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宾看着沈五,一脸沉痛地说:
“即使她是个丫头,我都能成全你,可是她是万宝公主,是逸亲王的女儿。你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不可能?”
沈五跪在地上,也不说别的,只是一个点儿地说:“求父亲成全。”
沈建宾闭了闭眼睛,问:“成全你也不是不可能,你可要想好了,别到时候后悔。”
沈五愣住了,沈建宾的话,他听懂了。
“父亲!”沈五跪头有声,呜呜咽咽地,再说出不话来。
沈建宾起身,语气沉重地说:“这事不单是你娶亲的事,我要先进宫与皇上商量了再说吧。明天我进宫之前,你好好想一想,你若心意已决,我也不拦着你。”
沈五彻夜未眠,一个人若是没了家族的依傍的话,他知道会有多惨。
可若是他被逐出沈家,逸亲王也不见得会同意他与万宝的婚事。
沈五想了一个晚上,一早上起来寻到沈建宾,沈建宾还当沈五后悔了。可当听得沈五说得是这个之后,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吐出来。
长叹一声,到底情字误人。
乾武帝听闻沈五和万宝的事后,一瞬间的反应,就是沈家有了外心。
沈建宾连忙解释说:“陛下,微臣虽出身行伍,但最起码的忠义廉耻还是懂得的,犬子之事实是微臣教管不严所至,但现在事情已经出了,又被逸亲王拿着这事上门理论,只怕若是不如他意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乾武帝自然不会同意沈建宾与逸亲王联姻,怒喝:“难不成你还想答应这门婚事?”
太子在旁躬身说:“父王,逸王叔既然能上门去找沈爹,就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把柄,但造成了舆论的话,再加上皇祖母若是伸手的话,事情就不大好办了。”
乾武帝看向太子,语气不善地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太子看了眼沈建宾,说:“办法儿子倒是有一个,就是有此不大光明磊落。”
乾武帝和沈建宾都瞅向了太子,等着听太子那不大光明磊落的办法。
太子微微地笑了,说:“依着儿臣说,沈爹答应逸王妃,五弟和万宝的婚事,等过了名帖之后,再将五弟的名字从沈氏族谱上移走,儿臣想逸王叔发现之时,五弟与万宝已经成亲了。”
乾武帝和沈建宾一听,眼睛明显一亮。
主意是个好主意,但果然是不太光明磊落,颇有些小人行径。
但这事关系到皇家关系,还有沈家立场,沈家边关的数十万大军,绝对是皇上最最重视的,所以沈建宾无法自己决定这个事情。
沈建宾瞅着乾武帝,等着他说是与否。
乾武帝将事情的厉害关系想了想,说:
“朕听人说,逸王弟正寻求着与外将联姻,若是五郎娶了万宝,倒是解决了朕一件大事。毕竟嫡女与庶女不一样。”
但这事不能立即答应,沈建宾得了皇帝的信后,思来想去,约了许行书到沈家密谈。
沈家的书房里,外面由着心腹守着,不准任何人进去。
许行书沉着脸,冷笑着说:“沈建宾,当年是怎么说的,你难道忘了?现在竟然因为这事来找我?他是你儿子,打从皇上将他送到你怀里的时候,就一辈子只能是你的儿子了。”
沈建宾显然没有被许行书的话打动,转而说:
“好,他本来就是我儿子。那么,假如说这事换了四郎,我来求你,你会不会帮我这个忙?如果能,那么五郎为何就不行?这么说来,你还是没将他当成我的儿子。”
许行书被沈建宾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眼睛瞅沈建宾。
沈建宾不为所动,冷笑着说:
“现在,我为了我儿子,所以来求你,许家本来族人不盛,那么五郎从沈家族谱上移走,入你许家族谱,许大人就说帮不帮我这个忙?”
不等许行书回答,沈建宾又说:“许驸马,咱们同朝为官多年,我也没少帮许驸马忙吧?咱们不说别的,就是当年我收留许飞,现在我要求你回报,怎么,不行?”
“你……”许行书被沈建宾无懒地说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咬着牙说:“行,这个人情我还你。但你记住了,我这是因为当年你收养许飞,再没别的意思。”
沈建宾冷笑,说:“许驸马不说,我也知道。”
逸亲王在王府上等了几天,不单等不到沈建宾来逸王府上提亲,竟然等到了沈建宾的妻子暗中托媒人,为沈五相看闺秀贵女。
这是要急着给沈五寻妻另娶,逸亲王被气了个半死。
让人约沈建宾见面,沈建宾避而不见不说,就连朝也不上,称病在家,闭门谢客。
逸亲王冷冷地想,这样就以为能打发了他,事情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俗话说得好,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于是,逸亲王仍是单刀赴会地直接杀上门去,却被沈建宾派的人拦在了门外。
沈府守门的门丁很是有礼貌地说:“回王爷话,沈大人真的病了,并且根本没有府上,而是去了京外的别庄养病,家里都是女眷,不宜请王爷进去。”
逸亲王一早就派了人守在沈府外面,自然知道沈建宾在府上,但他拿门丁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派了亲王卫兵,将沈府的门丁给打一顿,冲入沈府。
望着沈府的大门,逸亲王恨恨地想:好你个沈建宾,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来这一出,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离开沈府,逸亲王直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