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算她再糊涂,也知道该怎么办,这样婉转地告诉姜姨娘,自会有人为她善后,她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吧。
宁远站在屋外看了一通,此刻已是面色铁青,一双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原来袁氏带他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幕。
好个姜姨娘,好个宁艳,竟然还想将他蒙在鼓里,这对不知廉耻的母女,就是因为她们,反倒让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柄。
再想到近来宁沣的蠢蠢欲动,宁远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还看吗?”
袁氏平静地瞥了一眼宁远,这事迟早是要解决的,就看宁远准备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将姜姨娘放在过眼里,那样一个女人,她伸出手指便能碾死她,之所以不计较,那是因为她不在乎,她原以为有姜姨娘笼络住宁远,至少也不会让宁府变得乌烟瘴气,眼下看来却是她错了。
“走,进去!”
宁远一甩衣袍,大步向前踏去,转过了个弯,门口守着的婆子见了他一个哆嗦忙想向内禀报,被宁远一个眼神瞪去,立马哑着不敢开口了。
身后袁氏飘然若仙而来,倒是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花厅的门是被宁远一脚给抖开的,厅内众人惊了一跳,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
待见着来人,姜姨娘的眼睛都瞪直了,满脸的心虚与惧怕,特别是在看到宁远身后的袁氏时,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
她根本不知道这俩人是什么时候到来的,又听到了多少?
宁艳哆嗦地站了起来,被宁远犀利的目光一扫,只躲在姜姨娘身后发颤,半点不敢抬起头来。
“原来是宁大人!”
颜郡王妃被那一踹吓得够呛,刚要起身说道,宁远已是负手而立,冷声道:“宁某有家事未决,眼下不便外人在场,诸位请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
颜郡王妃嘴角一抽,这事情还没解决,他们可不能这样就走?
奇大奶奶也是不甘,忙上前道:“宁大人,咱们说的也是正事,今儿个不说个清楚,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益三爷忙跟着点头,可是慑于宁远的威严,他根本不敢开口,这个岳父也许对着女人不会动手,可若是一掌对他劈来只怕他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武将之威,哪里是他们这些文弱书生可以抵挡的?
“我夫君说让你们走,听不明白吗?”
袁氏淡然上前,长袖一摆,划过一道水痕,右手往厅门前一指,“请吧!”
“不知这位是……”
奇大奶奶目光一闪,将袁氏看了又看,不过又是个美人罢了,难不成是宁远新纳的妾室,在宁府她可没见过有这号人物!
“这是我夫人!”
听到袁氏在外人面前唤他夫君,宁远不由欣喜地牵了牵唇角,这让他先头的怒火都不自觉地往下压了一压,只温情脉脉地看向袁氏,脑中不可自拔地回忆起了从前俩人在一起的旖旎风光。
“夫人?”
奇大奶奶与颜郡王妃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彼此眼中的惊愕,这就是宁远那位避世的夫人,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年轻貌美,那清雅脱俗的气质便非是一般女子可比,与姜姨娘站在一起,更是甩了她几条大街。
这就是姨娘与正室的区别啊!
“如今府中由我主事,所以各位,这话我们不想再说第三遍。”
袁氏淡淡地扫了颜郡王妃等人一眼,那姿态倒不是高傲,而是根本地无视,就仿若两方不是站在对等的平面上,而是俯视,甚至是蔑视,这让颜郡王妃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双拳头都在袖中握紧了。
“宁夫人,您这是势大欺人啊!”
奇大奶奶说着就要揪起帕子哭了起来,宁远冷冷地扫她一眼,“要哭回去哭,这不是郡王府!”奇大奶奶立马便收住了泪意,宁远顿了顿,又看向颜郡王妃,冷笑道:“我宁远可不是吓大的,既然如今两家已经撕破了脸,我就郑重地警告你们一声,这嫁妆迟早我们是要去拿回的,所以你们最好别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若是敢在外面胡乱嚷嚷,夜了,可要小心自家的门户!”
“你……”
颜郡王妃气得脸都绿了,好歹他们也算是宗室旁支,没得落到被一个地方官员给欺负,咬碎了银牙道:“宁远,别以为你能只手遮天,你就不怕咱们一纸诉状将你告上京城,让皇上撤了你的职,你看看你们宁家还有没有今日的风光?!”
宁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仰面大笑三声,随即轻蔑道:“皇上若是会为了你们这种毫无作为的宗室子弟而失去我这条陕西的臂膀,那他就不是皇上了!”说着阴测测地扫了一眼颜郡王府三人一眼,唇角掀起一抹狠厉的笑容,“再说了,若你们真这么做了可还有命活着出这西安府?”
“母妃!”
奇大奶奶与益三爷面色一变,吓得往后一缩,同时站在了颜郡王妃左右,都是一脸恐惧地看向宁远。
的确,若说在这西安府里还有谁敢放出这种狠话,那就非宁远莫属了,整个陕西的地界他都是当之无愧地土皇帝,若是宁家军出动,恐怕血洗他们颜郡王府都是可能的。
与宁家结亲之后,许是仗着这样的姻亲关系,他们差点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一尊多么可怕的杀神!
“滚!”
宁远简单地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