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和谷帅冲进了木板屋。
旁边已经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之声。
是越山青和另一名队员,他们一见这边已经打响,也就毫不迟疑展开了行动。
直接丢手雷!向周边好几间木板屋里都丢了手雷。
不管屋子里有人没人,也不管里面是不是住着近卫军,先丢一个手雷进去再说。
这是性价比最高的打法,趁着匪徒们还没反应过来,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绝对比你一脚把门踹开,往里扫射一梭子要来得干净利落,安全性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你站在那里乱扫,你自己是完全暴露的,屋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也没办法一眼就看清楚,万一有什么人躲在一个你看不到的地方,抽冷子给你一枪,你就悲剧了。
因为屋子里是有射击死角的,决不能对屋子里匪徒的战术素养估计过低。
有战斗经验,训练有素的人,面对这种情况,肯定都是先丢手雷。
这边骤然枪声大作,原本静谧的山寨,一下子就变得喧嚣起来,不少平房的房门被打开,不久前刚回到屋子里睡觉的匪徒们纷纷拿着枪冲了出来,四处张望,寻找枪声来源,同时嘴里乱喊乱叫。
这就是乌合之众和精锐战士的区别了。
真正训练有素的部队,绝不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表现。
太阳终于升起,这一切,都落入了狙击手的眼里。
晏子清趴在那里,没有急着开枪,只是透过瞄准器观察着下边的所有动静,嘴里报出一连串的数字。
这是迫击炮的射击诸元!根据晏子清嘴里报出来的数据,宁蒙飞快地调整着迫击炮的仰角和方向,稍顷,停了下来,最后向着下边基地瞄了一眼,双手捧起一迫击炮弹,“哐当”一声,滑进了炮口。
“咚——”迫击炮出沉闷的声音。
一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正正砸在下边一排平房处。
这排平房里,正接连不断地有持枪匪徒钻出来,猥集一团,其中一个人正在挥舞着手臂喊叫,似乎是个头目,正在集结队伍,差不多有七八个人的样子。
匪徒们高举枪支,嗷嗷乱叫,仿佛很有点迫不及待想要参战了。
但是一颗从天而降的炮弹,终结了他们的参战梦!也不知道是宁蒙打得太准,还是运气特别好,这看上去并不如何巨大的六零炮弹,正好落在这一群匪徒的头上,重重砸在了那个正在指手画脚的小头目脑袋上。
这人的脑袋当场就成了一个烂西瓜,被砸得脑浆迸裂。
紧接着,炮弹爆炸。
“轰——”以小头目为中心,方圆数米之内所有生物都一扫而空。
说夷为平地有点夸张,毕竟六零迫击炮的炮弹,装药量有限,威力也有限,但刚才还聚集在一起的七八个匪徒,却是渣渣都没剩下半点,被炸得支离破碎,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连带着两个刚刚从屋子里冲出来,正准备到这边来汇聚的匪徒,也遭了池鱼之殃。
其中一个,直接被炮弹破片削去半拉脑袋,当即扑倒在地,血肉模糊,鲜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另外一个,情况稍微好些,伤到了腿,四处乱飞的炮弹碎片,在他右腿上割出一道大口子,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血如泉涌。
这家伙滚倒在地,双手抱着大腿,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惊天动地,甚至连轰然不绝的手雷爆炸声都压不住他的嚎叫。
但是谁会在乎呢?
一炮得手,宁蒙“耶”了一声,做了个兴奋的手势,又开始随着晏子清报出的数字调整迫击炮的射击诸元。
原本他才是晏子清的助手,观察这种事,是由他来完成的,晏子清只管“狙杀”。
现在刚好反过来,晏子清给他当起了助手。
配合得也蛮默契的。
第二炮弹,径直落在了近卫军平房。
晏子清从瞄准器里清楚地看到,其中两间木板平房里,都喷吐出炽热的火舌。
无疑,睡在这两间木板屋里的近卫军被惊醒了,越山青和另一位特战队员,还来不及把手雷丢进那两间木板屋,就被强大的火力压制住了。
从火力强度上看,这两间木板屋里,都不止一个匪徒在开枪。
“太好了,这真是活靶子……”透过瞄准器,晏子清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有开枪,全心全意做好宁蒙的“副手”。
战斗刚爆的时候,运用得当的话,一门六零迫击炮的威力比他的狙击枪可要大得多了,杀伤力成倍增加,杀伤敌人的数量更不是他的狙击枪可比的。
就好像刚才那一炮,连死带伤差不多干掉了十名匪徒。
假如用狙击枪去打,那最多就是干掉两三个,剩下的匪徒,肯定会各自找到隐秘地点,然后四处寻找狙击手隐藏的位置。
想要如此干净利落地一次性消灭这么多匪徒,想都不要想。
那完全不现实。
第二炮弹的战果不如刚才那么能够直接得到检验,但命中在两间平房中靠左的一间,然后直接把两间平房都炸得四分五裂。
里面疯狂的扫射自是戛然而止。
偶尔能在暴烈的枪炮声中,听到一两下垂死的呻吟。
但肯定是无人去关注了。
这轰隆隆的炮声和连绵不断的手雷爆炸声,几乎完全没影响到王为和谷帅,他俩已经冲进了屋里。
根据杂役交代,这间屋子,就是地下监牢的入口。
屋子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