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发，无风自动，如惊鸿一股，却不知该往哪儿停驻。
天脑此话一出，两人皆目瞪口呆，秦越更是怒发冲冠，心中惊怒澎湃，破口道：“绝不可能！”
秦越从一开始就没有认同过征伐，就连他的加入也都是被迫的。他与征伐之间完全是合作关系，绝非队友。是特殊的情况，造成了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利益共同的情况下，他才无奈下与征伐同行，共同度过这一场极为危险的轮回世界任务。
他睹了一眼同样尚未接受的赵来，心如钢铁，毅然决然地说道：“我绝不可能接受你的这个提议。”说着，他断开了征伐与他的连接，然而不幸的是，他没有成功。
怒火升腾，又被他强大的意志力给压制了下去，到了他这种境界的强者，会因为别人侵犯到他绝对核心领域而暴怒无比，却绝不会因为狂怒而失衡，做出不智的举措。
“放开我，否则玉石俱焚。”
秦越已经准备好要燃烧生命，爆发出八十八万王最强能力的准备了。不管天脑出于那一种想法，只要他敢实行吞噬的举动，把征伐的触手探进自己的体内，秦越必定会暴起，用尽一切方法来对抗。
天脑沉默着，面前的一幕他早已想到，只是不急不慢地说道：“真的不可以吗？如果征伐崩溃，你绝对会死亡的。”
“如果真的如此，那我也是死在了自己的‘愚蠢’之下。”秦越的话斩钉截铁，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不过天脑并不这样觉得，他只是以一贯不着调的语气，说道：“宁愿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死，也不要把性命赌在他人手里的生…吗？果真如你所说，是那么的愚蠢。”
一顿，纠缠在秦越身上的束缚不但没有抽离，反而是加深了，不过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大股有关八十八万王能力运用的猜测与实验数据，并且有相当多的能量储备以注入细胞的形式，灌输到秦越的体内。
同样地，秦越也没有任由那些能量的灌输，反而极力地对抗着，可似乎之前让征伐了解八十八万王的能力确实是个错误。征伐竟然找到了一种方法，将尚未从脑海识山中出游的八十八万王们，统统拘禁限制在了脑袋里。
它们如果没办法具象出来，自然就无法发动能力。
果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秦越与征伐在互相了解上，有着巨大鸿沟般的差距。
秦越深呼吸着，经过判断与对实际情况做结合，他决定先把体内自己能够掌握的异能凝成一股，静观其变。
（只是，现在的你更能了解我此刻的感受了吧。尚未被触动的你就如此暴怒，正在被剥离中的我，又会是何种感受呢？）
天脑不是没有情绪的，只是他更善于隐藏。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天才，他有着智者的通病，那就是病态的控制欲。就连环境与敌人都要掌握在鼓掌之中的他，怎忍得了自己灵与肉都脱离控制？只要有一丝丝可能，他都要把这些东西抢回来。
不过，这次的尝试是要以失败告终了。
（真希望他此刻是个平方的庸才，这样就容易操控多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放弃…”天脑说着，忽然发觉自己的时感开始混乱了起来，记忆中的一幕幕，他再也无法连串起来，它们变成了一幕幕的画面，一句句的话语，一丝丝的气味，一次次的刺痛…
“我的时感在消失…”语调，还是那么玩世不恭，他继续说着：“也就是说，就算我真的时日无多，也没办法判断了。我还能剩下多少客观存在的时间呢？”笑着，望着，眼中的笑意在秦越看来透着一种嘲弄。
“简直难以置信！你都要被抹去了，还有工夫笑话我的‘愚蠢’吗？”
“不，只是觉得你还能死在自己的手里，真的是太好了。”
极乐天使的方位在刚才的灌顶中秦越已经得知，此刻的情况已经容不下他继续逗留了，他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离开结束了这次的对话。
“好吧，你们两位好好休息一下吧。”天脑塑造出来的形象正在融化，说道：“我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可话没说完，赵来就赶着说道：“虽然他拒绝了，我不是还没有吗？你真的想把一切希望都投放在秦越身上？”
放下心头大石的赵来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灵台一片清明，心中计较无比清晰。与其作为一个没办法发挥作用的独立存在，不如化作一个实际战力。他与秦越不同，没有破锁级的他，如果征伐真的崩溃，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形象融化之势正停滞住了，似乎有一道视线正在打量着赵来。心中无惧的他站的笔挺，任由天脑在身上扫描。
“出乎意料。”
天脑曾经计算过赵来这个妹控会接受吞噬的几率，无论怎么算似乎都不会超过千分之一。之前的赵来尘心太重，不堪重用，此时仔细掂量，还真颇有几分士别三日之姿。
“不过…”
“不需要不过了。没听见我一直说的是秦越和你两人吗？”天脑当然知道赵来要说什么，他继续说道：“不过同时我也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就算说了你和不会相信吧，如果我的存在被抹去的话，什么山盟海誓都只会是一通狗屁。”
赵来此时心中的坚定与秦越无疑，径直说道：“那就来吧。快点。”
天脑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好像回到了现世当中的某个时间点——虽然他既没有了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