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微微一笑,看了看自己的保镖,“你说,我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动手呢?”
“那么.....”看着他平静的笑容,保镖不禁觉得背后有些发寒,“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不用管了,随时待命。”周麦克将手中的报纸折起几道,扔进了垃圾桶中。
“我先去看看,这个妹妹现在过得怎么样。”
......
“恭喜恭喜!宪子啊。你这乔迁之喜我也没什么送的,路过菜市场看着这大鲤鱼不错,顺手买了两条。来来来,帮个忙从门上穿一下,咱来个鱼跃龙门,祝你新宅气旺,诸事顺遂!”
胡同里,李宪站在宅子门口,看着田园这个大抠逼拎了两条鲤鱼过来,气不打一处来。
他喵的,净整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倒是随个万把块的份子啊!
“田哥,你这也太抠门儿了,我这好容易搬个新家,你就给我拎两条鱼啊?没说包个大红包啥的?”
见李宪一脸的怨气,田园一愣,随即指着李宪,对一同前来祝贺的陈冬升等人笑道:“你看看这个熊样?不给红包还自己张嘴要,有这么当主人的吗?!”
说着,田园从皮包里拿了个大红包,拍在了李宪手里,“你小子他娘的又是在京城办置宅子,又是在京城买了办公楼要设集团总办事处,这是要把老哥的私房钱给掏光了啊!”
“哈哈!”
李宪将红包随手扔给了一旁的沈静冰,这才让开了大门将田园请进了院子,“来来来,田哥的份子到位了,下一个谁?”
众人看着这不要脸的用红包当门票,俱是一阵笑骂。
玩儿玩儿闹归闹,今天搬家办置,李宪还是挺开心。
看着冷冷清清的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有了人气儿,他拉过忙活着的沈静冰,道:“从红包里拿钱,就近找个好点儿的饭店订桌酒菜让他们送过来。“
“......”
饶是知道李宪的无耻,但是看见收了红包之后才去定酒席,沈静冰还是一阵无语。
“你还说别人抠。”甩了李宪一句,沈静冰将怀里的一大摞红包送进了李宪的屋子,随后背着自己的小包出了门儿。
看着沈静冰出了大门,李宪嘿嘿一笑,转身回到了堂屋之中。
屋子里,田园等人正对着自己的古董架摸摸索索。
看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一个小平头,李宪大喝了一声:“唉?马先生,您离我那琉璃瓶远点儿成吗?”
他嘴里的马先生听到这一声大喝,手直接就缩了回去。随即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李老板,我这就是看看,你看你急个什么啊?您这瓶子......”
“不捐!”
瞧了瞧面前这个后来经常能在cctv二套鉴宝类节目上看到的面孔,李宪哼哼一笑,直接摆手。
“不是、我马未都什么时候成了过街老鼠啦?啊,合着我对谁的老物件感兴趣就非得让他捐给我做博物馆啊?这都谁传的啊?”
马未都看着一屋子人盯着自己笑的渗人,扯着脖子自辩。
“咳咳、”他身旁,李诚儒憋了笑,一伸手道:“老马啊,你就说实话,你是不是相中这琉璃瓶子了吧?”
马未都被人戳破,身子一扭,有些扭捏的笑了:“咱说实话,这瓶子是挺罕见。瞧这制式可不是咱中原常见的,我刚瞧了两眼,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李老板在东北那边儿收的。是正儿八经的渤海国贵族的陪葬。李老板,我说的是也不是啊?”
李宪点了点头,不说马未都这个古董疯子现在招不招人烦,见了人面不是动员跟他一起捐献古董搞私人博物馆,就是要拿自己的物件换人家的物件。
天可怜见!
这老小子浸淫古董行当多少年,早就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他相中的玩应儿,那肯定不是凡品。可是他要跟你换的玩应儿,咳咳.....
这么说吧,他绝对不带吃亏的。
就这么一人。
但是你要说这人贪,他绝对不贪。
就是一喜欢,他收藏的古董,他喜欢的物件他从来不往出卖,是真真儿爱着古玩这么一人。
所以谁都拿他没办法,谁还都生不起来他的气。
果然,见李宪点了头,马未都一副自得的样子,嘿嘿一笑,“李老板,我那儿有一对明朝景德镇的白玉青花,倍儿精神!放在您这架子上,比这光秃秃的琉璃瓶可扎眼多了。怎么样,是一对哦!以景德镇瓷件现在的行情,这笔买卖你绝对不亏!”
呵!
你个糟老头我信你个鬼!
李宪摆了摆手。
可不摆手还好,一摆手就坏了事儿了。
李宪西装袖子里那一串青金石的朝珠,可漏了富。
马未都一双小眼睛一闪,直接就握住了李宪的右手,“哎呦!这玩应儿有点意思嘿?李老板,琉璃瓶你不换就不换了,这东西我那一对青花,再加一齐白石的鸡血石印章跟你换,怎么样?”
李宪只觉得脑壳疼。
“李董,这事儿您要是答应,我博物馆建成了之后,您这串珠子我给您挂最显眼的位置上,署上你的大名。青金石祭天坛朝珠,新北集团董事长李宪私人收藏。嘿,顺带着给您做广告了,怎么样?”
李宪缩了缩袖子,对马未都招了招手,让其附耳过来。
“马先生,您不是想