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夫人听后,简直是目瞪口呆。
好半晌,沈太夫人才说:
“也是她们自找的。”
但并没有劝魏芳凝收手之类的,却给魏芳凝出主意说:
“我会让阿厉帮你的。”
魏芳凝一听,大喜,扑到沈太夫人怀里,一顿撒娇。
丫头们摆了饭,魏芳凝并没有留下来,而是回她的百花园去了。
果然,头晚饭时,在十二殿说的那些话,许氏到底还是不放心。
魏芳凝才吃过晚饭,丫头报说:
“姑娘,大夫人派了木妈过来,说是有事与姑娘商量。”
对此,魏芳凝嗤之以鼻。
哪有什么事要商量?
不过是派了个人来,变着法的,想要劝她明天去无上长公主府罢了。
不过,木婆子能过来,也是魏芳凝晚上时,在十二殿里说那些话的目的。
魏芳凝让人将木婆子请了进来,见木婆子脸上有些肿,笑说:
“妈妈脸怎么了?”
木婆子面上有些尴尬,但又不能说是被许氏打得,只得解释说:
“老奴老了,眼也花了,耳朵也有些跟不上了。白天大夫人让老奴出去办事,一个没注意,被后面的小车给碰了下,这半边脸磕了地,到现在也不见好。”
魏芳凝心说:
磕地连皮都不破,还肿了,可也真是技术。
吴妈正好进来,听了木婆子的话,说:
“可不是呢,正是呢,我也老了,总是朝三不朝四的,前儿我也磕了手。我们姑娘送了我一瓶好药,老姐姐与姑娘说话,我去与老姐姐找来。”
魏芳凝笑说:
“奶娘别忙了,那药留着奶娘自己用。虽然那东西珍贵,但与人用了,才有价值。我这儿还有呢。”
说着话,魏芳凝吩咐红芍:
“去将我给奶娘的药,给木妈拿一瓶来。”
红芍答应着,一会儿的工夫人,拿了一个小瓶子过来,递给木婆子,笑说:
“木妈可别小看这一小瓶子药,十几两银子呢。”
木婆子千恩万谢地接到手里。
红芍与紫菊两个,亲自给木婆子上了茶点。
魏芳凝这才问:
“不知道木妈来,大伯母有何吩咐?”
木婆子便就将许氏吩咐她说的话,一一与魏芳凝说了。
果然是劝说魏芳凝,明日一定要去无上长公主府。
这人要作死,是谁也拦不住的。
魏芳凝低头画着茶杯托,半晌,笑说:
“木妈的话我记下了,其实我也是想去的。只是不放心爹爹罢了。既然大伯母让木妈亲自来与我说了,木妈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唉,我也知道大伯母脾气不好,若是芳凝执意不去,为难的,还是木妈。”
木婆子得了魏芳凝的话,简直是感激得不能再感激了。
许氏的脾气,不是魏芳凝说,木婆子自己也是十分的清楚的。
这若是无功而返,许氏虽然不至于再打她,但是辱骂解气,那肯定是免不了的。
木婆子告辞出来前,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魏芳凝自然是好言好语的,又是一顿地安慰劝说。
从屋里出来,吴妈上前笑说:
“既然木姐姐是有任务来的,自不用急着回去。去妹妹哪儿坐会,可好?”
木婆子想着许氏临出门时的吩咐,自然也是让她多与吴妈联系。
所以,也就欣然答应。
吴妈也有小丫头侍候着。
进到吴妈屋里,吴妈使唤小丫头,重给木婆子上了茶点。
木婆子一喝,这茶与魏芳凝屋里的一样。
再尝那糕点,也是香糯可口。
再看吴妈屋里用的,无一处不是好的。
小丫头为吴妈收拾秋冬的衣服,拣了几件看起来十分新的衣服,问:
“这几件吴妈都不要了?”
吴妈挑了下眼皮子,说:
“姑娘才又给我做了几件新衣服,我的衣服都穿不过来,这几件你就拿家给你娘穿去吧,只别嫌破旧就行。”
那小丫头笑说:
“瞧妈妈说的,这衣服要是还嫌破,咱们伯府上多一半有头脸的妈妈的衣服,也都要扔了呢。”
吴妈拍她,说:
“你这丫头,当着别人的面,竟又胡说,也不怕你木妈妈笑话。”
木婆子瞅着那八成新的衣服,直作牙花子,说:
“这可不是她胡说,吴姐姐这衣服就不要了?你们姑娘对你可真好。”
那小丫头在边上搭言说:
“奴婢姑娘不单对吴妈好,对谁都很好呢。上回子奴婢摔了个跟着,将额头抢破了,奴婢的姑娘还给奴婢请了郎中来看,还花了十几两银子,买了一小瓶膏药,说是擦了不留疤。”
木婆子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吴妈趁机说:
“我们姑娘心地最是纯良,不管她是谁,只要对我们姑娘好的,我们姑娘是绝不会亏待了的。”
木妈虽未说话,但心动是肯定的了。
吴妈也不着急,接下来,便就将话题岔开,说了些家长里短的。
晚上时,轻风回来,魏芳凝冷冷地说:
“又去你主子哪儿了?”
轻风低头,没有出声。
魏芳凝揉了揉额头,然后说:
“暖香居里现在没有几个人,你半夜上,将那些人全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晕了,能行吧?”
轻风想都没想地点头,说:
“一群子没功夫人妇孺,也就一阵风的事。”
魏芳凝满意地点了点头。
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