场的所有武林高手。
高手们纷纷以兵器招架,辅以掌风劈开火光,显然经验丰富。
武林高手当中,也有用暗器的,其中霹雳字、黑火弩等,都是用火的暗器,所以高手们见到火光却不害怕。
陶公子见他们动手,冷笑到,“蠢货!”
火光沾到兵器上,不管是熟铜精钢、还是镀银鎏金,统统被融化成液体。
武林高手的表情,仍停留在最终的错愕上,被火光一卷,顺序化成灰烬随风飘散。
家丁们当场尿了裤子,几个胆气壮足的,还能手脚并用往后爬着逃命。
高个随从动了,他每步踩下,都踩得地动山摇,看似动作缓慢,三两下就追上家丁们。
只见他两只大手随意挥舞,凡是被触碰到的家丁,瞬间变成脆弱的泥人,被撞得四分五裂,变成一地残肢断臂。
片刻过后,院子里已无活人。
这时,大宅之内,响起颤颤的问话声,“老朽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几位大英雄,想要多少钱出个价,我倾家荡产也凑足了。”
陶公子不理会他,朝两位随从下令,“快清场,打走那些杂鱼。”
高个黑人是背炭力夫,矮个随从是吐火奴,他们二人出手凶残,对陶公子更是忠心耿耿。
听到陶公子发话,二人闷头冲出院落。
不多时,四周窜起火光,然后是轰隆隆的地动山摇,“你们想干什么?”
“啊!”
两个随从联手,杀得四周血火交加,埋伏在附近的修行者们无人能挡。
背炭力夫神力惊人,一身黑皮更是久经烈火煅烧,等闲法术根本打不破。
对付那些修行者,背炭力夫一头冲过来,法术落在身上丝毫无损,然后他抓住修行者们,两手用力往外撕扯,满地都是残肢、内脏和血液。
吐火奴个头矮小、挑窜如飞,不论对方有多少人,用的什么法术、法器,就是一头烈火喷出。
这口烈火炽热之极,连碎石都能烧成岩浆,法术纷纷破灭,法器融化成液滴,修行者们灰飞烟灭。
但是,修行者当中,也有几个好手,他们跌跌撞撞冲杀出来,直捣陶公子这个首领。
“这位朋友,你想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