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男人比妇人有远见。
在如此的境遇下,文昌侯仍能分析出,如何做对自己最有利。
文昌侯跪到了地上。
可比韦太夫人聪明多了。
对于文昌侯那转瞬间,便就滚过千回的心思,魏芳凝只一打眼,便就瞧了出来。
她心下冷冷地嘲笑。
为了能保住荣华富贵,可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文昌侯说道:
“老臣有罪,治家无方。老臣这就去问伯玉,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回报太子。”
他没有说,还魏芳凝一个清白。
太子没说话,又低下头玩他手里地扳指,然后淡淡的,轻轻地说道;
“希望文昌侯别让孤失望。”
文昌侯答应道:
“老臣定不敢有半分的欺瞒。”
褚瑜去接魏远志的衣袖。
那意思就是,让魏远志说,让褚家还魏芳凝清白。
魏远志冷眼打量了下褚家的人,和眼下的形式,安抚地拍了拍褚瑜地手。
让她稍安勿躁。
魏远志并不急着去逼迫文昌侯一家。
他要一步一步来。
总先要文昌侯一家,先承认陷害了魏芳凝,再往下说。
文昌侯从地上爬起来,对韦太夫人、何夫人还有褚伯玉恨声说道:
“跟着我走。”
若不是有太子太,他真想骂他们一顿。
这事就没有太子,依着魏芳凝能当众踢许回雪一脚,也是让人察着了。
承平伯是个草包。
但沈太夫人可不是,而且沈太夫人背后,还有沈家。
别看沈太夫人与娘家兄弟闹翻了,可若真到事情上,沈家要是出手,也说不定。
更何况,沈太夫人住的,可是十二殿。
文昌侯一想就头疼。
虽然一肚子的火,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
但却也只能这样,不轻不重地说一句。
似是无奈与叹息。
不管怎么说,这事出来了,到底落得个他治家不严。
韦太夫人被何夫人夫扶着,褚伯玉跟在后面,随着文昌侯出去。
可抬步往外走的时候,褚伯玉抬头,瞅了眼魏芳凝。
然后,又极快地,扫了眼太子。
魏芳凝长得不出众,普普通通,扔人堆里找不着的那种。
因此上,褚伯玉一点儿都不喜欢她。
而褚伯玉也不相信,太子会喜欢魏芳凝。
他是男人,自认为十分了解男人。
而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看女人,当然是先看样貌,再说其她。
对于魏芳凝的样貌,褚伯玉别说看,就是想,都觉得厌恶。
当年文昌侯会订魏芳凝,也是看上了沈太夫人的娘家。
沈家与太后梁家,是当朝两大军事世家。
梁家把握着京郊军队。
而沈家,则是常年在边关上,为国家守护边土。
可是谁能知道,沈太夫人老了老了,竟然与沈家决裂了。
开始,褚家还看着,以为毕竟是血脉。
折了骨头连着筋。
哪就能说断就断的?
可是几年过去了,这沈太夫人和着沈家,还真是断了个干干净净。
文昌侯就后悔了。
本来早些年,还指望着再有孙子,还是个希望。
但是,他媳妇只生一个儿子,儿媳妇竟然也只生了一个儿子。
所以当褚伯王透露出,对魏芳凝不满的时候,文昌侯将承平伯,与许家来回掂量了下。
然后只叮嘱他,做事不要留尾巴。
却没有说不让他做。
算是默认了韦太夫人等人的所做所为。
褚伯玉才多大,若是没有韦太夫人,褚燕卓、何夫人在边上帮着,决成不了事的。
所以说,文昌侯说去问,也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
其实一切,他也只是装不知道而已。
褚家人出去之后,魏芳凝终于可以细细地思考起,她到底是怎么了。
快速地捋顺着自己那,已经快乱成一锅粥的思绪。
眼前的人,年青而鲜活。
可是脑海中的事,却又是那样的清晰。
魏芳凝不知道,她现在是在梦中。
还是脑中的记忆,才是个梦。
因为太过真切,所以与现实混淆了。
魏芳凝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
并且她没有醒。
那现在就是真实的。
但是,她脑中的却也是真实发生过的。
别的可以解释,她与太子成亲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情形,若没发生过。
就是做梦,她也不能梦到的。
太火辣了。
魏芳凝只要一想到,平时冷冰冰的太子,在床上时,如何的勇猛,就忍不住脸红。
太子见魏芳凝一会瞅他,一会却又狠狠地掐了她自己一下。
却是误会了。
不由得笑了,太子轻声问道:
“怎么孤出手帮你,你觉得像是做梦?”
魏芳凝点了点头。
若是她脑中的也是真实的,那么只能说她的确是重生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死了,却就回到了她脚踹许回雪的这一刻。
但太子出手这段,根本就没有啊。
魏芳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上一世她踹完许回雪,看见太子来着。
确切地说,太子根本就没来文昌侯孙子的婚礼。
太子解释道:
“其实我本就没打算来参加婚礼。文昌侯也没那么大脸,给我递请柬。我是来看热闹的。你若不打我,我也看看热闹也就走了。”
魏芳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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