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槐在身边低语道。

“就这样悄悄走最好,免得再惹闲话,王文奎、赵福星那帮乌合之众值得派草上飞出马吗,是怕我有异心吧,我为李家操碎了心,可你们哥俩败家呀!”杜文焕冷冷说道。

李槐面红耳赤不敢搭话,杜宏域忍不住说道:“父帅、玉山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们索性挟制绿营兵南下,只要大功告成,总统也不会怪我们。”

“住口,你们懂什么,到了大同都八道。”杜文焕指着杜宏域和马士英的儿子马銮喝道,这两个家伙糊里糊涂,大同联邦对军队控制严密,别说他杜文焕,就是李榆本人没有总理府和议院的支持也休想生事。

杜文焕压低声音又对李槐说道:“大同决计扶持李家第二代,明显开始收权了,武昌总督府被撤便是信号,我老了,你好自为之吧。”

一行人到了码头,杜文焕头也不回上了船,下令拔锚起航,江面上巡弋的战舰迅速靠拢,护送航船扬帆远去——李槐怅然若失叹口气,老帅说得对,大同开始收权了,就比如眼前,山东水师、武昌水军都到了芜湖,可山东提督孙伏虎始终未露面,连武昌水军统领林飞鱼也以另有要务为由走了,大同一定有事瞒着自己,算了,权柄乃身外之物,何必苦苦求之,下半辈子安心做学问吧,那本《联邦政略》还不完善,似乎应该写个续篇。

厦门岛,孙飞虎和林飞鱼正坐在一桌酒席前吃吃喝喝,几个南方口音的人还不断劝酒,林飞鱼打着饱嗝向对面穿大明从一品武官服的中年人说道:“郑老板,定王殿下才是大明正统,有我们帮忙说话,这个闽粤总督你当定了,南安侯爵位也可以改一改,南安公怎么样?”

“多谢两位,在下若能如愿一定有重谢,不过大同的皇上已经退位,他的诏书有用吗?”郑芝龙今天把做官和做生意搞混了,名副其实成了郑老板,两个作陪的南方人是他的族侄郑彩、郑联,厦门岛就是这哥俩的老窝。

“郑老板,你是海上讨生活的人,脸皮就得厚一点,你说诏书有用就有用,谁不服气收拾谁,实在不行,我们出面摆平。”孙伏虎不以为然说道。

“大帅,大同的定王是先帝遗子,就算退位了也是正统,他的诏书怎么会没用,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跟大同走最妥当。”郑彩劝道,同时向林飞鱼抛了媚眼。

“就是嘛,鲁王穷途末路已落到我们哥俩手中,我看唐王、桂王的伪朝也挺不了多久,老朱家倒霉活该,我们可不能傻乎乎陪葬。”郑联也点头说道。

郑芝龙想了一会儿,点点头答道:“好吧,我相信你们,但还有个条件,你们必须解除对福建、广东沿海的封锁,准许我的船队在海上通行和贸易。”

“远东海面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联合亚细亚公司,你的船只必须交给我们处置,放心吧,不白拿你的,大同会做出补偿,保证不让你吃亏,”孙伏虎淡淡一笑,看到郑芝龙面露怒色,又补充一句说道,“要地盘还是要船队,你自己想清楚。”

郑芝龙警觉起来,盯着孙伏虎看了一会儿,摇摇头答道:“我们在海上讨生活,船就是命根子,这桩买卖谈不成,对不起,送客!”

林飞鱼马上皮笑肉不笑说道:“郑老板,大同还没有做不成的买卖,放明白点,你率兵进江西烧杀掳掠的旧账还没算,别给脸不要脸!”

“岂有此理,在我的地盘还敢强买强卖,你们是不想活了,来人,把这两个狂徒拿下!”郑芝龙勃然大怒站起来,郑彩、郑联马上闪到一边。

郑芝龙有钱好显摆,买了几十个黑奴做贴身保镖,这帮家伙听到主人的喊声马上动手,对面站立的大同兵举铳就打,一阵硝烟散去,黑奴死伤遍地,与此同时门外也大乱,郑彩、郑联的人把郑芝龙的亲兵团团围住。

“别乱动,我干过马贼,玩刀动枪收拾几十个海盗没问题。”孙伏虎一拳打倒郑芝龙,拔刀压在他的脖子上。

郑芝龙被踩在脚下,咬牙切齿大骂:“郑彩、郑联,你们两个小畜生,竟敢当内鬼出卖老子,郑家人饶不了你们!”

几名大同兵把郑芝龙五花大绑押出去,郑联怯生生问道:“孙帅,你不会杀了我叔叔吧?”

“你们别管他,把鲁王交给我们,算你们哥俩立一大功,”孙伏虎摆摆手,随后向门外的亲兵做个手势。

几枝号箭拖着红烟掠过天空,海面上顿时沸腾起来,杜宏国指挥联合舰队以“自由号”、“平等号”、“仁爱号”、“共和号”、“公民号”五艘装载百门重炮的战列舰为先导、数十艘巡洋舰、护卫舰为翼护出现在海面,郑芝龙的舰船虽多但船小炮少,激战不久便被击沉大半,军中雇佣的日本人见势不妙纷纷降旗投降,郑军只有十几条快船逃脱。

老马贼孙伏虎下手不留情,两天后,大同军突然杀到南安,孙二奎率骑兵首先登陆,轻松击溃仓皇应战的郑军,总兵施福携族侄施琅等投降,李太郎随后带步兵冲进郑芝龙的老家安平,郑家突遭横祸,满门老小死伤殆尽,数十年积攒的家产被洗劫一空。

“发财了,发财了!”英格兰人巴麦思、荷兰人卡宇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激动得热泪盈眶,使劲往口袋里揣。

“这是在干私活,别乱喊乱叫,干完活就快撤!”杜宏国提醒老搭档——殖民总局早就计划抢劫郑家,而且想吃独食,占领崇明岛后,孙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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