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贵也早就订好了包厢,两人走进去后,酒店的服务人员便上了菜,然后很快包厢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唐贵做为省交通厅的厅长,酒量可是很不错的,这也是平常的工作需要。但是今天他在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开始便的话多起来。
从他刚开始大学毕业,进了政府机关开始,他讲叙了自己的一生。讲到他一次次为晋职所付出的努力,讲到他工作中曾经的辉煌,他的声音就会很大,好似这些就是他一生最为骄傲的地方一样。
接下来,自然的也讲到了有了权力之后的一些变化,比如某领导批条子,要让他的亲戚主导修什么样的路,他讲到面对这些领导的条子,他一个都不敢大意,因为他清楚,在外人看来,他虽然是省交通厅长,位高权重,可实际上确仍然有很多人是他所惹不起的,甚至他们一句话都可以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身上官场,身上不由。这便是唐贵要讲的内容,他讲到在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顺了一些领导的意思,做了一些违心的事情,可事后为了不出大问题,他还是尽可能的派出检查小组,使全省的交通不至于真的成为豆腐渣工程。
同时,唐贵还讲到了他惹冯思哲不高兴的事情,虽然他没有明说是受了哪位领导的意思,不配合冯思哲的工作,但确也明确的指出,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举动。
最后,唐贵讲到,他有些厌倦了,当这个不大不小的官,平时所受的压力太大了,如果有可能,他愿意舍弃现在的一切地位,去省政协做一个闲职,只是为了以后家人的着落,他还是希望可以领到一份工资的。他甚至还说,只要可以这样,他便可以听冯省长的话,主动辞职,甚至是举荐冯省长看中的人来任这个职务。
总之,唐贵的核心意思就是他服软了,他想下台了。但不是被查出问题而下台,而是能够完成平稳的过度,从一个单位去另一个单位。
实际上,对于唐贵所说的这些,张扬都是深有同感的。不要说唐贵了,就是他自己,甚至他所知道的,就是老板冯思哲有时候迫于某方面的压力,都会做一些不妨大局的不符合规定的事情。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要你还在官场之中,就只能有三种选择。
一,拍案而起。从强国的角度看,国家最需要的也是能够遇见不平事拍案而起的同志。
二,洁身自好。能够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管好,这本身己经是一个很不小的本事了。
三,随波逐流。被迫放弃自己最初的理想与梦想,成为大千万中的一份子,这样的人也许活的没有自我了,但往往这样的人确是生活的最美好的。毕竟那么多的官员,这三种又是那么多,可真正被查出来的还是少之又少的。
可以说,在现在的g场之中,第一种人几乎很少见,第二种人也是不多了,反之倒是最不被认可的第三种人便是最多。这也是一种普遍的社会现像,对这个现像,张扬也是有无能为立。那自然的他就可以理解唐贵的一些做法了。
如果说,冯思哲不是在西川的事情上扳了局,如果说冯思哲不能真的在都城省立稳脚跟,那唐贵的做法都是极为正确的,帮着势大的欺负势小的,这也是很多人一种正常的选择。
只是这一次不巧的是遇上了冯思哲罢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唐贵就成了倒霉蛋。现在人家要秋后算帐了,他自然会害怕了。
只是此时的唐贵还是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那就是他己经做好了退下去的准备,只是想安稳的渡过余生罢了,按说他的要求真的不是很高,就是张扬本人都想,凭着这些是可以帮着他在冯思哲面前说一会话的。
唐贵在说完了这些之后,便以小解为由退了出去,而在接下来五分钟之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一进得门来,就弄的张扬是一愣,因为此人不仅仅是一个女孩,还是他所认识并且熟知的,她便是左晓蕾了。
左晓蕾做为省政府招待所的星级服务人员,当初被张扬看中,然后亲送到了冯思哲的寓所做服务工作。
当初会有这样的决定,那就是因为张扬做好了攀上冯思哲的准备,要说当时他的心思也并不是多么的纯洁,他想的是可以通过这些小事来拉近与领导之间的关系,这样的做法是很多官员所选择的。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左晓蕾最后竟然陷害了冯思哲。虽然最终没有成事,但这个女人毕竟己经是背叛之人了,好在冯大少大人大量,没有和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在事情查清之后,他也没有要追究对方法律责任的意思。可即使是这样,大家在都知道了左晓蕾曾经做过的事情之后,就在也没有任何的单位敢于用她了,毕竟一个曾经去招惹过省长的女人,谁还愿意和她扯上什么关系呢。
对这个女人,张扬也曾经恨过,因为她毕竟是自己介绍到省长身边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不能说自己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的。可是事后他仔细想过,事情也不能完全的去怪左晓蕾,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
所以,张扬曾经找过这个女人,甚至他还听别人说,左晓蕾在出事之后,以前她的男友也不在要她了,这个女人被迫曾去过劳务市场,曾干过小时工,还给别人擦过皮鞋。可结果似乎是哪一项工作都没有干长过。
越是听到这些,张扬心中就越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