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宴会鸦雀无声。
最先开口的却是那个年近七八岁的七皇子君子轩,“二哥,我肚子疼,肚子疼。”君子轩痛苦的捂着肚子,一张小脸苍白苍白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君钰,君钰见情况不对,立马扶着君子轩起身,“父皇、母后七弟吃坏了肚子,儿臣先带七弟退下了。”
君龙昊眼神伶俐,看了一眼自己的最小的儿子,尊贵的点了点头。
“多谢父皇。”君钰扶着君子轩,从后方绕了出去,带着君子轩前往茅房。
君子轩率先打破了这份安静,萧俞鸿第一个开口,“家妹长年流落在外,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女红刺绣样样不通,还请皇上饶恕家妹。”萧俞鸿单膝跪地,求君龙昊。
“萧小姐既然答应了与苏小姐比试,就要履行承诺,而不是做言而无信之人。”曾大书也跪了下来,显然是站在萧俞鸿的对立面,“还请皇上莫要徇私枉法!”
“曾大人所言极是,萧小姐若不会舞,有为何要答应苏小姐的比试,而有说是遂了苏小姐的愿微臣看萧小姐就是为自己找借口。”与曾大书一到的程大人程添,加一次火上浇油一番。
“曾大人,程大人,萧小姐不过一介女子,两位大人何必一定要苦苦相逼。”张庆礼也站了出来,“今夜是为萧将军准备的接风宴,本该开开心心,却扰了这份喜悦,还请皇上能看在萧将军一身功名,从轻发落萧小姐。”
张庆礼没有为雨槐过多开脱,简单的只字片语,便交于君龙昊定夺。
“爹爹你帮帮萧小姐,帮帮萧小姐。”谢霜霜眼里满是担心,时不时的往舞池中央的雨槐看去,不停的摇晃着谢明。
“稍安勿躁。”谢明安抚谢霜霜,轻轻拍打着谢霜霜的手,看着舞池中央的雨槐。此人非池中之物,无需他插手,便能全身而退。
“爹爹,那么多人都在逼萧小姐,你就帮帮萧小姐说两句好话,好不好嘛好不好嘛。”谢霜霜嘟着嘴,对谢明撒着娇。
“霜霜不要喧哗,不然待会萧小姐的下场就会落到我们身上。”谢明直接把最坏的话说给谢霜霜,谢霜霜一听果真老实多了,低着头,生着闷气。
谢明摇了摇头,继续做一个局外人。
“皇上,微臣认为,答应了别人就要履行承诺,微臣认为萧小姐就是拿苏小姐当借口。”一男子四十来岁,跪在了地上,“还请皇上秉公处理。”
一旁的雨槐听着吵的不可开交的宴会,嘴角连带眼角都抽了起来,秉公处理?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扯到秉公处理上吗?
“皇上,臣女有话不知当不讲。”雨槐一出声,本就吵得不可开交的宴会,又安静了下来。
主位上的君龙昊,目光落在了雨槐身上,那双如老鹰一般伶俐的眼,审视着雨槐,好半天才开口,利索吐出一个字,“讲。”
“臣女就想问问,在做与臣女过不去的各位,是不是非要臣女跳舞,才能放过臣女!”雨槐说的直白,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目光直直的落在皇后孙燕身上。
赤裸裸的目光打在孙燕身上,让孙燕忽视不得,这么明显,君龙昊有怎么没有看出,雨槐所指的人,其中一个就是他的“好”皇后孙燕。
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孙燕,一时语塞,不该作何回答,好在太子君临天替自己的母亲孙燕解了围。
“所有起端都来源于萧小姐、苏小姐,若萧小姐一开始就上台比试,而不是为自己开脱,便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既是萧小姐挑起的,自当由萧小姐结束这一场闹剧。”君临天说的条条是理,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雨槐身上。
雨槐一听目光移到君临天身上,眼角带着笑意,如天上的弯月。
“太子殿下,可还真是会推脱,臣女深感佩服!”话落间雨槐移开目光,语气中尽显嘲讽之意,“臣女不会跳舞是真,却学的一些皮毛不假,既然诸位苦苦相逼,臣女只好恭敬不如从命。”
“臣女愿同苏小姐比试。”雨槐朝君龙昊一拜,头放在手背上。
“诸位都平身吧。”君龙昊收回放在雨槐身上的视线,伶俐的看了一圈在做的所有人。
“谢皇上。”跪下的朝臣道了谢纷纷站了起来,雨槐也缓缓站了起来,幸有面纱掩面,遮住了满纱下那苍白的容颜。
一身深紫色衣衫,恰巧遮住了腰间斑斑血迹。
所有人相续落座,雨槐转个了身,目光扫了宴会所有人一圈。
月光笼罩在雨槐身,如落入凡尘的精灵。
没有拌凑,雨槐挥动衣袖,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秋风清,秋明月,落叶聚还散……”低低细长如流水一般的声音流淌过人的心,“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悲伤、凄美的诗词在舞池中央缓缓响起。
灵动、飘逸、清雅舞姿,灵动得仿若山间的小鹿,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载舞的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
“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吵闹,君龙昊盯着舞池中央那抹紫色身影,慢慢出神……
“你们带我来污秽之地干什么?”年近十五岁的君龙昊,一身墨衣,长相俊美的脸,满是嫌弃,眉头皱的都快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眼里全是轻藐之色,被身后的人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