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典明肃立,抱拳对着刘宁开口了。
“刘都督,末将领命,末将一定按照大人的要求做好,至于说如何做到最好,还请卢大人和刘都督督促,明确的告知我。。。”
。。。
亥时。
漕运码头依旧非常的热闹,流连在青楼、赌坊、酒楼和客栈外面的人依旧不少,就连鸨母和小厮都感觉到奇怪,以往这个时候,漕运码头应该是平静一些了,外面不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潇洒娱乐之人,都在房间内吃喝嬉戏。
德州漕运码头没有黑夜,通宵都会有人,当然,夜深之后,来往漕运码头之人,大都是商贾,他们要为翌日的生意奔波,要安排好翌日的一切,而且,他们需要打通的诸多关节,也是在黑夜才能够完成,这个时候那些手握重权的官吏和军官,都在娱乐,这个时候去找寻他们,往往能够见到,而诸多的官吏军官,也明白其中的奥妙。
数名黑衣人在青楼、赌坊、酒楼和客栈的外面穿梭,那些流连在外面之人,神情迅速变得专注起来。
终于,在黑衣人离开之后,这些人开始进入青楼、赌坊、酒楼和客栈。
鸨母和小厮当然高兴,他们在门口大声的吆喝,不忘记介绍情况。
。。。
漕运兵丁军营。
军营外面一百米的地方,历来都是禁地,不允许任何无关人等在这里闲逛。
军营里面驻扎有一千漕运兵丁和军官,诸多军官军士由一名参将指挥,不过每天夜里,守卫在军营里面的,大都是普通的军士,那些手握重权的军官,包括军官信任的军士,都离开军营,到附近的青楼等地去潇洒了。
守卫营门的军士,神情慵懒,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免得被哪个军官看见了,遭受到训斥,其实在漕运码头,谁都知道这里是漕运兵丁的军营,没有谁会自找无趣,在这里来找麻烦,要知道漕运兵丁一旦发现行为不轨之人,是可以直接动手的。
“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有几个人过来了。。。”
一名守卫营门的军士,对着身边的同伴开口了。
那名闭着眼睛、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的军士,漫不经心的开口了。
“什么啊,谁敢靠近军营啊,找死吗,是不是那些出去的兄弟提前回来了,不管他,反正他们也不会理睬我们,要是得罪他们了,你我的日子都不好过。。。”
开口提醒的军士,缩了缩脖子,将头扭到了一边。
这名军士明白,那些离开军营出去寻欢作乐的同伴,是他们惹不起的,人家有背景有靠山,要是得罪了他们,就不要想着在军营之中立足了。
军营之中的军士,地位历来都不一样,被派遣守卫营门的军士,可以说是地位最低的,营门需要全天守卫,半夜也不例外,稍微有本事的军士,怎么可能半夜还在营门守卫,春季、夏季和秋季稍微好一些,一旦到了冬季,半夜守卫营门的军士,绝难忍受。
军营的周遭很安静,几个慢慢靠近营房之人,没有表现什么特别之处,他们好像是喝醉酒了,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军营外面的灯光不多,所以隔着一定的距离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也无法判断他们是不是真的喝多了。
守卫营门的军士,扭过头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们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