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个营帐之中的两个人是因为准备就地分赃才没有半分动静来着,那其他营帐呢!?是不是也是同样都在营帐之中悄悄进行着暗地里分赃的活动?!
人群之中明显的想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倒吸一口气的声音,下一刹,这些还在原地稳着心神半分没有挪动位置的人猛的从各自蹲趴的位置跳了起来,一群人眼睛红成了一片,什么也顾不得了,就往着自己就近的营地里直直冲了进去,脸上的兴奋之色和贪婪之色也是齐齐溢于表面。
尤其是那担任了所谓队长的满脸蛮横之人,更是一脚踹开了身前的人,几乎是一个猛龙过江猛虎出山的动作朝着最近的营帐冲了进去。
唯一剩下一个独孤询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这群听见了营帐之中有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以后便是半分也不思考,只顾着贪婪的冲上去的人,也是漫不经心的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意。
这些人当真是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如此贪婪的心思,为了这所谓的金银财宝便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他们以为自己如此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朝着冲到那营帐中去,就能抢下更多的金银珠宝收入自己囊中,谁曾想到,他们如此举动,其实只是为了去送死罢了。
那争先恐后跑上去的士兵们满眼贪婪的掀开了眼前的营帐帐帘,然而迎接他们的,并非是心中期待的财宝,而是一把犯着幽幽冷光的匕首。
……
“一炷香的时辰,诛杀北燕敌军八千人,整个过程之中无一人发声。”菘蓝眸光扫了一眼营帐之中拖出来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即便是极力想要冷静些许,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心情激动。
慕流苏擅谋略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知晓,就比如当初慕流苏两个月前奉命前来接管校尉营的时候,就是算出了他这个差不多等同于东郊校尉营军师人物安排的十人挑战赛的出场顺序,才导致他败了一成。
对于这件事情,菘蓝心中其实一直都有有些耿耿于怀,毕竟他自认自己一身谋略极少数人及,当初之所以会跑来这东郊校尉营中,无非也是因为见着颜繁之在其中罢了,他一直以为东郊校尉营这样的人马,若是颜繁之不经手,恐怕这辈子都是只能安然耗在大楚帝都之中。
而正因为如此,东郊校尉营便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瞩目,更不会引来任何人的注意力,也是极为方便颜繁之与他藏匿身份的,只是他神千算万算,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栽在一个慕流苏手上。
对于男子而言,二十岁才算是及冠,才算是真的能够接受郑重事宜了,可是那少年将军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才十七岁的年纪,就已经立下了极高的功名声望,更是得了众多民心,风风光光的从边境之地回来。
不仅如此,慕流苏更是靠着自家侍女区区两个时辰不到的打斗时间,便将这性子极傲的东郊校尉营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更是在后面的集训之中当真将这校尉营的一群皮猴收拾得像模像样的。
从那个时候,菘蓝便隐约觉得此人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他却是从来没有想过,慕流苏竟然会有如此本事,只靠着一个极为小心的计谋,如此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不声不响的将那心怀鬼胎的八千敌军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整个安排之下,除了安排了一个去专门献殷勤的独孤询之外,其他人甚至是连这营地都没有踏足出去,只需要将这营帐布置些许,就安然的躲在营帐之中,等着那些个小虾米自行出来送死。
手起刀落,八千人便是齐齐断了气息。
如此精妙的计谋,起初听着慕流苏说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极为震惊,如今见着这躺在地上的一挞尸体,更是油然而生起一阵的心服口服之感。
“任务完成得很漂亮,大家今晚可以继续睡个好觉了。”菘蓝见着处理完尸体之后便自觉集合过来的镇北军,也是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镇北军的将士们一个个眼神锃亮,很显然对于今夜完成的这件事情,大家都极为高兴,毕竟诸多行军作战之人,若是想要赢下一场胜战,势必需要在沙场之上拼死拼活都劳累一阵才行,有时候甚至还需要经历九死一生,冒着性命不保的危险才能赢下一场胜利。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第一次经历的真实对战,竟然会赢得这般轻轻松松,轻松到让他们都极为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虽然同样是夜半时分,但是比起沪城大军的那一万瞌睡连天困得发慌的士兵而言,镇北军的神色却是出奇的清醒,他们的脸上不仅没有半分困倦之色,如今反而还神采奕奕得很。
这种情况自然是和今夜刚刚毫不费力就安静诛杀了八千人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但是其实另外一方面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这两个月来养成的晚睡早起的生物钟。
为了将慕流苏运送过来的书卷抓紧时间看完,所有镇北军的将士都是极为自觉的适当缩短了自己的休息时间,用来恶补差了许多甚至对于有的人而言只是空白的诸多理论上的知识,所有不少人都是将时间拖延到了夜半时分。
这个时辰对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而言,并不至于太早而平白浪费了时间,也不至于睡得太晚而耽误了白日里的训练进程,如此而言,倒也是算得上是一个极为合适的时间。
本来依着孟添和燕长风的意思,是准备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