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槐花,随风摇摆,些许槐花掉落在地,遮住了那被践踏的地方。
脚落地,又在新的槐花上落下印记,来人的步伐的很快,朝某个地方而去,而这里却只剩下一片狼籍。
“多谢救命之恩,阁下定保姑娘平安。”男子的声音震震有力,似承诺、似惋惜。
万丈涯前,一群黑衣人眼露杀气,看着被逼到悬崖边上孩童,明明是一身粗步麻衣、山间麻雀、乡野孩童怎奈让他们折损多人。
“我若不死,它日必将化为地狱修罗乃至!”糯雅的声音带着王者风范,听而生畏,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只见被逼到悬崖边上的孩童轻轻一跃,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极速下落。
“撤。”人已跌入万丈深渊,必死无疑!
夏末,夜,起风,卷起掉落一地槐花,美的不可方物。
……
太阳跳出了云层,天元城内,一大早就挤满了人群,不逢年过节却比逢年过节更为热闹。
一马车行来,简单奢华,而马车内的人,却厌极了这场面。
“求神女,保佑天元年年丰收,风调雨顺。”
“求神女,保佑天元年年丰收,风调雨顺。”
……
一声有一声,百姓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却无人阻这出城的必经之路。
“我说过,不要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马车内传来一女孩清嫩至雅的声音,带着不悦。
“相府门口,天天都被盯着,奴婢实属无助。”马车内传来一婢女小心翼翼的解释,生怕主子不高兴。
“摆了,命该如此!”
马车缓缓行驶,在百姓的呼声乞求中渐渐出了天元城,来到一座寺庙,从马车内走出一十一二岁的婢女,掀开车帘,一碧衣女孩弯腰走马车,女孩只有七八岁大,脸上却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思虑、沉重。
“我自己进去便好。”女孩道,走进了寺内。
今天不过规定上香的时间而已,以神女的身份向上天祷告,保天元风调雨顺,年年丰收。
“我北陵倾雨,以神女身份向上天祷告,保天元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语毕,倾雨拿着三柱香,拜了三拜,插入香炉当中,转身离去,来到后院。
这里有一个专门为寺庙打扫的扫地僧,唯一不同的是他听不见,年龄只比倾雨大了五岁,那些不能说的,倾雨都会来找他诉说,谁叫他听不见,不会有人反驳她的话。
“了空,我来了。”尽管听不见,倾雨还是想告诉他一声她来了。
倾雨与了空认识不到一年,可这一年里,倾雨的心里话也只能跟他说,每个月按时来寺庙上香,也只能在这时倾雨才能见了空。
“了空,我活的好累,明明是孩童年纪,却没有该有的童年,我恨当初那个决定我命运的人,可恨也只能恨。
谁叫我出生的那一天,落倾世之雨,被冠北陵之姓。”倾雨自嘲,世人皆爱荣耀,可那知这荣耀后的孤独与寂寥。
看着一直扫地的了空,倾雨露出一抹笑容,可这笑容并未维持多久,就被担忧袭上了心头。
一群人,直接闯了进来,目标不是倾雨,而是那个一至专心致志扫地的了空。
了空被冲进来的人抓着臂膀,限制了行动,不明所以,只好挣扎的想脱离他们的控制。
“你们放开他,”倾雨吼道:“他不过是一个外人,没有以后了。”倾雨哀求,无辜的人,了空比任何人都要无辜。
这时的倾雨天真的认为,只要她做了保证,了空便不会有事,那知这只能想想而已。
“姑娘乃天降神女,怎能被下贱之人误了眼。”抓住了空的大汉面露轻佻,很显然不把了空的命放在眼里。
“人不分贵贱,放了他,倾雨求你们放了他。”当时倾雨要是知道“求”这个字会害了了空,就不会用“求”这个字,可终归是害了后才知。
“我等奉圣上之命,保护姑娘,此人对神女不敬,乱棍打死!”一个扫地僧,怎能配神女“求”此人留不得,为有除之。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这是滥杀无辜,必遭天谴!”倾雨红了眼眶,声音被吼的嘶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了空一脸茫然的被按在地上。
泪水,终夺框而出,一滴有一滴。
在倾雨的眼前,有人拿着木棍上前,一棒打在了了空的背上,用力之大,了空直接被打的缩卷在地上,接着一棍有一棍。
“不……不……他不过是一无辜之人,你们凭什么?凭什么决定他的生死?凭什么?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倾雨挣扎,可一个孩童的力气,怎能比的过大人。
渐渐的倾雨放弃了挣扎,看着被一棍一棍打死的了空,倾雨只能说一遍有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人死了,倾雨终被放开,倾雨是怎么过去的,忘记了,只记得倾雨抱着了空血肉模糊的尸体,哭的像一个真真正正的孩子。
了空的血染红了倾雨的碧衣,倾雨永远都不过忘记,了空临死前的眼神,无知,如一个孩童一般无知,无知怎会引来着杀身之祸。
倾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了寺庙,婢女看见倾雨,一身是血,双眼无神,吓的忘记了动作。
“回府。”倾雨沙哑这声音木乃吩咐道。
“是,”婢女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扶着一身是血的倾雨上了马车,朝天元城内行驶。
一路上倾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面对百姓的祷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