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到他跟前行礼的众人,赵镇升便就住了口。
魏芳凝这胎本就偷偷瞒着,又是太子期盼以久的,三位梁娘娘也就算了,周昭几个他一直冷着她们,还以为她们识相了呢。
她们的行为,在太子看来,简直就是对他威严的挑战。
因此上,脚没停一下,只是问紫菊说:“你们娘娘今儿可好?”
若是翻译成直白点儿,就是问,有没有谁不开眼的,让魏芳凝不高兴。
饶是紫菊老成,听了太子的话,也忍不住神彩飞扬地挑了下眉,并没为魏芳凝粉饰,倒是说:“娘娘的性子,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太子也不怪罪,不进屋,反往浴室那边走。
三位新人今天刚来,本来还矜持着,没像周昭几个那个,赶着去迎太子。单等着太子过来,一来给太子见礼,再来也是变相让太子看着,太子妃不容人。
听了刚才紫菊和太子的对话,已经心凉了一半儿,再看太子不往这边来,心下就颇为惴惴不安。
周昭几个也不敢久留,也不敢追着太子说侍候,竟吱都没吱一声的,就走了。
太子哪儿管她们,从别门进到浴室里洗漱了一番之后,便就从侧门直接进到了内室里。
魏芳凝其实并没有睡,半靠在床上,借着烛光,拿着本传奇异志在看。见太子进来,也不理他,依然故我。
平时太子回来,魏芳凝虽也不侍候他,但会问些个外朝的事。
紫菊几个值夜的,此时也都退到了外面。内室里只夫妻二人,太子看出,魏芳凝虽不甚在意那三位梁娘娘,但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又或是因着她们,想多了。
太子微笑着走到床沿边上,伸手拿了魏芳凝手上的书,轻声说:“听她们说,你今儿一天也没出去?”
魏芳凝白了太子一眼,一指肚子和腿,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万一摔了可怎么办?”
太子却听出魏芳凝的言外之意来,那三位梁娘娘立在哪儿,她如何能让人解了绑腿出去?
再说,虽然知道她怀孕的不多,但谁可知道,会不会有人安那坏心呢。
看了看太子放到床头柜上的书,魏芳凝翻了个白眼给他,说:“那三个还在外面呢,你不见见?”
想到她们与她多少有些相似,魏芳凝不由得笑了,说:
“想来太后娘娘大概是误会了什么,你是没见着,她们几个与我或多或少有点儿像的地方,那位侧妃,可算是最像的。听绿竹说,能有六七分呢。”
太子一听,不由得心下一动,边将从浴室那边穿披来的外衣搭到衣架子上,边问:“真的有那么像?”
魏芳凝点头,然后揶揄着说: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可要心里有个底,我本来长得就不出众,这有六七分像我的,应该漂亮不到哪儿去吧。”
太子转过头去看魏芳凝,人都说月下看美人。
此时红烛摇曳,拔步床里帘幔重重,魏芳凝一身月白内衣,松松袴袴的穿在身上,露着半个肩头,如漆一般的黑发半垂下来,衬得更加肌肤胜雪。
自她怀孕以后,别的地方没见显,但那胸可比之前大了许多。
衣服就那么半遮不遮的,太子的喉头滚动了下,弯身亲了魏芳凝一下,笑说:“竟胡说,难不成本太子的眼光,能那么差?”
魏芳凝被太子亲得红云布颊,气也喘不太匀,再加上太子的手,都是养成了的习惯。魏芳凝便就忍不住嘤咛出声,很是撩人。
正是情动的时候,太子却不上床,那唇一下一下移到魏芳凝耳边,轻声说:“想不想今天来点儿不一样的?”
魏芳凝正自不解太子的意思,太子抬起头来,两人对视着,魏芳凝媚眼含春,太子却狡黠一笑。
见魏芳凝傻呆呆的,太子也不解释,转过身来,将那外面的帘子落了下来,然后扬声说:“进来个人。”
紫菊听了,连忙从外屋进来,问:“可是要茶水?”
太子坏笑着问:“她们可走了?”
紫菊回说:“只周侧妃几个走了,三位梁娘娘仍在檐下站着呢。殿下没吩咐,奴婢们也不敢处置,倒是打发了外面的小宫女来,问过几次了。”
太子嗯了声,说:“喊她们进来吧。”
紫菊有些拿不准太子的意思,瞥眼看了下那帘幔,没听见魏芳凝说话,也只得出去,并没使唤那下一等的宫女,而是亲自将那三位引了进来。
别人还可,梁慧玉却是个有口无心的,急急地问:
“怎么没见殿下进屋,这个时候殿下喊我们进去,可是有什么事?”
紫菊低声斥说:“窥探上者行踪,私自揣摩上意,在宫里都是大忌!良娣娘娘难道不知?”
梁慧玉讨了个没趣,想着紫菊是魏芳凝跟前得脸的,又要见太子,少不得忍下,跟着紫菊一路往内室里走。
太子并未出来,隔着帘子让将紫菊打发出去,等着梁慧心几个给他行了礼,才淡淡开口让她们起来,又问:
“你们留到现在,可是为何?”
那三人怎么敢说等着见太子?异口同声,心口不一地说:
“妾虽为新人,但人臣之礼不可废,自然是过来侍候太子妃娘娘的。”
隔着帘子,她们也看不到太子的脸色,只听得太子语气轻松地说:“倒是有心人,那就留这儿侍候吧。”
可怜三位梁娘娘未经人事,又饿了一下午,本就站着腿斗。太子说完话,便就再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