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啊!希尔双手捧着下颌,心里感叹道。/0/46/她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她的脸蛋上多了一分嫣红,嘴角上多了一分笑意,蓝宝石似的双眸里也多了一分柔情似水。
希尔又捧起另一份情报,不禁为之惊讶。因为这情报上面是写得歪歪扭扭的汉语。再一看,那是首由凉人公爵亲笔写的长篇的诗歌,名字很美,叫《洛神赋》。希尔艰难地读了起来,她只是学了较为简单的汉字,只能看得出这篇诗歌是首情诗。这时,另一个凉人公爵的形象又浮现在了希尔的脑海里:这次他不再一身戎装,而是身着青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仅用一条布条将之束起来。他端坐在窗边,手里捧着书。
希尔再翻页,不禁感叹利斯乌斯手下的间谍真是无聊,因为间谍还为此写了注脚:写给妻子的。
希尔忽然有些失落。原来他已经成婚了。但希尔转念一想,他居然还会给妻子写如此长情的诗歌,该是个痴情种。想到这,希尔又忽然高兴起来。看着情报,幻想着那个模糊不清又似乎清晰可见的身影,希尔沉入梦乡。
……
就在木鹿城的希尔沉睡的同时,两千里之外的天州治所它乾城外,刚刚志得意满地走出大帐的刘范,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打了三个极为响亮的喷嚏。这让刘范有些嘀咕,是谁在背后念着他?
不过仅仅三个喷嚏还不足以毁灭刘范的好心情。因为他刚刚就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用先威逼再利诱后推心置腹的方法,成功劝服了大牂羌的酋长,同意按照他的方案行事。刘范的方案就是征调大牂羌八万青壮年,将他们一盘打散,然后分化到屯田军各部曲中去里去。八万大牂羌青年的加入,让刘范的西征大军的人数提升到了五十五万人之多,等同于十军之战中的官军人数。大牂羌人生性彪悍,和训练有素的西凉屯田军一结合,让凉国面对安息和大月氏更有胜算了。
更重要的是,以征调大牂羌人的方式,刘范可以更容易地同化大牂羌部落。青年都被分化进各部曲里,大牂羌就无力发动可能的叛乱了。再者,八万大牂羌青壮经过战火的淬炼,西凉军的后备力量更加强大了。
接着,刘范进城。城里,天州牧刘虞、讲武堂祭酒卢植和陷阵营大将高顺三人,带领着天州一众官员,正在天州州牧府门外列队等候。
刘范领着典韦、张辽、徐荣等人进了州牧府。众人分宾主落座,又对刘范行礼。刚劝服大牂羌酋长,刘范第一个就先对卢植说道:“师父,请您老即刻就去挑选大牂羌的八万青壮,尽快把这八万人分进屯田军里去。然后,要对这八万人进行简单的军法培训,让他们首先清楚我西凉军法。如果有违反军法的,师父一定要绝不姑息,该杀就要杀。另外,一定要谨防这八万人中有人串联作乱。不过,一定要把握好度,不能让大牂羌人认为受到监视,与我军离心离德。”
卢植拱了拱手,说道:“诺。”
卢植做事,刘范向来放心。刘范说道:“多谢师父。”
接着,刘范又点起了高顺:“公孝,你之陷阵营乃全军教头。我军训练得如何,你应该清楚吧?”
高顺半跪下来,说道:“承蒙主公厚爱,使末将与陷阵营有幸训练全军。回主公,末将对屯田军之训练,是分派陷阵营两千军士,每人分管五部。陷阵营有权监管上至校尉、下至士兵的所有人。陷阵营对屯田军的训练要求,略低于陷阵营本身的训练要求。但尽管如此,训练强度亦是天下之最。”
刘范点点头。陷阵营是全天下最精锐的一支部队,其中每个军士一调出来,其资质足可以出任军侯乃至校尉。而且,陷阵营的训练标准是极高的,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对百万之多的屯田军,高顺采用低于陷阵营的标准要求,实际上已经超出了屯田军所能忍受的范围。
高顺说道:“末将还规定,每月进行一次模拟实战,并对军士们各方面进行严格考验。如今,末将可以大胆地在主公面前说大话:屯田军虽训练时短,但已经熟记军法、体力强劲、技法纯熟。”
刘范问道:“安息人多年来同罗马人交手,几乎无日不战。屯田军比之安息骑兵如何?”
高顺对曰:“屯田军训练有素,但还是缺乏实战经验。安息骑兵虽训练不严,但实战经验颇丰。末将惭愧,屯田军比之尚有不小的差距。”
刘范又问道:“这个孤早已猜测到。孤问你,若是鏖战,屯田军是否有一战之力?”
“有!”高顺坚定地说道。
“那伤亡大约如何?”刘范对此忧心忡忡。伤亡率是此战的关键。如果屯田军伤亡轻微,那刘范就能得偿所愿,水到渠成地利用这场战争树立起凉人对凉国的归属、对他的忠诚。若反之,屯田军伤亡惨重,那么一切不好的结果都会接踵而至:首先安息和大月氏大军会长驱直入,越过葱岭,杀进西域;其次西域的新移民也会因此仇视他。
不仅是刘范,卢植、刘虞、张辽、徐荣、阎行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高顺身上。
面对主公以及同僚们的注视,高顺倍感压力。高顺思索一会,小心地估计了一番屯田军的战力,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沮丧的结论:“回主公,若如此,屯田军之损伤定会高于安息、大月氏人四成。”
四成。刘范思考着,也就是说,若安息人和大月氏人战死十人,那么屯田军就会牺牲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