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沈若凡看着两张连墨水都还没干的供纸,“你们写的速度还真不慢,尤其是刺杀这件事情,层次清晰,条理分明,把你们分开各自写,理论上不存在串供可能,应当是对的。”
弘历一脸冷色,好像是被迫说出了不该说的事情,心中愤懑,只是眼底深处却隐藏着一抹雀跃,都说江南风盗如何如何狡猾,朱怡睿一口一个师兄如何,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弘历正得意不曾想沈若凡冰冷的声音又响起。
“可惜理论只是理论,我忘了你们被关在一起半个晚上,以你的智慧,不应该没有想过我会来审问你的可能,以及就此做好的种种准备。只不过你们作假的技术未免太烂,两份证词出入的地方几乎没有,然而你们一个为主,一个为辅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模一样?而且说明方式也一模一样,就更好笑了。”
弘历顿时心中一跳,就想开口分辩,一粒药丸便弹射入口,顿时强烈的痛楚袭来,几乎无法说话。
“可惜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呢,除了美女之外,一般不和别人玩,哪怕你是曾经的名人。所以先痛一刻钟吧,至于你身边这位高手?我先让你看看什么叫做被轮的可怜。”沈若凡脸上表情依旧笑眯眯,语气温柔,可这温柔的像是个阴毒的伪君子。
沈若凡拍了拍手,左右顿时冒出向阳卫人影来,按照沈若凡的命令办事,出去找个偏好那一口的男人来。
那名高手眼神当中不可避免的露出一分恐惧害怕,被人轮流施暴,无论男女基本都是难以忍受的,尤其是自己是男子,而施暴者也是男子的时候。
向阳卫的效率比沈若凡预想的要快些,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反正是给他们找来了这么个人,五大三粗,几乎毫无武功,不过当看到兴致勃勃走过来的朱怡睿的时候,沈若凡的脸色没来由的黑了几分,一个眼神看过去,你来做什么?
“朕听闻此间将有一惊天动地,史无前例之事发生,故而不得不来,亲自见证。”朱怡睿一本正经道。
沈若凡脸色更莫名其妙,你说啥嘞?能说人话吗?
心里升起些疑惑,不过当沈若凡目光扫过那个没怎么练过武功的大汉和被绑着的高手的时候,顿时全懂。
还真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有史以来,应当是没有发生过地级高手被人开菊这样的事情,更何况干这件事的还是个普通人。
“于名不合。”沈若凡提醒一句,这种事情的确是见不得人,身为皇帝,你需要一层道德金身,这种事情知道就好,亲自过来干什么?
“朕身正不怕影斜,更不怕酸儒攻讦。”朱怡睿一身正气。
沈若凡直翻白眼,你丫的分明就是好奇心旺盛,装什么?
“算啦,反正这里就我们几人。说起来,你想当活得痛快,真需要向这家伙学习。”沈若凡指着弘历道。
“就他?”朱怡睿一脸不屑的表情。
“没错,就他。”沈若凡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乾隆被称为清朝最后一个明君,但在沈若凡看来他的行为和明朝一个昏君很类似,嘉靖皇帝。
一个因为明武宗没有子嗣靠着兄终弟及的方式从藩王之子变成帝王,来到京城这么个人生地不熟,毫无根基的地方,却能跟首辅杨廷和斗法,不按照礼法把自己过继给明武宗老子,而把自己老子推高到皇帝位置。
一生痴迷炼丹,谁敢不让他炼丹,谁就一定死,朝内奸臣不乏,可朝政却稳如泰山,躲在宫殿里面炼丹,朝政大权依旧紧握在手里。
在沈若凡看来,乾隆和嘉靖对百姓对国家来说都不算是个如何好的皇帝,尤其嘉靖那句清官是长江,贪官是黄河,哪个多都泛滥,都不行,所以两手抓,贪官奸臣必须有,而乾隆不用说,乾隆盛世,六下江南,这些东西大半都靠着和珅这个贪官撑着,知道这是个贪官,留着,还有荒唐的议罪银制度。
可他们两个是无比出色的政治家,他们把自己皇帝能换来的权益都最大化了。一个痛痛快快地炼丹了,一个好大喜功,六下江南,物尽其用地榨干和珅,最后还充盈了儿子国库。
朱怡睿如果能学到这两位大佬的皮毛,能不能建功立业难说,但一定能活得很滋润,沈若凡也是有些担忧朱怡睿步子迈太大,半路出事,所以说些。
看着沈若凡断定的样子,朱怡睿心里怀疑,不过没有多说,而是道:“师兄,两份供纸上都有说和密宗如何,而昨夜开始,朕让人搜查,还真发现了一个死了的喇嘛,根据辨认,的确是密宗长生天高手,帖木格。”
“他们是真的胆子够大,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头上。朕想动手,你和秦将军们觉得如何?”朱怡睿道。
“那还用想,只要陛下您下旨,提供粮草物资,三个月之内,臣一定让关外女真哭着叫妈。”沈若凡还没有回答,秦无敌就迫不及待道,还一个劲地给沈若凡使眼色。
“不好。”沈若凡却出乎意料的拒绝,“时机不对,师出无名。”
“时机哪里不对,我们已经厉兵秣马很久,什么时机都可以,而师出无名,都刺杀,大逆不道了,这还无名?”秦无敌不满道。
“师兄是觉得朝中百官会阻拦。”朱怡睿皱眉道。
“没错,从这家伙阁老之子的身份就看得出来,你朝廷上的人不一定都是你的人。就算有些人还没有叛国,但有利益瓜葛却是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