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秦放想出了一个计策,他专门给桥蕤写了一封信,信上涂涂改改,这完全是效仿曹操坑韩遂,只不过,现在曹操还没用这招而已。
信件写好之后,秦放派人喊话,但桥蕤根本就不理会,信使靠近,城上直接箭如雨下。
不仅如此,桥蕤还派人传来了口信,‘有本事就攻城,其他的免谈!’
面对如此顽固的桥蕤,秦放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拿安丰没有办法,那就那别的地开刀。
九江和庐江,刘备、孙坚在攻打,他派出的司马懿和魏延,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现在再派人去,已然没有必要了。
江夏,有刘表在攻打,去了先不说能不能把江夏抢过来,还可能彻底激发与刘表之间的矛盾。
虽说,拿下袁术之后就是刘表,但现在,明显还不是时候。
这么一算,秦放能拿的地,只剩下弋阳了。
想到这里,秦放想了想,若是拿下弋阳,安丰变成了一座孤城,不仅如此,刘表的大军也会彻底控制在荆州以内。
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要是桥蕤这能派出点兵马去驰援弋阳,那就更好了。
有了想法,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那就是,谁去攻打。
秦放来到的将领只有龚都和刘辟,这两人作为副将还可以,攻城略地,秦放实在心理没底。
如果龚都和刘辟不能调往,哪能去的只有他自己了,但他若是离开,这里怎么办?
留给龚都和刘辟,这不是开玩笑吗!
“奉孝啊,你觉得排谁去比较好!”无奈之下,秦放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郭嘉,并询问他,有何良策。
“这的确是个问题!”郭嘉沉思了一番,道。“弋阳兵马并不多,守将袁胤,不足为虑,我听说,他跟张旭你的关系好像不错,不如调张勋前去游说,若是可以说服,对我军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若是不成,再打不迟!”
“张勋!”秦放点了点头。“好,马上给张勋传令,给他五千兵马,让他前往弋阳,若是可以说服袁胤,他是大功一件,若是袁胤不降,他可原地驻扎,等候援军!”
做了决定之后,秦放的指令马上传出,远在汝南的于禁得到命令之后,马山给张勋调集了五千兵马。
张勋带着五千兵马南下,新野的曹昂马上召集曹仁等人商议。
曹仁认为秦放只是南攻安丰遇到了阻碍,调集人马支援,现在汝南依旧兵强马壮,强攻没有胜算。
再者,许昌才是他们的目标。
许昌的皇宫已经初具规模,带秦放拿下袁术,必然迁都,刘协一到许昌,他们出手的机会也就到了。
曹昂听后选择了等待,对于张勋的这只人马,也不再当回事了。
张勋离开汝南之后,南行了一百里,见没人盯防之后,马上改变方向,奔向了袁胤。
他与袁胤的关系相当不错,他相信,可以见袁胤说服。
至于他如此坚定的原因所在,不全是以为他与袁胤感情好,主要是因为袁术这次做的实在过头了。
称帝,在这个时候称帝,那就是自寻死路。
张勋出兵弋阳,秦放这边依旧是毫无进展。
对于安丰,因为秦放手上的兵马并不是太多,围城这种事,根本做不到,还容易被袁术的军队突袭,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桥蕤愿意守城,秦放给了他机会,他在城外的大帐内,从桥蕤不见信使开始,就在没出去过。
“这个秦放,到底在搞什么鬼?”
面对如此攻城,桥蕤还是第一次碰到。
桥蕤,三十多岁,四方大脸,虎背熊腰,此刻,蹙着眉头,疑虑重重。
秦放这几年,可是威名远播,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几乎罕有败绩。
就因为担心中计,所以桥蕤才连秦放的使者都不见,每天都随时防备着秦放偷袭。
现在倒好,秦放完全没有了行动,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
“将军,秦放远来疲惫,我军不如偷袭一番,打他个措手不及,这样,也能跟陛下交代了,现在陛下一天三道旨意,不停地询问战事情况,如此拖下去,我担心……”副将陈纪进言道。
陈纪,字元方,五十多岁,此刻,脸色凝重,这种情况拖得久了,很容易引起误会。
而袁术又是个多疑之人,陈纪已经开始在为将来考虑了。
“元方兄,秦放诡计多端,这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们贸然出击,一旦吃了败仗,这对于我军的士气,那可是毁灭性打击,现在各地均有战事,我们已然是众矢之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守住安丰,不然,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啊!”
桥蕤一脸无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但各地战火连绵,安丰毫无进展,这很容易让人猜忌啊,再加上咱们这位陛下,本就是一个没有明言,但这话,已经跟挑明没啥区别了。
“秦放一定有什么阴谋,容我在想想!”陈纪说的有理,但桥蕤还是下不了决心。
毕竟,这一战可是关系到安丰存亡的。
秦放大帐!
“将军,这几日安丰城上,好像很不安分,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偷袭我军,是否做些准备?”郭嘉询问秦放。
“偷袭就偷袭,他要是偷袭啊,我转身就跑,这样一来,这封信正好给他留下!”
秦放指了指桌边那封他写给桥蕤但被桥蕤拒收的信。
“呵呵,若是如此,我看这桥蕤绝对不会来偷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