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一想到后世的那些膏腴之地,恨不得这带兵去征服那些地方,包揽成为大汉疆土。“天下之大,谁人能知?除此以外,其实还有不少地方正应该征服。孟德兄听过有个扶余国吗?”扶余国大体在后世的东北平原,也是游牧民族。
曹操一听说又有好地方可以让大汉征服为国土,兴奋不已。他道:“当然听说过了!那扶余国在鲜卑的东方、幽州玄菟郡的北方,国土十分广阔。而且那扶余国国力很强,檀石槐还没有当鲜卑共主时,鲜卑还屡屡遭受扶余欺负呢!现在鲜卑强盛起来了,他们也不敢再嚣张了。”
刘范点点头,道:“对,是那个地方,孟德兄真是见多识广。”
曹操疑惑不解,道:“可是,算那扶余再怎么强盛,也不过是个不事农桑的野蛮国度而已;我也没听说过那里有多肥沃富庶。我们大汉要他的国土又有何用呢?”
刘范暗自发笑,曹操再怎么聪明,也绝不会知道东北平原有多好。刘范一本正经地道:“孟德兄有所不知,其实那里的土地十分肥沃,只是扶余蛮夷蠢笨,不懂得开发罢了!原的土是黄的,扬州的土是红的,但唯独那里的土是黑色的!那里的黑土蕴含着无数的天地精华,只要捧起来用手指轻轻一捏,便能捏出几滴油脂来!虽然只能收获一季,但亩产颇高,五谷杂粮质量极高。而且,那个地方的各种资源十分丰富,有煤矿,有铁矿,甚至还有金矿!扶余国人不取,正是等着我们两个率领汉军打过去取啊!”刘范虽然说的夸张,但东北确实很是富庶。
曹操惊讶得张大了嘴,然后奸邪地笑道:“天下竟然有这等物华天宝之地?!如此物宝天华之地,让区区蛮夷扶余国霸占着实在是不妥,还是让它属于大汉较好!”
刘范道:“哈哈!正有此意!到时候,得了这两块膏腴之地,大汉臣民再也不知道饥馑为何物了!”
曹操踌躇满志地笑道:“好!好!好!到我日后当将军后,一定先为大汉攻取这两块膏腴之地!”
刘范闻言,又叹了一口气,低着头并不言语。
曹操感到怪,道:“子楷怎么又不高兴了?”
刘范道:“孟德兄不知,我这是可惜啊!可惜我们现在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曹操十分不解,道:“此话怎讲?愿闻其详。”
刘范道:“孟德兄生在雒阳,肯定知道,当今的陛下受十个阉竖的蒙蔽,忠奸不分,认贼作父;而朝廷的大臣几乎都在勾心斗角、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攘外必先安内,国内如此形势,我们又怎么能一展宏图大志呢?”
曹操点点头,颓废地呼出一口气,非常认同地道:“子楷所言,也是不无道理。现在的朝堂,全都是衮衮诸公,真的能辅佐君王,下安抚黔首的少之又少,又受十常侍的打压克制,忠良之士更加难以出头了。”
刘范心想,没想到曹操还是个忧国忧民的愤青,倒是和宋朝的辛弃疾相似。刘范又补充道:“最可惜的是,不是朝堂糜烂,至尊无能,而是身为大汉臣民的我们,面对如此境地,却毫无改变之力,只可看着局势越变越坏。”
曹操深以为然,痛心疾首地道:“是也!是也!孟德不才,也曾想到过要匡清寰宇,洗净八荒,可惜我出身低下,力量薄弱,唉!”
刘范笑道:“这世哪里来的出身低下之法?论起低下,那我的祖先高祖,不也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泗水亭长么?”
曹操有些吃惊,可能是没想到刘范竟然这么大胆,敢直言刘邦只是个亭长,那可是他的祖宗啊!曹操如是想。曹操道:“子楷豁达。可我没这么豁达了。因为我出身阉党之后,要想实现理想,也只能依附于人罢了!”
刘范有些好,曹操竟然甘居人下,要知道他可是曹操啊!刘范道:“哦!孟德兄依附在哪位的门下?”
曹操道:“当朝大将军,何进!”
刘范一听想笑,按照历史推进,曹操确实在何进的幕府里办事。不只是曹操,还有郑泰、陈琳、袁绍、袁术等著名人物,都曾经侍奉过何进。刘范道:“孟德兄以为大将军何进此人如何?”
曹操一听,第一反应是嗤之以鼻,他轻蔑地笑道:“切!不过一个无勇无谋的匹夫罢了!不依靠他那进宫得宠的妹子,兼之其人油腔滑调,长袖善舞,又怎么可能身居如此高位?”
“那怪了,孟德兄既然了解何进为人,为什么还要在他的幕府之下呢?”
“我也不愿意在这么一个匹夫之下,只是家父怂恿的罢了!而且,何进是这朝堂唯一一个可以与十常侍抗衡的势力,所以,我宁愿做幕府的一员小吏,也不愿做十常侍的座宾。”
刘范击节鼓励曹操,道:“孟德兄高义,我所不及也!”
之后,两人又扯了点其他的事情,一直到了寅时,曹操才想起来时辰不早了,这才告罪而出。经过这一夜的长谈,刘范从曹操口得到了很多信息,更重要的是,对曹操的性情有了一些了解。曹操出生在乙未年,也是公元一百五十五年,现在已经有二十九岁,正处于血气方刚的鼎盛时期,心还没有要谋朝篡位的心思,只不过是一个一心只想着要匡正朝廷的愤青。但后来,当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时候,他再也回不去了,是他想回去,他手下的臣武将也不会同意。说到底,曹操正应了名士许邵对他的评价,那是他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
刘范很欣赏曹操,不管在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