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说道:“而洛阳驻军,又以有五校之兵的北军战力最强。 主公之起兵,是身为五校之一的越骑校尉,从而建功立业,以有今日。北军又常常为朝廷所差遣去平定叛乱,打击鲜卑,战斗经验较为丰富。而反观南军,却常为宿卫军,常年宿卫宫廷,无甚实战经验。而西园军虽有十万之众,而不过新建之军,战斗力远不如南北两军不说,更远远不如西凉军。故在洛阳驻军,主公应优先攻击北军。北军若破,则洛阳驻军大半失败;洛阳驻军败绩,则州郡兵见大势已去,必然请降。如此,官军一军大半败绩。”
刘范说道:“那除开官军之外,其他三军将如何取舍?”
贾诩捏着他细长的山羊胡,想了一会以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道:“回禀主公,最应攻击其之鲜卑军。为何呢?因为并州牧董卓之所前来助朝廷征伐我等,不过是出于为朝廷所逼迫而已。对于董卓来说,主公与朝廷之间鹬蚌相争,董卓可渔翁得利,坐观成败,这才最为符合董卓之利益。但朝廷不会使董卓作壁观,故而强逼之助军。若董卓不从,则朝廷将一并征伐董卓;若董卓从命,则朝廷又可利用我军削弱董卓之并州军,从而防止董卓之背叛朝廷。”
刘范说道:“朝廷果然心肠歹毒,竟然能想出如此歹毒之计,既能利用我军打击董卓之并州军,又可利用并州军来减轻官军之伤亡,真乃一箭双雕,借刀杀人,真堪称妙计。”
贾诩说道:“主公放心,董贼也不是傻子,必然会体察到朝廷的两虎相争之计。战时,皇甫嵩必然会驱使并州军为主力来进攻我军,以此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要我军避免与并州军作战,而主要寻找官军大战。而并州军见我军与官军交战,必定顾忌朝廷之两虎相食计,不会救援正被我军猛攻的官军。因为,董卓也想利用官军与我军相争,而坐观成败。我军避免与战,并州军一定会识相地退走,最多只是骚扰我军而已,不足为虑。”
刘范说道:“说的不错。和真乃深谙人心之士。”
贾诩说道:“主公过奖。而乌桓军也不必优先进攻。乌桓多年为朝廷所驱使,必对朝廷有所怨恨。而且,鲜卑与乌桓是世仇。两族相与攻击我军,不过是因为有朝廷从弹压。若我军之进攻官军和鲜卑军,乌桓军必然会置之不理,最多也只是骚扰我军而已,以来掩盖未曾奋战之实。是故属下以为,鲜卑军为主公最应优先打击之敌。鲜卑由七大部落组成,彼此之间若为仇雠,人心不齐,军心涣散,更容易攻破。故而,总结起来,主公优先打击的敌人依次是鲜卑军、乌桓军、董卓军、北军、西园军、南军、州郡兵。”
刘范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和之计了。和是以为,东路大军多为仇雠,或者彼此之间多有隔阂防备,不会团结一心。官军与并州军之间互相防备,两军都想利用对方来抵抗我军,趁机消耗对方的实力。到了战场时,我军可以利用官军与并州军之间的嫌隙,灵活选择其一军进行打击,而使另一军冷眼旁观。官军与并州军都以为,他们是战场之操控者,却不知我军于取利,才是最为得利之人。鲜卑军之与乌桓军,乌桓军之与官军,都是如此。”
贾诩说道:“主公英明。观东路大军,虽有数十万,也不过彼此之间共为仇雠。而朝廷强逼其他三军,为取祸之道也。”
刘范说道:“和三言两语之间,将东路大军之败绩定下。还有何人可为我解决掉其他三路大军?”
郭嘉新来乍到,必须要用功绩来证明自己,巩固自己的地位。故而等贾诩解决东路大军后,他也积极地说道:“回禀主公,属下不才,有计策为主公解决南北四路大军。”
刘范欣慰不已,郭嘉在贾诩的激励之下,也是越发的积极向。刘范说道:“贾和号称毒士,也只能为我去除东路大军的威胁。奉孝小小年纪,果真能为我解决南北四军?”
郭嘉胸有成竹地说道:“主公不须疑虑,属下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去除南北四军之威胁,属下甘愿受罚。而且,属下之破除四军,可不费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为主公去除四路大军数十万之众,主公可想知道属下之计吗?”
刘范果真被郭嘉挑起了兴趣,诸将也是十分激动。贾诩之谋划破除东路四军,也还要利用战争、流血的手段,才能将此四军一一破除。而郭嘉却说,他能以和平手段解决此事,这让诸将好不已。贾诩自从追随刘范以来,利用他深谙人心、熟知算计之特长,为刘范献出了众多妙计,让天下人都知道了刘范麾下有一个鬼神莫测的谋士,名叫贾诩。这样一来,贾诩不论再怎么低调,还是闻言于天下。
而贾诩听闻郭嘉有计策能兵不血刃地去除南北两个方向四路大军的威胁,起初还有些不解,但神思之后,展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脸仍然是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刘范说道:“军令状不必了,奉孝还是快快你之计策说出,我很好,你是怎么做到兵不血刃可完胜的。”
郭嘉笑道:“喏。南方有两军,一为大牂羌,一为益州军。对付大牂羌,属下只需用到两人即可,不劳大军远征,即可将大牂羌为我所用。主公可知,此二人是谁吗?”
刘范摇摇头,不知。郭嘉突然伸出手,指着马超,说道:“主公,属下所指二人,一人为马超马孟起将军,另一人则是孟起将军之父,羌三郡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