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
“孙儿不敢,请皇祖母责罚。”
梁太后拿起手边的茶碗,就想狠狠地砸过去。
耳边想起了乾武帝的话。
生生的忍住了,想要砸到太子头上的冲动,但仍是掼到地上,说: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哀家老了,现在看着皇上的脸子,赏口饭吃。哀家又死不了,万一皇上有个什么事,日后也就等着你赏口饭吃了。”
太子只一个点儿地磕头,连声说:
“孙儿不敢,孙儿惶恐。”
梁太后冷笑,一张留下满脸岁月痕迹的脸,啐着恶毒,说:
“娉婷和秀雅都是良家子,听说你又将她俩个送到金娇园了?哀家送你的女人,你怎么敢一次又一次的送到哪儿去?你是不是想气死哀家?将她俩个收用了,这是懿旨。”
杵在地上的手,用了用劲。
太子面色未变地说:
“皇祖母所赐,即使是一草一木,在孙儿眼里,都是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