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乌爵靡和浑都靡叔侄二人因极度的恐惧而相互鼓励的时候,刘范在亲卫典韦的陪伴下,一同骑马出阵,直面赤谷城的乌爵靡和浑都靡两人。/46/46147/ ( m)一时间,西凉铁骑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军士们纷纷扬起手的马刀和马槊,鼓声隆隆,号角声悠悠荡荡,这一切都让赤谷城的乌孙守军不寒而栗。
在玉门关决战之前,乌孙国兵力强盛,不仅人口众多,更有正规常备骑兵二十五万。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在玉门关之战,乌孙被杀的、被俘的,一共痛失二十万骑兵。当乌爵靡回到乌孙时,好一番收拢统计,才有五万骑兵。乌爵靡和浑都靡都觉得这五万人马太少,不足以应付来势汹汹西凉铁骑,于是两人又征召了三万多男子参军。这才有了赤谷城的八万大军。但这八万大军都是些老弱病残,年龄不是偏老是偏小,不是缺胳膊是少腿,战斗力参差不齐。
正在乌爵靡和浑都靡叔侄二人担忧不已之际,刘范打马冲出铁骑军阵,在典韦和翻译官的陪护下,缓缓地向赤谷城靠近,但停留在乌孙弓箭手的射程以外。一看到敌方的统帅出来了,赤谷城的乌孙兵们纷纷凑着头,好地观察刘范。刘范可谓是乌孙民族的第一死敌,因为他手一共有二十万乌孙人的性命。所以,乌孙士兵面对刘范,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是恨不得手刃之,但另一方面又惧怕其威势。
刘范一抬头,看见了败军之将乌爵靡。见他惶惶如丧家之犬,刘范于是用马鞭指着乌爵靡,高声喊道:“昆弥阁下,别来无恙啊!”
乌爵靡一听,刘范竟然如此得意放肆,不把他这个堂堂一国昆弥放在眼里,虽然恐惧,但也是有些生气。于是乌爵靡鼓足勇气,也朝城下的刘范回道:“侯爵阁下!”
刘范笑道:“次我们相见,还是两个月前在玉门关下,当是时,我见昆弥形容饱满,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真哪国烨然若神人也。可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了,今日我们再相见,怎么昆弥脸色变得如此之差啊?”
乌爵靡自打玉门关之战后,忧思成疾,天天睡不着觉,于是瘦了许多,脸色也由红润变为青紫色。乌爵靡被刘范揭开了伤疤,于是冷冷地说道:“这还不是多亏了阁下嘛!不然我怎有如此 下场?”
刘范说道:“那实在是不好意思。昆弥率领三十万大军,大举进攻我汉朝属地,我是汉朝的将军,不得不出手。昆弥今日的下场,你早在和康居和大宛结盟的时候,应该该料到有今天。不过,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说着,刘范嘴角微微扬,露出一个危险的笑。
乌爵靡一听,紧张害怕得瞳孔紧缩,胡须微颤。乌爵靡说道:“阁下兵临城下,这是做什么?”
刘范一听乐了,都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了,还能怎么办?刘范说道:“当然是要攻克赤谷城,灭掉一时显赫的乌孙了!”
乌爵靡一听这话,吓得说不出话了,嘴角微微抽搐,紧紧地抓着城墙边缘的手,都因为用力过大而青筋暴起。周围的侍臣和乌孙兵一看自家的昆弥这么害怕,他们的心里也慌了。昆弥都怕汉朝,那他们这些人没兵没权的,更应该怕了。浑都靡察觉到乌爵靡的动静,怕他直接弃城投降,于是探出身子,对城下的刘范喊道:“不可能!阁下的部队,都是骑兵,怎么可能得了我巍峨的赤谷城?阁下用恫吓的手段,想让我们乌孙人屈服,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要知道,我国可是还是百万雄师,随时听从调遣?”迫于形势,浑都靡也玩起了国古人最爱玩的虚张声势,为了威吓敌军而故意夸大己方的兵力。乌爵靡一听叔父这么说,也稍稍心安了些。
刘范一听这句颇具不要脸精神的大话,大笑不止。刘范说道:“这位恐怕是大名鼎鼎的大禄浑都靡吧?如果你们真的有百万雄师,那为什么还要躲在赤谷城里?实话告诉你,我军控弦之士只有区区几万人,当与乌孙兵力相当。乌孙要是还有实力,出城来,我们决一死战!”
一听刘范挑战,西凉铁骑一扫酷暑难耐,兴奋地齐声大喊:“风!风!大风!”气势汹汹,杀气腾腾,逼得城的乌孙兵个个胆寒。
这下,浑都靡又害怕了,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刘范见他们仍没有投降的意思,于是说道:“贵国不投降是么?那好,让我给你们一点动力!来人!把乌孙的俘虏都给押来!”
“诺!”一大队西凉军士应诺之后,快马向身后的营寨奔去,撩起阵阵烟尘。乌爵靡和浑都靡心暗叫不好,他们朝西凉军身后看去,立即看到几万衣衫褴褛的人,被绳索牢牢地捆着双手,几百人连成一排,在西凉军士的“带领”下,顶着卷起的沙尘和灼热的阳光,跌跌撞撞、颤颤巍巍的走来。这些人,是乌孙被俘虏的士兵。
一看到这么多被俘虏的袍泽现身,赤谷城的乌孙人无不大惊失色,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不久后要成为他们的一员。乌爵靡更是如此。想当初,要不是他脑子灵活跑得快,现在他也会被捆着双手,押送到自己的国都之下,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很快,在西凉军的押送下,乌孙俘虏三万多人被押送到了刘范的身后。眼看着自家的首都,更看见昆弥不为所动地在城头,被人抛弃加嫌弃的感觉不好受啊,他们个个哀戚不已。刘范看了看乌孙俘虏,扭头对乌爵靡说道:“昆弥请看,这是你在玉门关下丢弃的三万多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