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亲王本来想点自己带的,有内劲的丫头。
一下刺穿那木板。
但想到了安太妃的话,却又有些迟疑了。
沉吟了下,逸亲王点了自己带来的一个,并不会功夫的丫头。
梁太后瞅了,便也就点了自己身边一个宫女。
结果可想而知,若是没有冲力,近距离的抬手刺,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根本就可能刺透胸骨。
更别说直入心脏了。
魏芳凝一句话都不曾为自己辩解,就全然的将自己身上的嫌疑给摘干净了。
从没有哪一刻,魏芳凝像现在这样耀眼过。
她就像是一株幽兰,第一眼看起来没有那么美,但越看,却越是吸引人。
在施璋十八年里,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怦然心动。
他要定这个女人了。
可是,下一眼,他便就看到太子微笑着,朝着魏芳凝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
魏芳凝却没有挣开。
虽然魏芳凝并没有笑,但就太子走过去,魏芳凝看向太子的眼神。
施璋的心不由得就是一冷。
再怎么柔情蜜意,洗脱了杀人的嫌疑,也洗脱不了出身上的瑕疵。
只要梁家不倒。
梁太后的话,便就永远够分量。
而那个瑕疵,正好可以让施璋能顺利的娶到魏芳凝。
既然事实摆在哪儿了,多说无用,太子也不等别人说话,直接说:
“对上英明,儿臣有些话想要问刑部尚书,不知可否?”
梁太后有所警觉,不等乾武帝开口,先问说:
“太子有何话要问,不若先说来让哀家听听。”
太子冲着梁太后行礼,说:
“孙儿只是想问一问案子如何侦破的事。”
梁太后有些沉了脸。
乾武帝这时候却笑说:
“若是关于侦案的事,朕和太后还真是回答不了你,那你就去问刑部尚书,正好朕也想听听。”
眼睛在逸亲王和梁太后身上扫了下,乾武帝淡淡地说:
“宫里出了杀人案,这凶手是一定要抓到的。”
太子美眸一挑,薄唇扯出一抹自信地笑来。
只要戏开场,怎么演下去,可就不是排戏的人说了算了。
打从知道有命案,刑部尚书等人,便就知道,这事善了不了。
一个个的都暗暗的抹汗。
可真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人,在京城人眼里是高官,可在皇帝跟前,也算是遭殃的小鬼了。
宴无好宴啊。
太子过来问话,可就不像魏芳凝问话那样轻松了。
刑部尚书一把胡子,对着太子躬着身子说:
“殿下有何问题?”
太子眼角斜挑,说不出的魅惑,问:
“一般出了命案,要从哪儿开始破?总不能跟个无头苍蝇一般瞎找,总该有个下手点吧?”
刑部尚书赶忙回说:
“回殿下话,出了人命案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从两点下手,一是死者身份、二便就是作案动机。很多时候,一个人的身份,决定了动机。”
太子受教地点了点头,又问:
“那依着刑部尚书看,文昌侯的一个妾,会因为什么,能让凶手追到皇宫这种地方来杀人?”
刑部尚书抹汗,说:
“关于这一点儿,臣也觉得十分的奇怪。按理说,文昌侯一个没有实权的干巴侯爷,就是文昌侯自己都没有什么值得冒这么大风险的理由,更别说他的妾了。”
施璋这时候却突然出言说:
“也许是承平伯世子夫人知道身份要暴露了,买凶杀人,而魏大姑娘并不知道,才会一身宫装的出现在这儿呢?”
魏芳凝瞅向施璋,一副了然的模样。
她一早就已经猜着,这次的事,准是逸亲王和着褚家一起。
施璋对魏芳凝笑,他想用笑容告诉他,他虽然现在看似在难为她。
但他可以保证,她的家人不会不半分的事。
而他也会娶她。
就在刚刚,他已然是下定决心,不是为了魏芳凝身后带给他的,他也要娶了魏芳凝。
太子听了施璋的话,又是一笑。
却是理也没理施璋。
太子继续对刑部尚书说: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是先要决定了死者的身份对不对?”
刑部尚书点头:
“太子殿下所言正是。”
太子斜眼瞅了施璋一眼,说:
“确定死者的真正死因,也颇为重要吧?”
正这时候,北衙禁军里的仵作已经过来报说:
“报各位大人,那位老妇人其实是死于中毒。胸口那刀,实际上是死后补上的。”
太子听了之后,又是一笑,说:
“孤听着,怎么像是有人在做局,故意引着孤的准太子妃过来的呢?”
说到“准太子妃”四个字的时候,故意地咬重了声音,并挑衅地瞅了施璋一眼。好似在说:
“本太子的女人,也是你能觊觎的?你小子没机会了。”
想到这儿,太子又一阵的得意。
还是他慧眼识珠,没有被人的外表所迷惑了。
这时候,久未说话的乾武帝突然说话了:
“依着朕看,还先确定死者身份吧。其余的也就迎刃而解了。朕非常的奇怪,朕可是记得十分清楚,承平伯世子娶的,是文昌侯府上的嫡女。”
瞅了眼逸亲王和着梁太后,乾武帝又说:
“宫内出现凶杀案,我看这案子,由着四司会审吧。北衙、南衙、刑部还有内监局,四司一起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