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见三叔公进门之后,当即便要伸手关门。
李友全见此状况后,连忙伸手拦住门,急声说道:“你干什么,门不能关!”
三叔公年近古稀,凌志远一个壮小伙,要想收拾他,那还不和玩似,李友全自不会同意他孤身涉险。
凌志远扫了李友全一眼,开口说道:“怎么,你担心我会对三叔公不利?你们这么多人在外面,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嘛!”
李友全尽管觉得凌志远说的话很有几分道理,但他可不敢拿三叔公冒险,伸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开口说道:“你少给我在这儿花言巧语的,总而言之,关门肯定不行!”
听到凌志远的话后,李友全深知动嘴皮子他肯定不是凌志远的对手,既然如此,他便以不变应万变,直接将话说死,免得对方再耍什么花样。
凌志远意识到如果将门关死的话,那货绝对不会干,既然如此,便退而求其次。
“我和三叔公说两句话,门不关死,虚掩着,如果出现什么状况,你们随时都可以进来,这总行了吧?”凌志远冲着李友全说道。
李友全的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不知该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友全,没事,你们就在外面守着,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三叔公一脸笃定的说道。
凌志远听到三叔公的话后,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容。眼前这老头看问题很透彻,这正是希望看见的,如果如李友全一般,反倒费力了。
听到三叔公的话后,李友全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口说道:“行,三叔公,我们听你的!”说话的同时,他冲着身边的年轻后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分散在站在门两边,以防凌志远耍阴谋。
将李友全的表现看在眼里,凌志远心里暗想道:“你这头脑挺活的,但用的不是地方,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凌志远本就没有为难三叔公的意思,对于李友全的防范动作自然而然的无视了。将房门虚掩上之后,冲着老头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邱璐和钱晓娟不知凌志远的用意,为防止三叔公为难范梨花,特意和她一起坐到床前去了,将沙发处让了出来。
三叔公坐定之后,凌志远一言不发,从上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
三叔公伸手接过工作证之后,一脸疑惑的伸手打开了看了两眼,脸色随即便起了变化,眉头紧蹙了起来。
见此状况后,凌志远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他的猜测一点没错,三叔公是识字的,否则,还得多费一番劲。
“你是市委书记的秘书?”三叔公不确定的问道。
凌志远工作证上是市委办秘书一科科长,三叔公从中便能猜出他是市委书记的秘书来,由此可见,老头还是很有点见地的。
“我之前便说,我是公务员,怎么样,没骗你吧?”凌志远不答反问道。
凌志远虽未给出明确的回答,但三叔公从他的话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色较之前更为阴沉了。
“三叔公,我们不妨打开窗户说亮话。”凌志远沉声说道,“以你的见识不难看出李友全的行为是犯法的,无论参与贩麦人口,还是qiáng_jiān,都够他好好喝一壶的。”
三叔公听到凌志远的话后,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忙不迭的开口说道:“友全事先并不知道她是被贩麦过来的,那一万五千块钱也是彩礼钱。”
凌志远心里很清楚老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当即开口说道:“行,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他事先并不知道梨花是被贩麦来的,后来呢?现在呢?”
三叔公听到凌志远的问话后,当即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人家压根就不和他争论当初是怎么回事,直接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这问题让他根本没法开口。
凌志远深知打铁乘热的道理,乘着三叔公头脑反应不及之时,接着说道:“三叔公,你觉得凭我的能量,如果给你们县的公安局长打个电话,他会给我面子吗?”
三叔公早年曾在东方市闯荡过,可谓见多识广,年龄大了之后,才回到乡里来的。凌志远作为市委一秘,如果真给宁晏县公安局长打电话的话,对方一定会给其面子,到那时候的话,可就麻烦了。
“如果警察过来的话,村里的人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样的话,这事可就搞大了。”凌志远沉声说道,“到时候,不但李友全这个当事人跑不了,只怕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你三叔公!”
凌志远说到最后时,有意将“三叔公”这三个字的字音给加重了,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三叔公虽在村里威望极高,但他也不可能不为自己着想,在此情况下,只要敲打到位,一定会有效果的。
凌志远事先便怀有这一想法,才想要将门给关上,免得李友全等人听去,反倒与事不利。
一番思索之后,三叔公紧蹙着眉头,沉声说道:“凌科长,你说的话都有道理,但友全掏了一万五千块钱出去,最终却落得个鸡飞蛋打的结果,我也不好开口呀!”
三叔公说的也是实情,在这闭塞落后的农村里,一万五千块钱确实不是小数目,如果什么说法都没有,李友全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开口说道:“三叔公,这样吧,为了不让你为难,我在市里给李友全找一份工作,虽不算太好,但只要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