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临河乡教育助理李胜利一直做壁上观,这是临河中学的事,他不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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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吴管金见事情太大,撑不住了,直接将他抖落了出来,李胜利再也坐不住了。
“吴管金,你少在这儿胡言乱语,教办什么时候让你们学校向学生收取书本费、学杂费和住宿费了。”李胜利怒声喝问道,“我是向你打招呼的,还是向王校长提要求的。”
看着李胜利色厉内荏的表情,凌志远沉声道:“李助理,你虽是乡管干部,但我若是出面想临河乡党委书记和乡长打招呼,请他们停你职,相信他们还是会给我三分面子的。”
凌志远是实职正处,临河乡的书记、乡长只不过是正科,他若是出面的话,对方一定会给面子的。
“凌局长,对不起,我一时情绪失控,请您见谅!”李胜利一脸正色道,“吴校长在这信口开河,请您和孙局为我做主!”
吴管金说的虽是实话,不过李胜利并未向他发号施令。只要赌临河中学的校长王滨不松口,他便可高枕无忧。
“李助理稍安勿躁,真的假不了,同样,假的也真不了,你说对吧?”凌志远一脸阴沉的说道。
李胜利听到凌志远的话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不安之色。
“刘铮,你去把这位同学送到班上去,然后把你联系方式留给你!”凌志远说话的同时,微笑的冲着林小利点了点头。
这事牵扯到负面的东西比较多,凌志远不想在孩子心灵中投射下阴影,这才让秘书先将他送走的。
林小利见状,一脸欣喜道:“凌局长,您是好官!”
看着林小利离去的背影,凌志远面沉似水,抬眼看向吴管金,沉声问道:“吴校长,你们学校共违规收了多少钱?”
临河中学的收费工作是由吴管金负责的,听到凌志远的问话后,他应声答道:“凌局,共计五万四千多元。”
“你们学校截留了多少?”
“两万七!”
一个学校便多收了五万三,凌志远听后,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王校长,根据吴副校长所言,你们违规收取的两免一补费用共计五万四千元,学校只截留了两万七,还有两万七到哪儿去了?”凌志远两眼直视着王滨,怒声质问。
王滨听到凌志远的质问后,心中慌乱到了极点,下意识抬眼看向了教育助理李胜利。
从李胜利的角度来说,王滨只要将这事扛下来,他便可高枕无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有了这想法后,李胜利频频向王滨使眼色,示意他将这事扛下来。
凌志远看到这一幕后,脸上露出几分阴沉之色,冷声道:“王校长,收取不该收的费用最多是违规,贪.污可是违法行为,要追究法律责任,你好好想清楚,可别挖坑给自己跳。”
临河中学共向学生违规收取了五万四千元各项费用,吴管金作为学校领导班子成员之一,明确表示学校截留了两万七。
王滨这会若说剩下的两万七没有上交乡教办,便被他贪.污了,这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作为一校之长,王滨不是傻子,当即便出声道:“凌局,吴校说的没错,向所有学生收取书本费、学杂费和住宿费是乡教办的统一要求。不但我们中学收了,小学也收了,不过他们没有住宿费,共收了三万二,上交乡教办一万六。”
王滨和郭永华同乘一条船,彼此知根知底,连小学收了多少钱都一清二楚。
李胜利听到这话后,彻底歇菜了,脸苦的如同苦瓜一般,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李助理,中学两万七,小学一万六,共计四万三,这钱在哪儿?”凌志远一脸阴沉的发问。
中、小学里截留的钱,领导班子都知道,他们最多将其作为小金库,不会有人直接将其装进口袋。上交乡教办的钱可就难说难讲了,这也是凌志远第一时间向李胜利发问的原因所在。
乡教办除了助理以外,最多还有两、三个工作人员。
这事关系重大,普通工作人员不可能知道,这便给李胜利将钱捞上腰创造了非常便利的条件。
李胜利听到问话后,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出声道:“这钱我全都上交乡财政了。”
看着李胜利游离的目光,凌志远意识到他在撒谎,当即便怒声道:“李助理,我请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你有没有上交乡财政,我只需打个电话便知道了。”
四万三数目虽不大,但李胜利如果上交了,乡里一定会有记录,只需打个电话便清楚了。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李胜利眼珠一转,出声道:“这钱我上交了一部分到县局,另一部分留着准备庆元旦活动时使用。”
“李胜利,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县局什么时候收过你这钱?”花溪江教育局长宦华荣怒声喝道。
凌局,连连出事,宦华荣正在发愁如何开脱呢,李胜利竟还把脏水往其身上泼,他当场就怒了。
宦华荣、李胜利和王滨三人先后发出怒吼,但凌志远还是从中听出了不同。
李胜利、王滨出生时,很是心虚,宦华荣却是底气十足,由此可见,这事要么是李助理瞎编乱造的,要么便是宦局长确实不知道这事,收钱的另有其人。
宦华荣说到这儿仍不解恨,继续怒声道:“李胜利,你今天若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和你没完。”
李胜利看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